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储秀宫门前,和舍子已经和汀兰站在边上,晴月不无担心的迎上去,“妹妹……”,“晴月姐姐,玉佩还是没找着……”和舍子休息了整宿,精神恢复了不少,这时才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太多,竟忘了帮晴月找玉佩的事。
“没事了,只要你没出事,就好……”晴月笑笑。
淑琴领了两人,沿着昨天的路往毓庆宫走去。
兴许是早晨的原因,一路能够碰到不少太监宫女,无一例外地都会驻足向淑琴问声“嬷嬷早”,晴月心里暗暗吃惊这看似不起眼的淑琴,居然能在后宫受到这么多宫女太监的敬重,“怪不得连皇后娘娘跟纯贵妃娘娘,都得稍微卖她个面子”。
不消一会儿,几人就入了毓庆宫的门,皇后已经坐在榻上,左边的客椅上坐了一位米黄色裙装的女子,点缀着一株翠竹在袖子上,白色的裙摆边,落着几朵白花。
想来这就是昨日皇后所说的茗静——静贵人了。
“皇后娘娘吉祥,静贵人吉祥。”淑琴先行了礼,晴月跟和舍子也像模像样地学了行礼。
“晴月跟和舍子先坐了吧。”皇后似是有什么烦心事,眉头压得低,说话间也不愿多看来人几眼,淑琴识趣地退到边上,见晴月跟和舍子二人还木讷地站着,便使了眼色,让两人去坐到静贵人边上。
晴月坐得离静贵人近些,也微微点了头再跟静贵人示意一番,和舍子挨着晴月,再边上站着樱兰和汀兰。
“昨晚莹贵人的事,想必你们都听说了吧?”皇后恨恨地问着,静贵人应着,然后又看看晴月跟和舍子,发现二人面面相觑一脸疑惑,转眼就看了淑琴。
“两位小主方才才起床梳洗,也不曾和他人多说话,便急着赶来向皇后娘娘请安,”淑琴替着答道,“所以对于昨晚发生的事,其实两位小主还不知情。”
皇后也并不关心淑琴说了什么,只顾自己说道,“这事跟纯贵妃一定脱不了干系。”边上的小禄子见状,谄笑着上前,“奴才也已经派人去打听,昨夜里这西宫都有什么人在走动,相信不多久就会有蛛丝马迹显露了。”
听罢这番话,淑琴紧忙上前一步,“其实,昨夜淑琴就在纯贵妃娘娘的咸福宫……”
“你在咸福宫?”皇后倒是吃了一惊,连着眉头都舒展开又紧凑在一块儿。
“是,昨天夜里和舍子小主误闯了咸福宫,淑琴担心纯贵妃娘娘借着这个由头惩处和舍子小主,便没来得及跟皇后娘娘禀报就急着去认错……”淑琴说着话便跪在地上。
“原来是这样,你护着自己宫里的人,倒也是可以谅解……”皇后若有所思,“不过,和舍子你这入了夜,还去咸福宫,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晴月有些慌张,昨夜自己谎称丢了玉佩,故意引和舍子再返回西宫,如果和舍子一五一十全说出来,可怕皇后娘娘对自己会有别的想法,于是正欲自己开口说,和舍子却已站直了身子,“昨夜饭后,和舍子跟晴月姐姐散了步,只是返回储秀宫路上突然发觉身上的玉佩丢失,于是便让姐姐在御花园的廊桥上等候,自己只身折回去寻找……”
“可这找玉佩,怎么就找到了咸福宫?”皇后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变化,语气不紧不慢的追问。
“其实和舍子只是在咸福宫门口,也并未多做逗留,”和舍子原本低着头,偶一抬头发现皇后正盯着自己看,又紧忙垂了眼帘,“只是恰好纯贵妃娘娘想要出门,撞了个正着,也不由和舍子多解释,便被随行的太监宫女押了进咸福宫里……”
“这月黑风高,纯贵妃竟然还要出咸福宫……想必是有什么蹊跷在里边……”皇后自语道,脸上的表情才渐渐明朗开,最后落在了一个不易察觉的笑上,“小禄子,”喊道,身边的小太监立马上了前,“你就去打听打听,昨夜里,这纯贵妃除了出门时被和舍子撞见外,后来可还出过门?”
小禄子贼眉鼠眼,“明白。”应了声便出门去。
晴月见和舍子还在护着自己,暗暗松了口气,后又顺着皇后的话,今早已听蓓兰说昨夜莹贵人闯了传言闹鬼的长春宫,还见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到现在都还没清醒过来……再想着,这长春宫紧邻着咸福宫,如果真是纯贵妃算计了莹贵人,倒也真占了地利,更何况这莹贵人是皇后这边的人,纯贵妃也有充足的理由去对付她。
似乎想通了一些事,皇后此时已经一扫方才的心烦意乱,面带笑意地命人送了热茶点心,还叮嘱道,“以后静贵人你就多带带晴月跟和舍子,让她们尽快熟悉了这后宫,以免再被个别唯恐天下不乱的妃子给算计下套。”
“是,茗静明白,会多和两位妹妹走动。”静贵人浅笑着,小喝了一口热茶,应了声,看着晴月跟和舍子,笑起来。
不过是几杯热茶的功夫,小禄子已经满面笑意地进了毓庆宫,皇后见状也放了手里的茶盏,“果然如娘娘想得那般,”小禄子讲话瓮声瓮气,好想总是藏着些什么细节不愿悉数说出,“奴才问了一圈,虽然没人看到纯贵妃有再出了咸福宫,但是那纯贵妃的贴身宫女绾珠,却出来了好一会儿,还有人看见她曾在长春宫附近走动。”
“哦?”皇后想了想,“那你就再去探着咸福宫那边的动静,这绾珠背后肯定是受了纯贵妃的意思,究竟这人心里藏了什么鬼,做了什么法,本宫这次倒要一并调查清楚。”
“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