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没有,咱们的摄政王马上就要带兵去打仗了!”
“啊,打谁?”
“还能打谁啊,当然是打西北的穆贼了。那老家伙,原本好好当着他的王爷安安分分享着富贵多好,偏生不安定要造反,好了,现在被太后一刀杀了,心有不甘又派来奸细到京都搅风搅雨,现在好了,太后一怒之下要发兵了吧,还打不死这老家伙?”
“哎又要打仗了,这一打仗就得死人,哎,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哪。时候才能过盛世太平的日子哟!”
“哟你还会拽文了,真是看不出。行了行了,你又不用参军,打仗杀敌也不是你去,你操心!”
大木听着他们说着,心里越发焦躁,小石头的伤在慢慢好起来,他是不想去找娘了,以后回大同乡带着弟妹好好过日子也就是了,可是这要是打起仗无错.来,哪里都不是安居的地方。
伙计们看着大木蔫头巴脑的样子,便问道,“哎,大木,你垂头丧气干?打仗的事情与你又没有关系,何况你的大妹妹现在又攀上元,将来有的是富贵享用,你就安心等着做富贵人家的大舅爷就好。”
伙计的调侃让大木火冒三丈。攀上元,明明只是人家缺一个端茶递水的丫头,才让二妞儿伺候,二妞儿也就是看着人家给的银子多才去的,现在竟出来这么多的闲话!
大木想着到底是寄人篱下不好得罪这里的伙计。压着怒火瓮声瓮气说了句,“我大妹妹和那元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不要胡说。”
那个伙计却是个多嘴的。嘿嘿怪笑了一声,“大木你这就不了,我看你那妹妹年纪虽小,却是个有心思的,不然我们这里这么多的哥哥,她就偏偏看上人家元……她可是有眼光的,元可是咱们东家的贵客。你也我们东家是做过御医的,元的出身定是不凡,指不定就是王孙世家大族里的。你妹妹靠了上去正妻是不指望了,但是收个房还是行的,啧啧,这高门大户里的姬妾也比寻常百姓家的妻室强上一些。你们家真是要走运了……”
“你放屁!”
大木脸上涨得通红。手里拿着的木槌一下就扔了,“谁要当姬妾了?!!你敢胡说八道毁我妹妹的名声!我跟你拼了!”
大木说着就冲了上去和那个伙计厮打。
那伙计长得瘦不拉几的,比大木足足矮上一个头,大木又是常年在田地干活的乡下少年,那拳头捏起来足有他大半张脸大c在这伙计也是一个狡猾的,见的力气拼不过大木,拉着一旁的师挡架,还趁机偷袭。这么一来,还真是一胜负难分。
后院子的动静闹大了。终于将掌柜的吸引了。
这时也正是交战正酣的时候,几个劝架的都遭了池鱼之殃,脸上都挂上了彩,大木手臂上被荆条擦去了一块皮肉,血淋呼啦的,那个伙计也没有好到那里去,两只眼睛都青了,鼻子下面明晃晃两管血……
那伙计还在骂骂咧咧,“好你个不识好歹的乡巴佬,居然敢打我,也不撒泡尿照照!说你妹妹做姬妾还是抬举你!也不看看你!要不是咱们东家收留,你们一家子都得上街要饭!居然还动手打起主人来……”
他一面骂着,手底下也没有停,抓住扔,那笸箩里的药材都被他当成暗器去攻击大木了。
“都闹!”
掌柜的从外面进来看到这一通乱是气得七窍生烟,“都反了天了!都给我住手!!”
大木住了手,退到了一边,脸上犹有忿忿之色。
“回事,究竟是事情值得你们在医馆里大打出手?!”掌柜的火气压都压不住,本来医馆里的事情就很多了,偏生这些家伙吃饱了撑的还要打架!
大木咬着牙不啃声,那边的伙计也闭了嘴当锯嘴的葫芦,掌柜狠狠瞪了他们一眼,询问起一旁的伙计来。
伙计在掌柜的耳边嘀嘀咕咕了一阵,掌柜的总算弄清楚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竟是这么一回事!
这事是的伙计多嘴多舌,好好的嚼舌根,别说元和那个忻娘是清清白白的,就算是有关系也轮不到他来多嘴啊。元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这些日子医馆四周的人多了很多,怕就是暗中保护他的。敢说人家的是非,怕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太长了。
掌柜的想着便指着他骂开了,“平白无故惹是生非!若不是看在你老父的面子上我才不收你这么一号惹事精9愣着干,快给我滚回你的住处去!这个月的工钱扣一半!快滚快滚!”
那伙计掌柜的没有发怒将他赶出去已经是开恩了,话也不敢说,死死剜了大木一眼,便灰溜溜的走了。
“快些快些,你们手脚利落一点将这里收拾干净了,真是胆子大得很,这些可都是药材!救命的!快收拾好,可不要弄混了啊!”
掌柜的招呼着伙计打扫被他们弄得一团糟的院子,却是一句责备的话也没有对大木说。
大木心下不安,要有时候人家一句话不说你并不是因为你没有错,而是客气,因为你不是人。换一句话说,那个被罚了半个月工钱的伙计虽然挨了骂,但是那是掌柜的不将他外人,而对那么客气,无非就是只是白东家收留的,客气是客气了,可是疏离也是疏离。
“掌柜的……”
“啊,大木啊。”
掌柜的视线在大木身上转了一圈。
“掌柜的,我……”大木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他觉得很惭愧,人家白东家好心给小石头治病,又收留了他们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