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兮珞的额角挑了挑,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你在说什么?”
男人又笑了笑,甚是温和,正想解释些什么,突然有脚步声传来——“少主?!”几名男子快速冲进院来,看清了地上男人的模样,俱是一惊,痛心疾首地呼喊了几声,立时有人用匕首割了黑晋阳手脚上所缚,随即一齐动作利落地将青年抬到一人背上。为首的男子看了立在原地面无表情的赤宁城主一眼。
很显然,他们少主这般遭遇,赤宁城主在场却丝毫不为所动,必然脱不了干系,
“今日之事,黑羽族日后必将讨还。”
那男人使了个眼色,其余几人很快背着他们的少主朝外而去。
为首男子仍恭敬地对赤宁城主行了个礼,转身离去之前,意味深长地看了凤幽夜一眼。
一行人迅速撤退无踪。赤宁城主也并没有为难他们的意思。
丝毫没有将对方的威胁放在眼里,夜风吹起一缕银发,他秀美的面容仍带着笑,此刻更染上了一丝邪气,“来得还真快,想来就跟在附近……只是没有接到信号,不敢靠近吧?让我猜猜这是为什么呢……怕他们出现,扰了自家少主,与兮珞妹妹你的好事?”
“泠城主,究竟是何意?!”再温和的脾气,也有被这男人逼疯的时候——听着他各种胡言乱语,沈兮珞的手揪紧了裙摆,此刻真正是怒上心头了!
听着她刻意疏远的称呼,泠渊陌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唇,“今日如若不是泠某突然出现,让我想一想,此刻尊贵的公主殿下,究竟会是躺下哪个男人身下呢……”
“下流!”气得手儿都在抖,然而中州公主还是维持着最后一点理智,不着痕迹地将双手放到了背后,“我与黑少主清清白白,就算今日遇险,也是意外。倒是泠城主你,非但见死不救,还将自己治下的族人任意摧残……此事如若传了出去,对你赤宁城主的名声,恐怕也是不妙!”
“呵呵,几日不见,公主伶牙俐齿,倒是令人刮目相看。”
男人显然极少如此被顶撞,脸上那丝笑意愈发的阴沉了,“每每遇到这个黑少主,平素小绵羊似的人儿,便如变了一个人……你对他倒真是与众不同,更连私奔这种事都做了,为何还要推脱彼此的干系呢?”
“就算我当真与少主两情相悦,也无私奔一说。”盛怒下的中州公主,此刻的确如变了个人,神情镇静,对答如流,“泠城主是否忘了,早在赤宁城清风苑里,你亲手写了休书一封,白纸黑字……你我,再无干系。”
“……沈兮珞!”这回,轮到向来镇定自若的赤宁城主表情变了,像是被戳破了伪装的面具,露出不堪的内里来。
“所以,就算我沈兮珞今后与谁在一处,都与泠城主毫无关系。希望城主好自为之,再也莫做羞辱他人,亦辱没自己身份的事。”
这一席话,用尽了她最后一点力气——女人柔若无骨的小手紧紧绞在身后,嘴上说得义无反顾,她的内心终归还是怕……她怕这个男人被剥下了伪善的外衣,便又干脆起了歹意,那么她这番不顾后果的言语,必定会成为,日后他变本加厉折磨她的由头。
“再无干系……好自为之……”果然,男人喃喃地咀嚼着她决绝的话语,一双凤眸正酝酿着风暴前的灰蒙雾霭,“不,是你忘了。”
“……”
他一步步朝她走过来,逼得沈兮珞连连后退。
“公主是不是忘了,你的肚子里,还怀着我泠渊陌的种?”他步步进逼,沉沉的话语如闷雷般响彻于她耳畔,“为了我孩子安危,你与哪个男人缠绵,是不是得问过我,同不同意……”
“你住口!”
中州公主被逼到了院墙边,潮湿的墙壁带着未干的雨水,冰凉彻骨,犹如此刻她内心的寒意——他从不曾与她提过孩子的事……她腹中的骨肉,就好像是被他遗忘了,抑或刻意忽视了的存在。
却不想,此时此地,他竟拿孩子作为羞辱她、压制她的筹码……更可笑,这孩子,早在数日前,还被她怀疑是他人留下的种……
“若我偏要说呢?公主你带着我泠某人的孩子,还想改嫁给谁?”男人却好像抓住了她的软肋一般,咄咄相逼,“又或许,你根本不在乎这个孩子吧……就如今夜之事,若不是我早了一步,你早已被人侮辱了!你腹中骨肉也早就化作鲜血直流……”
“泠渊陌,你住嘴!你住嘴!”女人彻底被抵在了院墙上,全身瑟瑟发颤,抖如筛糠,“不要说了,不要……”
“所以你应该很庆幸,是我救了你,兮珞妹妹……”男人比她高太多,俯下身,脑袋半凑到她的耳边,柔声地低语,“至少为了我的孩子,我懂得分寸……”
“你……唔!”他的舌突然舔过她小巧的耳蜗,悠长的气息烫得她的小耳朵又热又痒。
“放开我!莫再胡说……啊……”
“我胡说?是你太健忘了,兮珞妹妹,我待你如何温柔,你应该一清二楚!”
他炽热的长舌不断舔吻过她带着寒意的脸蛋,坚硬的身躯死死压着她不断颤抖的身子,“你还答应了九哥哥,以后,你的身体,只有我可以碰……除了我,谁也不可以碰!这可是你亲自答应我的。”
“公主?”
“你在吗?公主……”
“……”
年轻小丫头的呼唤声骤然在将要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