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恭谨温和的笑道:“皇后娘娘过奖了,嫔妾乃是后宫妃嫔,与太后请安乃是礼仪,起得早且打扮整洁都是对太后娘娘的敬意。”

皇后听了这话,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昭容不愧是世家出身,倒是知书达理啊。一席话下来说的连一点错缝儿都没有,真是叫人佩服啊。”

茯若听了这话,温言道:“嫔妾也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多谢皇后娘娘夸奖了。”

文充仪带着身边的两个宫女走到皇后跟前,对着皇后笑道:“皇后娘娘,方才嫔妾仔细看了看,好像六宫的嫔妃都来了,只有敬贵妃一人还没有来了。”

一个穿着浅绿色的纱袖衫的女子缓步走到文充仪身边,笑道:“好像昨日皇上去了敬贵妃的坤华宫,可能过会儿会与皇上一起过来吧。”

文充仪对着身边那个女子笑了笑:“听了苏才人这话,敢情苏才人你不是吃醋捏酸了!”

苏才人听了文充仪的话,笑着打了文充仪两下,道:“你这个人总是来笑话我,在皇后面前也不守规矩。”

茯若见那苏才人头上只挽了一个高椎髻,头上只带了两个碧绿色的簪子,及一颗半大的南珠,看起来甚是简朴,那苏才人的容貌却是极为清秀脱俗的,比之文充仪似芍药花般的娇俏可人,苏才人便似一株木槿花般令人见之忘俗。

皇后听了二人的言语,脸上早已有些不痛快了,沉吟道:“敬贵妃昨日盛宠,今日或许是起的晚了,再等上一刻也是无妨。反正太后娘娘也还在梳洗。”

二人听了皇后的话,都噤声道:“是。”

昭惠太后手搭着身边的洪尚仪缓步走到了长乐宫的正殿,皇后居中,茯若居于皇后右下方,再往下边文充仪,苏才人,张常在及其他嫔妃都对昭惠太后跪下请安行礼。

昭惠太后示意让众人起来,依次坐下,昭惠太后岁数不过三十上下,生的明眸皓齿,肤色白腻,实是个出色的美人,且气度雍容,神色间自有一股贵气。皇后在一旁看着太后笑道:“太后,昨日睡得可还好。”

昭惠太后听了一笑置之:“睡得有什么不好,宫里头的事有你来做主。哀家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左右看了看,复又问道:“怎么今日敬贵妃没有到?”言语中已然含了三分不悦。”

皇后脸上做出了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昨日皇上去了坤华宫,可能敬贵妃起的晚了也是有的。”

文充仪也在一旁附和道:“想必是敬贵妃昨日伺候皇上的晚了,现在仍在床榻上酣睡也未可知啊!”

众嫔妃听了文充仪的话,都不禁笑了起来,不过碍于昭惠太后在此,笑了一两声也就住了口。茯若倒是一直沉静着脸色,最末的张常在也是如此,只在一旁静静的把玩着手上的碧玉镯。仿佛周围的欢笑都与她无关似的。

昭惠太后望着手中的玉如意,细细的抚摸着,身旁的洪尚仪让手下的宫女,给前来请安的各宫嫔妃都上了茶点。昭惠太后抬头看了看,问道:“听闻前几日宫里新来了一位昭容,不知是哪位?”

茯若站起来,向着昭惠太后恭恭敬敬行了礼:“臣妾昭容宋氏,见过昭惠太后。”

昭惠太后细细看了茯若几眼,便让她起来了,对着身旁的皇后笑道:“这宋昭容生得倒美,出身又好,这样的嫔妃在皇上身边,哀家也就放心了。”

皇后听了这话,脸色便如三月春日的温润阳光,对着昭惠太后笑道:“臣妾也是这般想的,若是六宫的嫔妃们都为皇上诞下了一子半女,那本宫也就安心了,本宫想着宫里头的孩子也就只有两个皇子和一个帝姬,到底还是少了。”

昭惠太后听了也是笑了笑:“皇后这话说的倒是在理。”

正殿外的内监尖声道:“皇上驾到,敬贵妃娘娘驾到。”

殿中的嫔妃都起身,向着走进来的皇上行了礼,皇后倒是最后才起身,直到皇上走到跟前了才行礼,敬贵妃也对皇后请了安。又对着昭惠太后行了问安礼,才跪下请罪:“臣妾今日向昭惠太后请安来迟,还望太后恕罪。”

昭惠太后听了这话,冷笑两声:“敬贵妃乃是皇上的宠妃,又诞下了一对子女。哀家怎敢惩罚你呢?”

敬贵妃听了这话,脸上顿起一片哀戚之色,仿似清雨梨花,低下柔枝,无限凄婉。皇后在一旁倒是冷眼旁观,仿佛太后言语为难敬贵妃是替她出了恶气似的。皇上见敬贵妃哭的哀切,到底心有不忍,便劝道:“太后娘娘,今日实是儿臣起的晚了,敬贵妃是一直伺候着,所以才请安晚了,还望太后娘娘宽恕她一回吧!”

昭惠太后见皇上替她求情,到底也就缓了语气:“既然如此,那便算了吧!只是皇帝且记着,还是要雨露均沾为好,皇后与其他嫔妃都当盛年。多多繁衍皇嗣,才是后宫的第一大事,才能江山万代,后继有人。”

皇上听了太后的话,温和的笑了笑:“太后的话,儿臣记下了。”便扶着敬贵妃起来了,皇后见此脸色变得越发阴郁。张常在也是一副有些寡淡的失落神色。至于其他嫔妃更是嫉恨万分。

茯若细细看了看皇上,只见他长身玉立,面容清俊,剑眉入鬓,凤眼生威。委实是个极为英俊的男子。皇上看了看身边的一干后妃,对着茯若说:“前几日有位新进宫的昭容,想必就是你了吧!在宫里头还住的惯吗?”

茯若含笑行礼:“臣妾昭容宋氏,见过皇上。宫里头的一切都很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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