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苏夏回家的时间非常固定,就算偶尔有加班,也要赶在晚饭的时候回家吃饭——顺便盯着自己的女儿按时吃饭。
在逮到过几次苏云秀因为看医书而忘了吃饭时间之后,苏夏对自己女儿的自制力不抱任何信心了,哪怕是苏云秀已经学乖了不会再犯这种低级错误,苏夏依然每天按时盯着女儿吃饭,就是因为加班回不了家,都要按三餐打电话回家。
今天依然如此。苏夏到家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女儿和恋人都坐在餐桌旁边等他,心里暖暖的,快步走上前来带着几分歉意地说道:“抱歉,我回来晚了。”说着,就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迪恩的情绪依然有些低落,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并没有多说什么。苏云秀倒是早就收拾好情绪,对自己的父亲展露笑颜:“没什么,我也是刚到家而已。”
在餐厅之外等候的女佣们见到人齐了,便忙碌开来:为每个人盛上米饭,上前将盖在菜盘上的盖子打开,送上洗手用的水盆……
苏夏洗过手后正用柔软的布巾擦掉手上的水份,闻言笑道:“又是跟薇莎一起玩忘了时间吗?”这种事情发生过不止一次了,不过苏夏对此乐见其成,也没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说真的,苏云秀肯挪动脚步出门交际,而不是窝在书房里不见天日,苏夏就感动得差点哭了,有人养女儿养得他这么劳心劳力的吗?
出乎苏夏的意料,苏云秀居然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今天叶先生碰到个棘手的病症,邀我前去辨证,所以才迟了。”
听到关键字,苏夏的警报雷达全开,声音里藏着一丝紧张:“连叶先生都说棘手的病症?有多棘手?你是全面接手这个病症,还是只是在一旁指导?”
自打苏云秀上次抢救海汶结果差点把自己的小命给玩掉一半之后,苏夏就对此非常警惕,生怕重演一次,甚至动过让苏云秀不要再行医的打算,不过苏夏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也就只有闲得发荒的时候才会yy一下而已。
苏云秀撇撇嘴,很是无奈地说道:“我倒是想接手诊治那位小姑娘的,可估计人家亲娘不会同意的。”
听到苏云秀没接诊,苏夏松了口气,这才有心思关注起其他事情来:“小姑娘?这次的病人很小吗?是什么棘手的病症。”
“比我还小一两岁人样子,是个聪慧的孩子,若是能平安长成,日后成就不可限量。”苏云秀如此评价着仅有一面之缘的文永安,浑然不觉自己以这种长辈的语气来评价自己的同龄人是一件多么怪异的事。好在无论是苏夏还是迪恩,都没把苏云秀当成过真正的小孩子来看,所以不会觉得奇怪。
给了文永安如此之高的评价之后,苏云秀很是惋惜地说道:“只可惜她身负‘三阴逆脉’,若无奇遇,怕是很难长成了。”
“哈?”苏夏对突转的画风有些适应不良,不由得吐槽了一句:“‘三阴逆脉’?这是在写武侠”
“武侠苏云秀想了想,说道:“是说那些传奇话本吗?我倒是挺少看的。”
听到苏云秀这么说,苏夏突然冒出一个略带恶趣味的想法,便道:“要不回头我拿一些给你看看,挺有意思的,尤其推荐那套《天龙八部》,非常精彩。”尤其是里面还有个天山童姥。
苏云秀没当一回事,“哦”了一声就略过这个话题,继续说起自己今天碰到的这个病例:“今天的这个小姑娘命不错,之前为她主治的医生也是个神医,硬生生让她活到了现在。只可惜那位姓孙的神医过逝了,小姑娘的命可就悬了。”
苏夏惊讶地问道:“连你都没办法吗?”
“‘三阴逆脉’啊,如果要续命的话,我要用针才行。”苏云秀问道:“我用针都要动用内力的,你肯点头?”
苏夏顿时纠结了起来,不过他也注意到了苏云秀的用词,便问道:“续命?不能治愈吗?”
“我倒是有个办法,只不过真用了下去,要么能活命,要么当场死在那,端看她娘亲敢不敢陪我赌一把了。”苏云秀耸耸肩,略带几分惋惜之意地说道:“只可惜那位文女士似乎不太相信我,看样子估计是难了。”
“换了我我也得很难接受啊,毕竟你现在才几岁?”言罢,苏夏顺口问了一句:“‘文’这个姓氏倒是比较少见,是华人吧?”
“嗯。”苏云秀点点头:“名字还挺文雅的,叫芷萱。”
“文、文芷萱?”苏夏惊讶地都结巴了起来:“文大师?”
一直没能□□话题的迪恩听到个女人的名字,心里本就憋着的火气就更旺了,差点拍桌子:“你们能不能吃完饭再聊?再不吃饭都凉了。”
于是先吃饭。食不言,寢不语,一顿饭安安静静地吃完后,苏夏和苏云秀转客厅继续聊天,迪恩跟个影子似的黏在了苏夏的身边,硬要跟他挤一张沙发上,苏夏好脾气地挪了个位置,坐到了长条沙发上,好让两人都坐的舒服些。迪恩成功地抢占到了苏夏身边的位置,与苏夏十指交缠,对苏云秀露出个挑衅的笑容。
苏云秀对迪恩幼稚的示威视若无睹,坐到另一张单人沙发上,揪过旁边的草莓抱枕抱在怀里,然后问道:“父亲您认识那位文芷萱文女士?”
听到苏云秀又提起这个让苏夏反应很大的女人的名字,迪恩的笑容顿时挂不住了,脸都黑了下来。
“呃,只是听说过文大师的名头而已。”苏夏有些尴尬地找借口解释道:“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