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清脆的银铃的响声远远地传了过来,远远的只见一群像是从天上飘下来的仙女,提着莲花灯,踩着从天而落的花瓣,步步生莲的走了进来。
在朦朦胧胧的灯火中,只见那些美人儿穿着极其薄偷的轻纱,蜜色的肌肤发出莹莹的光泽。美人们果真是番邦的夷人,都是一色的幽蓝的眼眸,波浪式的长发,身上更是发出浓烈的极其有挑逗性的香味来。她们的足上都戴着脚镯,一动,上面的铃铛便发出悦耳的声音。
随着她们有力的踢踏,那铃铛声,响成了一片动人的乐曲,竟比什么琴音来得更为撩拨人心弦。
女子们穿着极为暴露,轻纱之下竟可隐隐约约见到胸前的两|点与私处,还不停地舞动着腰肢,每一个动作都让男人们血脉偾张,文武百官们纷纷捂着眼睛骂着“成何体统”“伤风败俗”。却每一个都在指缝间看得更为贪婪。
元沂微微蹙着双眉,眼眸中木有一丝情欲。
元旭有些焦灼,面上依旧是一派冷色,可是手指却绷了起来。
阿大在大柱后面一闪,轻轻地朝着元旭摇了摇头。
元旭的心也一点点沉下去。
韩国公的底牌终于到了揭晓的时刻。
只见颓靡的丝竹之声响起。一个绝色的美人踏着月光在一片惊艳叹息的声出现,一直歪在榻上的皇上也“咦”了一声。
那美人眉心一点红痣,一双蓝色的美目像是会说话一般,带着天生的媚态和风情,她还没有任何动作就俘获了无数男人的心——真是一个天生的尤物哪。
此美果真就像韩国公说的一般,是个男人都想得到的宝物呢。
皇上偏着头对福长生说了句什么,福长生低头应是。底下的人便知道,在殿中献舞,将一众王公大臣迷得五迷三道的番邦女人被皇上看中,要留宿呢,说不定明日这后|宫之中就多一个番邦的后妃了。
天吴微微翘了一下唇角,倒要看看这股枕边风能吹多久。
跃上中天。酒宴也将近尾声。
皇上照例给大臣们,包括元旭元沂在内赏赐了美人,大人们搂着美人而去,而皇上也坐着龙辇要回去临幸那位绝色美人了。
美人在怀,皇帝明显有些心猿意马。两人在龙辇上厮混起来,那女子的娇喘声越发的撩人,听着抬轿的内侍都不敢抬头,一旁的福长生更是脸色难看得紧。
忽然,龙辇晃动了一下,美人一声惊呼,皇上不悦地发出了声音,“怎么回事?”
“回,回皇上,”内侍吓得结结巴巴,“有个小宫女闯了过来,撞到了奴……”
皇上冷哼了一声,“什么人都能在朕前面打秋风了,真是可笑,”皇上只当是又有宫女想用苦肉计来献宠,他太烦了,尤其是在得了一个绝世美人的情形下。
当即他大手一挥,“将那贱婢拖下去,斩了。”
福长生眼皮一跳,心里哀叹一声,又是一个屈死的鬼,皇上当真是越来越暴虐了。
心里想着,却不敢触皇上的霉头,摆了摆手让人塞了人的嘴拖了那个小宫女走,谁知道那小宫女挣扎之下掉落出一个物件来。
这是在车辇上的美人忽然说了一句,“皇上,那东西好有趣啊,还会发光。”
皇上定睛一眼,地上那个小小的物件真的在月光下发出淡淡的光泽来,他的心忽然跳动了一下,那东西,好眼熟。
“福长生,将它捡起来。”
福长生见皇上的语气颇有些不同,赶紧亲自捡了那东西,双手捧给了皇上。
这是一个小小的木雕,有些像是玉石的材质,这种木材十分稀有,是南边森林里的化石木,千年万年才有了这一丝的与众不同,入手微暖,有些玉石一般的质地。
木雕是雕的是一只小小猴子抱着一个寿桃,雕工也一般,甚至还有些生疏的样子,却令皇上变了颜色。
“松开那小宫女,”皇上忙不迭地下令,“让她抬起头来!快!”
小宫女被松了绑,却吓得战战兢兢,只顾着筛糠一般的发抖,却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皇上看着她平凡的容貌,心下的希冀凉了一般,他冷声问道,“这东西是如何来的?它的主人在哪儿?你是偷得谁的?”
“快说!”
小宫女被吓得哭了起来,“……不……奴婢没有……不是偷的……皇上饶命啊……”
皇上的耐心已经磨光,恨声道,“福长生,朕给你半柱香的时间,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你这个大总管也别当了!!”
福长生一惊,皇上可从来没有这么严厉地对过自己,想来那小小的木雕还有什么来头不成?想着他也不再罗嗦,几步走到小宫女的面前,“给我打,打到她说真话为止!”
噼里啪啦的耳光声响起,美人吓得一直往皇上怀里缩,皇上却一反常态的将她推开,严厉是不加掩饰的焦急。
“皇上,”福长生抹了额头上的汗珠,“奴问出来了!”
“哦,她在哪?!在宫中吗?”
浣衣局里的奴才们都睡下了,最后守夜的宫奴正要将大门落锁。谁知道被人大力推开。
“哎,你们怎么?”
宫奴被推了个趔趄,正要大骂之时,却被那一身玄色龙袍给吓破了胆。
天哪,她莫不是眼花了,她居然看到了……
宫奴立刻跪倒在地,颤抖着声音大声喊道,“奴婢恭迎皇上……”
皇上却一个眼角余光都没有给她,径直从她身边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