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荷花气急败坏嚷道:“大人,冤枉啊,民妇发誓,民妇从没贪图过他家的银子。”
“那你无缘无故跑到我家门偷窥,你是何居心?”林梅不甘示弱的怼了回去。
司马格青见张荷花支支吾吾的,半天从嘴里倒不出一个字,才开始怀疑林梅的猜测。
“大胆村妇,还不如实招来。”
张荷花一个激灵,开口就道:“大人有所不知,民妇的小叔就在他家附近,民妇也是去妯娌家串门,才刚好看见的。”
林梅噗嗤一声笑了。
司马格青好奇她为何而笑。
“大人有所不知,民女家跟方老三家,隔五十步远不说,两家刚好有一斜坡,民女家在上,方老三家在下,这事儿丁捕快就能作证,这张荷花满嘴胡话,她要是能从方老三家看到民女院中情况,除非她得有十丈那么高,民女这是笑她连谎话都编不圆整。”
司马格青见丁九舟给他点头,勃然大怒,“再不如实招来,掌嘴二十。”
张荷花吓的急忙说道:“林家姑娘不检点,在村里到处勾三搭四,民妇只是想着去偷偷看看,看能不能抓住她的把柄。好公之于众,谁想正好看见他家里有个陌生男人。”
“哼,笑话,这可真巧,别人都没看见,就你看见了。”林梅可不给她申辩的机会。
这倒时提醒了张荷花,“有,大人,我有证人。”
林梅跟林老爹对视了一眼,林梅摇着头安抚林老爹稍安勿躁。
“哦,有人证,为何不早说?”司马格青这下来劲了。
“民妇也是刚想起来的,古家小子就能作证,他当时也在林家,还跟那男人点头打招呼,大人叫他来一问便知。”张荷花就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看着林家父女恨不得在他俩身上瞪出两窟窿。
罗思诚和齐王赶到时,见林梅处于上风,怼的张荷花说不出话来,齐王便拦下了罗思诚,让他稍安勿躁,好好看戏。
衙门门口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不明真相的群众开口问其原由,目睹整个案件的人开始为人解惑起来。
瞬间门外议论纷纷,正巧证人也没到,吵得司马格青头疼,便休庭更衣。
“这被告跟原告,到底谁说的是真话呀。”
“我跟你说,这几个人我认识,跟我一个村的,要我说,那林家是被冤枉的,那张氏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一张嘴又臭又碎,之前就到处造林家妹子的谣言,被里正狠狠的收拾了顿,现在又开始到处作妖。”
“我看不见得,无风不起浪,何况人家还有人证。”
丁九舟快马加鞭的跑到古沐清家,跟古沐清说清原委,拉他上马,直奔衙门。
不到一个时辰,丁九舟带着古沐清走进了衙门。
“威武!”
司马格青从后厅走了出来,待坐好,直接问道:“堂下证人,姓氏名谁,如实招来。”
古沐清望着心念的人儿跪在地上,心里难受极了。
直接跪在林梅旁边,说道:“回大人的话,小民古沐清。”
“你可知招你前来所谓何事?”司马格青第一次审理案件,还审了那么久,早已身心疲惫,想尽快审理此案,早些回去歇息。
“回大人的话,小民知道,昨日在林家,小子并没见到陌生的男人。”古沐清心虚的说道。
张荷花大脑一下就蒙了,开口反驳:“你撒谎,你是因为喜欢那个贱人,所以你替她打掩护。”
司马格青皱起了眉头,不知该如何审问了。
张荷花深怕大人不信自己的话,对着古沐清咄咄逼人道:“古家小子,你说敢发誓说你不喜欢那贱人?那你去林家干嘛?我可是亲眼瞧见你跟那男人还点头打招呼的。”
这下把古沐清难住,原本就是个实诚的孩子,论口才那是张荷花的对手。
顿时满脸涨红,不知所措的样子。
“哼,真是可笑,古家大哥是替他姑给我送鸡才去的我家,我之前就跟古氏说好了,一百文买二只鸡给我爹补身子,古氏正好有事儿,就叫古沐清给我家送了过来。就这样你也能胡乱栽赃,给人家扣上这么一大顶帽子,亏得平时里他还叫你一声婶子。”林梅理直气壮的胡说八道。
“哼,休想花言巧语骗大家。”张荷花不甘心的对质起来。“你说他是去送鸡就送鸡,那鸡呢?”
司马格青被他们弄糊涂了,也开口问道:“那呀,鸡呢?那可是物证?”
林梅见县令如此荒唐审问,心中更是胸有成竹。
“回大人,这鸡,没了”
“看吧,拿不出物证,分明是他花言巧语糊弄大人你啦。”张荷花仿佛见到了胜利的曙光。像只斗鸡战胜了对手似的,得意洋洋的挺直了身板。
“这鸡怎么就没了?”司马格青有些不解道,难道是飞了?
林梅对他俩的理解能力表示同怜,看傻子似的看了看张荷花,又看着县令,说道:“回大人,没了,就是吃完了的意思,我朝律令可没禁止百姓不得吃鸡,昨天中午就被杀来炖了,早已到了民女一家人的肚中,如何能变出来做证。”
门口聚集的众人听完,哄堂大笑。
连在场的衙役捕快都埋头憋着笑。
司马格青这才反应过来,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变戏法似的,感觉自己被戏耍了一番。
“啪,萧静!”
惊堂木再次响起。
“本案因证据不足,本官现判林家父女无罪释放!”
“大人请稍等!”林梅可不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