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舒……”
见姚千舒不说话,杜越泽撒娇道,“我真的不会伤到孩子的,我向你保证。”
姚千舒白了他一眼,“等到真的伤到孩子就晚了,在孩子没出生之前,你就给我老实点儿,睡觉。”
心里最后的一点儿小奢望被枕边女人无情的打断。
床头的灯被姚千舒关掉,黑暗一片的房间里只有远处从窗帘缝隙透进来了一道微凉的月光。
很快,床边人儿沉稳的呼吸声传来,她睡着了。可是杜越泽却头枕着双臂,瞪着什么都看不到的天花板失眠了。心里迫切的希望能够见到他们的孩子,他没有生气,只是有点儿小失落。
怀孕、生孩子、坐月子加上身体的恢复期,这代表着他至少有十个月的时间不能碰自己的老婆,想到这漫长的时间,杜越泽感觉不光眼前是黑暗的,就连心底也变成了一片黑暗,摸不到尽头的黑暗。
第二天下午,傅诺兮突然找到了姚千舒。
看到傅诺兮,姚千舒有些惊讶,但还是让她进来了。
“诺兮姐,你找我是为了?”
姚千舒给傅诺兮倒了一杯咖啡,放在了她的面前。孙珍珠不在,中午被傅寒山给叫了出去,此时就她一个人在家。
以往在傅家,她和傅诺兮两人是两条平行线,基本上没有什么交集,甚至傅诺兮因为孙珍珠的关系,对她这个累赘一直十分的仇视,看不顺眼。
但今天突然的到访,让姚千舒有些猜不透,不知道她来找自己到底想要干什么,毕竟无事不登三宝殿!
看着姚千舒,傅诺兮显得有些紧张,她喝了一口咖啡,犹豫了下,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那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姚千舒看的有些着急,“诺兮姐,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说吧。”
听到姚千舒的话,傅诺兮也不再犹豫了,“千舒,既然这样,那我就说了。”
姚千舒点了点头。
“晚上你能不能陪我出席一个饭局?”
“饭局?”姚千舒疑惑,“什么饭局,你还要我陪你一起啊。”
姚千舒不懂,一个饭局,傅诺兮不能自己去,还非要大老远的跑过来找她,更甚至,她如果想要人陪,可是找别人,为什么偏偏是她?姚千舒想不通。
“这个……怎么说呢。”傅诺兮想到晚上的饭局就头大,“是这样的,我爸给我晚上安排了一个相亲,我一个人去了不自在,就想找个人陪我,但是想来想去,就想到了你,所以想要你陪我一起过去,行吗?”
长这么大,傅诺兮第一个被人逼着去相亲,她也不过才三十岁,有那么老吗?她爸是不是有些太着急了。
姚千舒犹豫了,“诺兮姐,你相亲,我跟着一起去不太好吧。”万一把他们的事情给搅黄了,那多尴尬。
想到这里,姚千舒摇了摇头,“诺兮姐,不合适。”
真的不合适。
“千舒,拜托你了,我第一次相亲,我希望你能陪着我去。”
姚千舒看着傅诺兮,认识了这么久,这还是她第一次这样对自己说话,还是用哀求的口吻。看到这样的傅诺兮,她竟然不好意思在拒绝了。
于是姚千舒只能点了点头。
刚好晚上杜越泽有个应酬,他也不在家。而她老妈,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
a市市中心,一家高档的法国餐厅,凡进入这家餐厅的客人,女的必须要穿着礼服,男的西装,穿着随意的人,是没有资格入内的。
这里的最低消费也是很多评价人士望而止步的。
随便一顿没有上万,也要几千,工薪阶层一个月的工资,未必都吃得起这里的一起顿饭。
金碧辉煌的大厅,哥特式的建筑风格,独立的三层建筑,让它在市中心众多现代的建筑中,显得格外的别致亮眼,与众不同。
当答应傅诺兮,两人换上礼服之后,姚千舒就后悔了,但是已经答应了,她也不好再说自己不去了。
而坐在餐厅一楼靠窗的座位上,相比姚千舒无所谓的样子,傅诺兮显得过于坐立不安了,桌子上的咖啡已经续了三杯了。
在桌子的花瓶里插了一束玫瑰花,看到这花,姚千舒问答傅诺兮,“这束玫瑰花,是你们相见的证物?你们都不知道彼此的长相吗?”
“不是,我知道他的样子,但是他没有见过我,所以就以这束玫瑰花为证了。”傅诺兮对姚千舒解释道。
“原来这样啊。”姚千舒点了点头。
一连喝了三杯咖啡,也让人有些受不了,“千舒,我去趟洗手间,你先坐在这里,别动啊。”
“好。”
在傅诺兮刚走,一个脸圆圆,胖胖的男人走到了姚千舒面前坐了下来,“你一定是傅小姐吧,果然如传说般那么漂亮,我自我介绍下,我是葛天,葛氏企业的公子,你今天的相亲对象。”
此时餐厅另一边,杜越泽的对面坐了一位风韵十足的美丽女人,她大概三十多岁,红色的礼服搭配深玫瑰色的口红,让她整个人显得十分的亮眼迷人。
她其实并不是什么十分重要的人,但却值得杜越泽请她吃这一顿饭,还挑了a市最好的餐厅。
“今天怎么突然想到请我吃饭了,这可是头一回啊,每一次,你不都是躲我躲的远远的吗,怎么?这一次想通了?”
女人的眼中带着嘲讽,与其说嘲讽,不如说是暧昧的笑意,对杜越泽的欣赏,女人从来不掩饰。
哪怕她知道他现在已经结婚了。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