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拿着断成两截的钻天梭,老道黑着一张驴脸几乎都能拧出墨汁来,我和秦婉早就见怪不怪,心说你这是自己作死,那可怨不得别人。
既然地三仙的钻天梭不行,那我们就还得继续找至坚之物,不过有了老头的先例,谁也不敢再拿出自己的宝贝来做实验,三个人大眼瞪小眼,一时间又没了办法。
老道心疼自己的宝贝,见我和秦婉也不吭声,就有些不乐意了,心说贫道的钻天梭都毁了,你们也得拿出件宝贝来陪葬啊,要不然我得死的多冤枉。
这老头从心里面嘀嘀咕咕的,越想越不对劲,舔着一张驴脸道:“小贼不太厚道,上次贫道被你抢去了擎苍,现在又损失了钻天梭,如今身上比脸都干净,你们却连一件像样的宝贝也不舍得拿出来,老道我要情何以堪!”
地三仙越说,心里越凄苦,看着手里的两截钻天梭,几乎哭出泪来:“小贼看在你我这些日的交情上,要是还有什么法宝,不妨再送老道几件,也不枉我们相识一场。”
这老头虽然矫揉造作的看着讨厌,不过一番话却成功的给我提了个醒,当初擎苍在老道手里的时候,还不如一根铁棍好使,但是自从喝足了吞天血虱的血之后,简直就变成了一件无坚不摧的大杀器。
“老头,秦仙子你们稍等片刻。”我提着擎苍,没等他们两人回过神来,直接照着无影壁就是一棍子,只听轰隆一声,整个密室一阵乱晃,墙壁依然安然无恙。
老头一见如此,顿时乐了:“小贼莫要在开玩笑,等会擎苍要是也段成两截,难道以后与人斗法的时候你拿根烧火棍不成?”
老头的话我直接无视,刚才一击虽然力量足够,但是却被无影壁分散到了密室的每一个角落,要是我能把接触面积减小,说不定真能把无影壁戳个窟窿。
果然,就在老头一个劲傻笑的时候,只听噗嗤一声轻微的响动过后,整个无影壁被我戳出来一个针尖大小的窟窿,接着墙壁上一阵水波般乱晃,无影壁开始溃散。
地三仙见我这边形式逆转,一张老脸上表情急速变换,先示惊讶,继而转换到心痛,再而就又变成了贪婪,一双贼眼死死盯着我手里的绣花针:“嗯,那个贫道的擎苍果然非一般宝贝可比,小贼用了这么久,是时候归还给老夫了。”
地三仙的话,我和秦婉都已经生出抗体,拿着擎苍从他眼前晃了两下,在他眼巴巴的注视下,收进了储物戒中。
无影壁先是从小洞处开始溃散,继而蔓延到整个墙壁,一炷香的时间之后,我们终于重新站在了传送阵下。
地三仙自告奋勇,第一个传到来时的甬道,秦婉随后,我则继续垫后。
甬道内依旧黑咕隆咚,只不过少了藏着白毛尸的凹槽,显得顺当了许多。三个人按着出来是时的顺序,向着原来主甬道的岔路口走了过去。
这次误入密室,虽然有惊无险,但是也让三人更加小心谨慎,只有地三仙依然改不了嘴贱的毛病,一路上叨叨的说个没完,早知道这样,从百花山的时候,我就该直接把这老头揍死拉到了。
等再次回到岔路口的位置,选择哪条甬道又一次成了困扰我们的难题,上一次老头信誓旦旦的说白影进了他选的那条甬道,结果害我们差点丢了小命不说,白影倒是见了不少,他自己也差点成了人家的下酒菜。
地三仙这种人,除了嘴贱之外,脑子也不大好使,见大伙一阵踌躇,拿不定注意,指着身边的一条甬道就又开腔了:“要是贫道没有记错,当初偷袭我们的那道白影就是从这条甬道里消失的!”
秦婉和我听了老头的话,气的直翻白眼,心说这老头到底是怎么修到假丹境界的,这智商真的不比百花山上的王二狗高多少。
地三仙见我们两人一幅活见鬼的模样,非但没有丝毫悔过之心,反而变本加厉的又道:“两位道友要是信得过贫道的话..嗯?两位道友慢走,等等老道我哎!”
我和秦婉还没等地三仙说完,直接就进了两人之间一个看起来稍大一点的甬道,也没管老头在后边哭爹喊娘的乱叫,心说这老头命硬啊,凭着一张嘴走哪里都能活,丢了就丢了,总还能自己找回来。”
等我们走出去几十步,地三仙这才颠颠的从后边赶上来,嘴里头念念叨叨的,说的什么也没人在意。
这条甬道要比先前那条宽阔了许多,地三仙又念叨半天,见没人搭理他,就也老实的闭嘴跟在后面。
约莫走了几十步,这老头不甘寂寞的臭毛病就又犯了,非要嚷嚷着上前边去带路,我们心说你要去就去吧,两人侧了身子,让他过去。没成想,刚走了没两步,老头忽然站在那里不动了。
我和秦婉这下被地三仙气的够呛,心说你他娘的闲的没事干了,都活了上百年的人了,怎么做起事来还跟个三岁小孩似的。正打算要疾走两步,绕过去他继续往前走,老头这边又开腔了:“小贼、秦仙子且慢,贫道动不了了。”
我听地三仙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心说这老头装的还挺像,也没搭理他,又往前迈了一步,就是这一步之差,顿时一股极为强大的吸力,竟然将我的左脚牢牢的吸在了地面上,秦婉跟在我身后,没发现异常,正要往前走,我立刻大叫一声:“秦仙子退后!”
秦婉听见叫声,脸上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向后退了一步:“卜道友这.。。这是?”
还没等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