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熠骞静静地躺着,若不是他全身插着各种管子,乍一看真如同睡着了般。晓辉轻轻拉高熠骞的袖子,说:“我们在他身上发现了很多黑色的斑点,像是中毒,可血液样本又一切正常。你说,这会不会是……”
“玄天制魂散!他中了和我父亲一样的毒!”疏影肯定地说。
“真的有这样的毒药!”晓辉惊叹道,先前他对这种毒药的存在,始终是半信半疑的态度,现在不由他不信。
疏影噙着泪,下唇被咬得发白,身体不住颤抖。
“你想哭就哭吧,强忍着对身体不好!”晓辉劝道。
“不……我不哭……”疏影一把抹掉眼中的泪花,挤出笑容道,“我答应过熠骞,不再哭,不哭……”
晓辉长长地叹了口气,侧过头去,不忍心再看这一幕。
平静总是容易被人打破的,没多久,便有一个护士面色匆匆地闯进病房,和林晓辉耳语几句。晓辉点点头,说:“疏影,你陪着熠骞,我有些公事要处理一下。”
仁心医院的大堂,不知何时刑满出狱的程泓,居然和余桐站在了一起,还带了余健仁和余露露,正如示威般胡乱撒泼。远远地,余桐见到林晓辉,边指边骂:“许律师,我要告的就是他,还有这座仁心医院。我儿子程熠骞昏迷不醒住在医院,他不但不通知我们家属,连见都不许我们见!”
林晓辉这才发现,还有一个西装革履的律师站在他们中间:“许律师对吧,程熠骞先生并非程泓、余桐的亲生儿子,大可以出具一份亲子鉴定来说明一切!”
许律师笑道:“余桐女士已经和我说了,他们是养母子关系,这是法律承认的。除非程熠骞先生在神智清醒的情况下,向法院申请禁止令,或公开断绝关系,否则程泓先生和余桐女士是拥有探视权的。林院长,我劝你合作,否则我的当事人将保持追究你非法禁锢的权利!”
“对,我们不要在仁心治,你们根本查不出病因,都是群庸医,废物!我要给我儿子转院!”余桐嚣张道。
“谁敢转院!”一声娇叱传来,竟是疏影,她眼如寒星,冷冷道,“我是程熠骞的未婚妻。有什么事和我说!”
“呸!不要脸的sāo_huò,凭你也想嫁入我们程家。”程泓不屑一顾道。
“未婚妻,讲白了就是什么关系也没有,爱干嘛干嘛去,我儿子的钱你一毛钱也别想分!”余桐倒是知道些熠骞和疏影的关系。
“钱我不要,熠骞也不会转院。”疏影平静地说。
余健仁脑瓜一转,挤到程泓和姐姐耳边悄声说:“不转院就不转,还省了住院的花销。”余桐刚想答应,程泓丢了个眼神过去,拒绝道:“不行,必须转院。”
“那我们法庭见!”疏影沉下脸,“相信当法院知道你们虐儿的事实后,判决结果会很有趣。”
“那好……不转就不转!”程泓改口道,“不过,熠骞的钱你不能碰,昊天暂时由我接……我们接管!”
疏影白了一眼他们,大步流星走回病房。
晓辉则多了个心眼,似笑非笑地问:“你们的消息还真快、真准呢!连问都不用问,就知道熠骞的现状。真是神通广大,哈哈……”他懒得多听半句程泓等人的强词辩白,转身也走回了病房。
“仁心里有内奸……”晓辉面色铁青。
疏影摇摇头:“何必这么麻烦,一个归海就够了。”
“你说是归海尚向程泓他们透露的消息?”晓辉惊道。
“可能不止。这毒多半也是他下的……只有他才有那个本事!”疏影强忍着鼻头的酸楚和心中的愤怒,“还有wonderful香水的配方,扈氏集团……我想,是时候见见他了!”这里的他,指的是子微,而晓辉理解成归海,说:“我陪你去。”
“不必了,他不会伤害我。”疏影苦笑道,“你去了,我怕他不肯现身见我。”
阳光下的祺语楼,让疏影感觉是那样阴冷,等待她的似乎不是青梅竹马长大的伙伴,而是罪恶滔天的魔头。
“你来了。”子微指指面前长桌上丰盛的饭菜,“都给你准备好了,一起用点吧!”
“不了。”疏影完全没有胃口,“我有几句话要说,说完我就走!”
子微捏起一块起司蛋糕,咬了一口,挑挑眉毛,示意疏影往下说。
疏影左顾右盼:“归海呢?叫他出来!”
“归海?他不是应该在昊天集团吗?”子微装傻充楞。
“扈氏集团,tis香水,是你们的杰作吧!”疏影道。
子微似笑非笑:“我以为你会喜欢……”
“卑鄙!”疏影见子微已变相承认,怒斥道,“你安排归海在熠骞身边,做了什么?偷配方?下毒?不可能这么简单吧!我竟然从来没有看穿你,小人,小人!”
子微扔下蛋糕,轻轻舔净修长的手指,紫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望着疏影,许久,他脸上浮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我是小人,那你就是小人的妻子!”
“你胡说什么!”疏影气得小脸通红。
子微绕着疏影慢慢踱步,语气平淡中带着暧昧:“我已经看到你我的婚礼,禹侯族年轻一代最杰出的男女,扈垚,姒疏影,天设地造的一对。”
“不可能!你骗我!”疏影打断了子微的话,“我绝对不会嫁给你!”
子微的眸子异常平静,他双臂交叠:“玄天草将是我扈家的聘礼,有兴趣吗?”
“果然……”疏影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