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见不平有人踏。”
郦罗从大树上轻飘飘的落了下来,他手上握了几颗石子,看向那些汉子的眼神颇为不屑,“我便是要管这桩闲事,你耐我何?”
那几个汉子也不是吃素的,“河阳侯府上的事,还是奉劝足下不要搅进是非里来才好。”
郦罗将手中的石子抛着玩,一双俊眼似笑非笑,“今日,便是要搅上一搅,这个女子,我救定了!”
说着他长臂一样,几颗石头激射出去,后头的人躲得快,前头的人躲闪不及,竟是被他一颗石头打得吐血,还没有正式接招,便已经落了下风。
“遇到硬茬子了,先杀了这个贱婢。”
一个汉子抢了西儿脖子上绳子,手下一发力,往死里勒她。郦罗看着大怒,一个诡异的身法跃过去,一脚将那汉子踢飞。
众人直觉眼前一花,郦罗早就带着那个女子施展轻功走了,留着一干人在原地跺脚大骂。
“快,快回去,速将此事回禀给侯爷!”
澄池凤飞阁里。
“郦公子,姑娘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
一个医女低眉顺眼的朝郦罗说道,“只是她脖子上受的伤颇重,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是不宜说话,要养着。”
“知道了,你去写方子。此事,不要传第二人之耳。”
医女行了一个礼,“小女明白。”
郦罗拨开了帷幔。看了榻上的女子一眼,随即摇头,“不像。一点都不像。堂兄妹多少应当有些相似吧,难不成她是想求生乱说的,若果真是这样,那你便是自找死路了。”
郦罗的视线在她脸上溜了一圈,“我可不允许你借了她的名字招摇撞骗。”
不多时,歌兮也来到了凤飞阁。郦罗早煮上了酒等她。
“你来了,我都等了你半晌了。”
“抱歉。”歌兮淡然一笑,“被政事拌住了。来迟了,我自罚一杯。”
她说着去拿案几上的酒杯,却被郦罗挡住,“我为你煮好了热茶。你还是喝茶吧。”
知道郦罗是为自己的身体着想,歌兮一笑,依旧是拿了酒一饮而尽,“要来的终究要来,也不差一杯酒。”
“真是混账,”郦罗被她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就没见过不拿自己的身体性命当一回事的人,你可是太后千岁,可不要死了。要千年万年的活着。”
“哈哈,那我岂不是成了妖精了,不过这世间多有人说我是狐狸精转世特意来祸害大盛的江山的。要是真能活那么久。也不枉背负了一个精怪的名声。”
歌兮还想要一杯酒喝,郦罗早将酒壶都拿走了。
“那些传谣言说是非的人,改明儿本公子非割了他们的舌头下酒不可!”
“好了,世上传这个话的人都了去了,你还能全都割了舌头不成?”歌兮倒是洒脱,“听说你今日路见不平救了一个美人儿。可是在里面,也让我看看。究竟是怎么一位国色天香的美人儿,让郦罗公子也等闲动了凡心。”
郦罗嗤笑了一声,“倒不是国色天香的美人,只不过与你有些关系,我才顺手救了她,不然我管她死活。”
“我?”
歌兮这下是真的惊讶了,她在宫中操持政务,倒是宫外有人与她扯上关系了。
“不知是谁?”
“你随我来。”
郦罗领着她进了内室,掀开帷幔让她看,“你瞧瞧,可是故人?这女子,可是说你是她的堂姐呢。”
“堂姐?”
歌兮讶异,随即细细端详了那女子的相貌。
“此女便是最段时间名声在外的云霓楼的那位魁首,说是江家十九公子对其无比痴恋,才为其赎身千娇万宠的。啧啧,这传闻中她可是一位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一般的绝色美人啊,可是实际上,虽不是无颜女,但离国色天香的美人是相差甚远,可见传闻不可多信。”
郦罗双手抱臂,“江十九虽然文不成武艺也稀松平常,但是相貌却是不差,这女子这般容貌,还不如他自己照镜子。”
歌兮被他逗得一笑,“那你是如何救到了她的。”
“还不是河阳侯那个老匹夫,前头放人,后头杀人,江十九怕是不知。连亲儿子都能诓骗,可是这个老头是一个两面三刀的。”郦罗语气里对河阳候多有鄙夷,“你与他合作,一定要小心。若是他一再在你背后使阴招,便干脆杀了他。”
“看出来了吗?此女究竟与你有什么渊源?”
“我出身上官家,这你是知道的。当年上官家抄家下狱的时候我不过是一个幼童,家中的确还有几个小堂妹,如果她们不死,确实是有这么大了。”
歌兮放下了帷幔,透过轻薄的帷幔,可以看到这个女子的眼睫在微微颤抖,歌兮唇角一勾,“只是当时我年纪小,几个堂妹年纪更小,已经是记不起她们的长相了。再者,时光荏苒,离着上官家家破人亡时的时候又是过去多年,小孩的相貌是会变的,谁又能说得清?”
郦罗点了点头,“就算是真的是你堂妹又如何,现在你正在风口浪尖上,有心人正等着找你的把柄,她如果真的是,也不能认。”
他说着冷哼一声,“你早就醒了不是吗?我看你就是一个心术不正的丫头。”
西儿听到,一骨碌爬起来,看着歌兮艰难的道,“……民女……不是……娘娘……请放……心……民女……只是……保命……胡说……”
“胡说?”
郦罗冷笑,“有些话就是做梦也不能胡说,一旦说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