宫无初雪是错愕。
他没想到上一刻还在戒备中的夜倾城，下一刻就做出这样亲密的动作。
这和夜倾城清冷疏离的微动作有所不同。
心里忍不住猜想，这辈子的阿城对他也不是没有好感的……
而夜倾城却是诡异的满足，心里忍不住喟叹一声。
手感可真好啊。
她早就想这么做了。
只是初次见面就掐人的脸有点不太好，不礼貌，也不够矜持。
夜倾城表示，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左右两手各伸出两根指头，捏住那人的脸肉，往两边拉扯。
吹弹可破。
柔滑细腻。
连毛孔都没有，比她的皮肤还好。
难以想象，也难以理解。
这沉睡多年的老妖怪，是怎么把皮肤保养得这么好？
心中这么想的，手下越发没了轻重。
左拉右扯，各种折腾！
等回过神时，就看到一幅被蹂躏过的潋滟美景。
那人白瓷似的脸颊被掐得通红，就像飘了一层艳丽的霞彩。
就连一双清冷的银眸，都像是蒙了一层水雾，变得水润剔透。
瞳孔四周萦绕了一层浅浅的靡色。
整个人都似乎染上了一层艳光，变得魅惑矜贵起来，与那冷冰冰的帝王相是两个极端。
当真是倾城倾国色，国色天香是牡丹。
至于那眼里的控诉，夜倾城下意识忽略了过去。
“掐得可还痛快？”
夜倾城有点心虚，假咳了几声，略带尴尬得收回手。
极力否定道，“没有。”
“我才没有掐你。”
手指却暗搓搓回味刚刚的触感，简直比最顶尖的绸缎还要华丽细腻。
夜倾城一阵失神。
宫无初雪一脸冷漠。
那刚刚是谁？
鬼么？
一双罪恶小肉手……好吧，夜倾城的一双手称不上肉手。
因着多年来离魂的缘故，夜倾城的手指虽然根根修长，却带着让人怜惜的病色。
总的说来，只能算是略带骨感的一双手。
什么是一本正经说胡话？
沉睡前的日子里倒是听人说过这句话，却没有真正见识过。
今日倒是有幸，见到了这句话的真实版，也真枪实弹得感受到某人的厚脸皮。
比城墙还厚……
“我可不可以认为，你是在——调戏我？”
一声调戏说得可谓是百转千长。
尾音上扬，说不出的华丽，犹带着矜贵，就像无数把小钩子一样，勾得人心痒痒的。
糜丽如歌。
夜倾城脸色刷得红了。
偏偏她还嘴硬道，“什么调戏，我才没有调戏你。”
厚脸皮的最高境界，死不承认，顺便还能优雅得把锅推给别人。
当然，夜倾城现在的推锅手段有些牵强。
“你这人，这人……”
眼睛咕噜乱转，流转着算计的光芒。
夜倾城忙着寻找合适的词汇。
半晌，她眼睛倏地一亮，笃定道，“偏生喜欢污蔑！”
“这不好。”
摇头晃脑，说得跟真的一样，宫无初雪差点就信了。
眼里充满无奈。
#倒打一耙哪家强，襄城夜家找倾城。#
也是好棒棒啊……
宫无初雪神情依旧是冷冰冰的，眼里闪过一丝轻嘲，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夜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