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程泓和余桐结婚三年多,都未能怀上孩子,十分苦恼。此时,隔壁邻居妇人诞下男婴,却不知为何无法抚养,漏夜将男婴送到程家,同时还留下了一百万人民币,而那个妇人也再没有出现过。在八十年代的中国,一百万可是巨额财富,程家立刻搬到豪宅,过上了花天酒地的生活。程泓也就此染上了赌瘾,一发不可收拾,常常夜不归宿。余桐空房寂寞,与一个有妇之夫搞在了一起。在熠骞十一岁的时候,程余二人离婚收场。原本余桐还想留着熠骞,这辈子有个养子依靠,却发现自己怀上了情夫的孩子,就是女儿黄雅清,这才知道并非自己有病,而是程泓不行。熠骞又被丢还给程泓,程家早就断了经济来源,熠骞承受着苦不堪言的家暴虐待。
“那么熠骞的亲生父母姓甚名谁,你可知道?”疏影追问道。
“男的从来没有出现过,熠骞的母亲我也不知道她的大名,只是唤她做阿娇。”余桐回忆道,“当年那片住的地方虽都是独门小院的平房,但也有不少租给外地人,只要给钱就行。”
“那阿娇长什么模样?”疏影又问。
“说来奇怪,她刚刚搬来的时候,虽然怀着身孕,却真真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看得程泓那贱男人整天就想往邻屋跑!”余桐扁着嘴,吃着干醋,幸灾乐祸道,“可没想到,生下孩子没多久,整个人变了个模样,一下子老了十岁啊!我最后一次见她,大约是熠骞满百日,她那模样简直就像是熠骞的奶奶一样。连程泓那白狼眼也懒得多看她一眼,哈哈!”
“她怎么会把孩子留给你?”疏影不屑地看了一眼余桐,嘟嚷道。按余桐的说法,疏影几乎确认熠骞的生母正是姒娇。姒娇离岛后,一直利用精灵石之心作为自己能量的补给,但生下熠骞后,只有精灵石之心可以保住熠骞的性命。姒娇没有能量源,一日如一年地衰老,最后不得已将孩子留给了程氏夫妇。
余桐早已忘了之前的苦,说在兴头上,索性盘腿坐了起来:“那阿娇多傲气啊,未婚生子,就一破鞋,搞得多金贵……一方面,听人说,多沾沾产妇的喜气能怀上孩子,另一方面我又担心程泓那色鬼惹出祸来,这才三天两头拿自己的热脸贴冷屁股。最后我一片好心,换来了什么,一个拖油瓶的灾星,硬生生地把我的家毁了!他程熠骞得负责,生恩不如养恩大啊……”余桐一把鼻涕一把泪,唱作俱佳地开始了她的表演。
“别理她!”晓辉果断地说,“这话她也好意思说,不知廉耻。十几年来,她和程泓对熠骞不闻不问,知道熠骞有钱了,次次上门不是讹就是诈,真当熠骞是傻子吗?要不是看在这层血缘关系上,我都替熠骞送你们进监狱了。”
此刻,peter带着几名五大三粗的保安人员进来了,晓辉说:“拖这个女人出去,以后不准她再踏进仁心医院半步。昊天那边你们也交待一下,取消所有程泓、余桐以及其家人的vip资格。二人及其家人欠下的债务在十四个工作日追讨回来。否则,直接法庭见!”
“还有程熠骞名下的物业,别住了不该住的人。”疏影对之前发生的事,心有余悸。
peter一怔,很快愉悦地应道:“是!”
余桐听得楞在原地,白吃白喝白拿白住,免费美容体检疗养……都要泡汤了?亲戚朋友那她的脸面往哪搁,果然漂亮女人要不得,都是这小妖精惹得祸,让她的熠骞,这个什么林晓辉,还有那个陌生的男人百依百顺。余桐一个鲤鱼打挺,就想扑上前去抓疏影的脸。眼见余桐指尖离疏影脸只有毫米间的距离,双腕硬生生被归海掰断了。
疏影对晓辉说:“又给你惹麻烦了,不好意思。我们该走了,保持联络!”
疏影走了,晓辉仍站在一片狼籍的院长室里,用风整理着自己破碎寂冷的心,用风燃起对人生新的目标与追求。
海边,疏影遥望着海天交接处那座云山,百感交集。
“你真得要带他回去?”归海指指仍昏迷不醒的熠骞。
“这次离岛,我就是奉命来寻找姒娇后人的。余桐的话你也听到了,种种迹象也表明,程熠骞极有可能就是娇姑姑的儿子,是禹侯族人,他自然可以上岛。”疏影说道。
“好!”归海点头,“我这就送你们上岛!”
“不过……”疏影忽然想到了什么,“归海哥哥,请先替熠骞的身世保密,我总感觉这后面有着什么阴谋。父亲中毒,长老要杀熠骞,熠骞是姒娇后人,这一串事来得太不可思议,看似无关,又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精灵石之心的秘密过于重大,疏影考虑再三,还是没有向归海坦白。
“那你想?”归海紧皱眉头。
疏影咬唇道:“先将熠骞偷偷送上岛,等我借精灵石恢复了异能,治好他就送他离开,别惊动其他人。”
“希望你的决定是对的!”归海叹口气,不再多说。
禹侯岛.七星堂
长老元生一脸慈爱:“疏影,你总算回来了。先前归海说你受ivis精灵所害,让我好生牵挂。眼下见你无碍,这才放心了!快坐下说话!”
“多谢元生长老!影儿急着想去探望父亲,就不久留了。”要去元羲住的萱草堂,必先经过七星堂,疏影行了个礼,往后堂冲去。
“唉,都是大姑娘了,还是莽莽撞撞的。”元生看似疼爱的嗔骂一句,暗地使了个眼色,与子微一起跟在疏影、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