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天国的姐姐:难得在棋盘上大杀四方,好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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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文永安是挺想跟过去凑个热闹的,不过考虑了一下,文永安还是很遗憾地表示自己另外有事,就不跟苏云秀过去凑热闹了。不等苏云秀开口,小周立马吩咐司机转道,先将文永安送过去。
送走文永安后,苏云秀看着小周似乎松了口气的表情,冷不丁地问道:“永安不在,你很高兴?”
小周没想到苏云秀突然这么问了一句,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很自然地说道:“并不是。只是,我跟她不熟而已。”
苏云秀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闭上了眼睛:“我休息一下,到了再叫我。”
待车子开到了红墙大院内的周家大门,小周才准备叫苏云秀,刚一转头,就看到苏云秀已经睁开了眼睛:“到了?”
“嗯。到了。”说着,小周先下了车,替苏云秀打开了车门。
进了院门,周老正坐在大树下的藤椅上,架着老花镜在看着一叠打印文稿。苏云秀上前,温文有礼地略略欠身,打了个招呼:“周老,下午好。”
周老将手中的打印文稿暂且先到旁边的石桌上,摘下老花镜搁在打印文稿上,视线先在落后苏云秀半个身子的小周和他手上那个明显跟一身军装半点都不搭的女士包上转了个圈,然后才跟苏云秀打了招呼:“是云秀丫头啊。来,这边坐,陪老头子我说说话。”
院子里的大树下有石桌石凳,每天都有清洁员过来将这些擦得干干净净,上面还摆着一个围棋棋盘,木质的棋盘,显然有点年头了,苏云秀和小周依次落座之后,苏云秀的视线在石桌上的打印文稿上一扫而过:“这个好像是……棋圣前辈的棋谱?”虽然苏云秀跟棋圣下棋从来没赢过半次,不过在棋盘上被□□久了,眼力也练出来了,一眼就认出来文稿最上面那一页上画着的残局,似乎有点棋圣王积薪的风格。
周老承认地很爽快。“没错,是唐朝国手王积薪的棋谙,而且是久负盛名的《邓艾开蜀势》,扫描之后打印了一份,正好让我先睹为快。”
苏云秀沉默了一下,她没记错的话,《邓艾开蜀势》是存放在摘星楼里面,摘星楼里的存书,就比她们早两个小时被运出来而已,到现在才过了几个小时,扫描打印版就已经到了周老的手里?不过话说回来,以周老的身份地位,小小地谋这么个私也不算什么,而且也不妨碍大局,苏云秀并没有对此发表任何评论,只是笑笑,说道:“我记得之前周老您对《邓艾开蜀势》的失传表示很遗憾,现在您终于看到了,我在这先道声恭喜!”
“那也是托了你的福。”周老说着,忽然叹了口气:“不过,这个惊喜也太大了点,老人家差点受不住啊。”
苏云秀温和地说道:“小周这次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个。听说,周老您前几天身体不适?”
周老横了自己的孙子一眼,心里有几分得意,嘴上却说:“没什么,老了而已。只是他们一个个都大惊小怪,本来没什么大事的,被他们这么一折腾,倒好像真出了事似的。”
苏云秀轻笑一声,说道:“不管有没有事,如果周老您信得过我的话,我替你把个脉,也好让小周安心。”
安静地坐在一旁一句话都没说过,却连着中枪两次的小周:“……”
“成。”说着,周老便伸出手去。
苏云秀得出的结论跟之前的医生并没有什么区别:“周老的身体没什么问题,就是以后要戒骄戒躁,保持情绪平稳,不要大惊大怒。有道是‘怒伤肝,喜伤心,忧伤肺,思伤脾,恐伤肾’,情绪变化过大,对身体也不好。不过话说回来,一味地压着,适时地发泄下情绪对身体也是有好处的。这其中的分寸,我想,以周老的人生经验,应该不用我提醒吧?”
周老意有所指地说道:“我也是想每天平平静静的过日子,就是事情找上门来的时候,平静不下来啊。”
苏云秀很自动自觉地对号入座,话中歉意十足:“这倒是我的不是了,扰了周老的清静。”
“你并没有错。”周老温和地说道:“像这样的不平静,我却是很欢迎的。虽然累了点,但是心里高兴,巴不得多来几次。”
苏云秀一叹:“我却是用了点心机的。”
“这点心机,算得了什么?”周老笑了起来:“你我素不相识,不肯把所有的筹码都压在我身上,倒是正常。说真的,在收到那份书单的时候,我差点真动心了。”
对周老的说法,苏云秀却置之一笑:“周老说笑了。”
“并不是说笑。”周老的神色严肃了起来:“面对价值上千亿的古董,不动心的真没几个。财帛动人心,你以后……还是小心点吧。”
苏云秀却是眨了眨眼,很无辜地说道:“关我什么事?这些古籍,我可都是全部捐给国家了啊。要是出了事,那也该国家的损失,总之跟我无关了。”
周老一时无话,最后大笑了起来:“没错,这些古籍已经是国家财产了。”
有周老这句话打底,苏云秀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笑完了之后,周老提起另一件事:“你们之间在深山老林里,信号不太好,所以可能不太清楚吧。这次的事情,不知道被谁给捅了出去,总之,现在网上传疯了,还有照片流传了出去,可以说是全民都在关注着这次的‘古籍现世’事件。”说着,周老意味深长地看向苏云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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