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苏溏这小丫头搞的人排队都快排到村口了!”王晴磕着炒南瓜子,说苏溏的闲话。
“不可能!”
“不信你自个到门口看去啊。”王晴呸了一口,吐出瓜子壳。
“说起来你还是苏溏她小叔呢,手段还不如她一个女娃子。都半个多月了,你那修车铺还没开出来。人家的小卖部生意却红红火火的。真丢人!”
苏国栋铁青着脸,一巴掌拍掉她手里的瓜子:“闭嘴!就你话多。”
“你冲我吼什么呀!这话又不是我说的,”王晴插着腰跟他对吼,“村里人都这么说,你让他们把嘴都闭上啊!”
省的她天天听村里那些长舌妇嚼舌根。
听得她心里烦躁,只想打人。
“你小点声!还嫌不够丢人吗?”苏国栋瞪她。
他们对门的大嘴芳是出了名的爱嚼舌根,被她听到了,明天村里就全是他们夫妻两眼红苏溏的闲言碎语了。
“小什么声啊小声,有本事你干点能让我长脸的事情。”王晴嘀咕,“我倒了八辈子血霉,嫁给你这么个只会说不会做的。”
“二房分了家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咱们三房苦哈哈的,还得跟你爸妈挤一个房间。都是分家,怎么就差那么远呢?”
苏国栋不吱声,脸上的表情十分难看。
因为苏国强闹分家,硬把黄氏给他做修车铺生意的钱分了去,他手头一下子紧了很多。
好说歹说,达哥在租金上硬是不松口,非要一交交一年。
这样一来,他是交了房租没钱进货,不交房租拿不到铺面,交的定金要打水漂。
他正发愁呢。
偏偏苏溏能折腾,把一个小破房子硬是收拾成小卖部,生意还挺不错。
对比之下,他越发气不顺。
那天早上远远看见他哥去割禾,他存心要给二房添堵,就在那独木桥上做了手脚。
没想到苏国强摔折了手,二房也没服软,没找他们帮忙。
他想借机要“援手费”的打算也落了空。
“要不,你去跟二哥说点好话,让他借你点钱?我听说苏溏做了笔大买卖机的玩意,光定金就收了300块钱。”王晴给他支招,“借到钱,我们先把修车铺开起来,总比在家种田好。”
前面割了一个多星期的水稻,她皮肤都晒黑了,感觉脸上的斑都多了很多。
反观苏国强,在家里养了一个多星期伤,那精神头比谁都好。
她那天路过的时候看见了,苏国强的皮肤居然比她还白!
“之前闹那么僵,二哥能给我借钱?”苏国栋没什么信心。
……
“我没钱!”
听苏国栋说完来意,苏国强一口拒绝。
“不是——二哥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苏国栋赔着笑脸,“兄弟没有隔夜仇,你从小就疼我,就再帮我这一次嘛!”
王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打断骨头连着筋。国栋他就缺200块钱,二伯你真得帮帮他。”
苏溏斜她一眼。
这女人还真不客气,随手拿了mī_mī撕了就给小堂弟吃。
王晴发现苏溏在看她,笑着抓住苏梧的手:“小梧梧,快谢谢你溏溏姐给你零食吃。”
苏溏:……
苏国强不为所动:“别说200块,就是20块我也借不出来。”
“怎么会呢!”苏国栋急了,他指着门外排成长队伍,急赤白脸5毛钱一个,你一天卖100个就有50块钱。这都卖了好些天了,200块钱肯定有了呀!”
苏国强:“那是给溏溏交学费用的,也就刚刚够。”
“昨天有谷贩子上门收谷子,你们不是还卖了300多块钱嘛!我都听说了。”
苏国强:“那是给苏溏上学准备的。”
“欸——不是,二哥,苏溏上学用得了那么多钱吗?”苏国栋十分不满,但为了钱也只能忍着气,“要不这样,你先借我周转一下,等苏溏开学了,我一定还你,好吗?”
苏国强不说话,拿了水烟筒默默抽了起来。
“二哥——算当弟弟的求你了。”苏国栋哭丧着脸,使出哀兵政策,“修车铺我已经投了好几百块钱进去了,你要是不借我钱,我这生意就没法做,那投进去的钱就是肉包子打狗!我要亏死的!”
苏国强闷不吭声,脸上的表情松动了一些。
苏国栋见有希望,赶紧加戏:“我亏钱倒是无所谓,辛苦点种地也能有两口吃的,肯定饿不死。只是可怜爸妈年纪那么大了,还要为我操心,跟着我吃苦,那我们就太不孝了!”
“对啊,二哥你就当可怜我们,再帮我们一把吧。”
苏国强:“你们……真的只要200块?”
苏国栋和王晴不约而同疯狂点头。
“9月苏溏上学前就还?”
“对对对!”
苏国强转头看向蒋晓玲和苏溏:“那……”
苏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看她爸开始的时候拒绝得那么干脆,还以为他终于开窍了呢。
没想到三两下就被小叔给绕进去了。
“爸,你别看妈了。咱家有钱,但是不能借!”她摆出一副晚娘脸,“小叔明摆着就是卖惨来了,你心软什么呀!”
“苏溏!你怎么跟长辈说话呢!”
“我说错了吗?”苏溏压根不怵,“小婶你说我家卖谷子卖了钱,想跟我们借。我就纳了闷了,你们分到的地比我们还多一亩,收成也比我们多,你们为啥不卖?”
“这不是公粮交得也多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