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看见那瘦得可怜的女人衣衫不整的身子,绝望地趴在地上的样子,分明已经够羞耻,已经够狼狈,而他的心,却愈发觉得不舒服了?
这样欺负一个女人,他是不是做得有些过分了……
头一次反省自己欺凌弱小妇孺的行径。身为被众人仰望的神祗,他的行为确实有够幼稚和自私。
然而某人现下却是骑虎难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无奈这场他一时无聊发起的“游戏”,是否还是得照着剧本继续?
女人口中武功盖世、脾气很坏的夫君,也不大好意思被她发现,自己便是那无耻的“登徒子”,想了想,还是拾起地上那被女人的泪水浸湿的布条,又一次蒙上了她的眼睛。
她一直趴着,也不知道是不是摔伤了,任他再次掩住了眼前的光明,也没有反抗。
她的温顺却令男人得寸进尺——干脆抱起她纤瘦的身子,用腰带将她两只手腕也一并绑了,另一端系到了一旁的竹子上。
男人忍耐了一上午的欲火终于有了“名正言顺”发泄的渠道。明知自己此时的行为,可能比那些声名狼藉的cǎi_huā贼还要令人不齿,他却已经停不下来。如果没有办法以真实身份面对她,那么做一回浪荡不羁的cǎi_huā盗,似乎也不无不可。反正他本就是她的“夫君”,不是么?
给了自己“心安理得”的完美借口,男人再一次俯身而上。
晴好的艳阳下,白云缭绕,碧空如洗。阳光倾洒进竹林里,落下竹影斑驳,萦绕清风几许。
原是风景如画,任谁也想不到,在这清幽雅致的一片竹林里,却正上演着怎样淫靡的一幕——
男人长长的银发随着他的动作而肆意飘散,有细密的汗珠坠满了他玉白的挺秀容颜。
那瘦弱女子只能用小手紧抓着竹子的枝干,借以维系一些身体的平衡。小脸有大半都被布条遮住,谁也不知道,她被泪水染透的眼睛里,是怎样哀伤的神情……
蝉鸣幽幽,偶有女人暧昧的嘤咛声,不断回响在寂静的林间。
女人左摇右晃,摇摇欲坠。她潜意识里仍在挣扎着想要往前爬,赤裸的膝盖磕上地上的碎石,划出了深深浅浅的伤口。
男人轻而易举地扣着她的腰,任她怎么暗自逃避,都无法躲开。
初时,他的动作野蛮而毫无章法,自己怎么爽快就怎么来,根本不顾女人的感受,女人忍不住嘤嘤呜呜地低声叫唤。那低柔的嗓音里夹杂着声嘶力竭的哭音,刺激得男人背脊一阵酥麻。
男人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不要……不要……”
她嘤嘤呜呜的抗议声含糊不清,令一心沉浸在yù_wàng之中的男人终于发觉了异常。
该死!这女人还真是扫兴!
看见她嘴角流出的血沫,男人又急又气,小心地将瘦小的女人抱进怀里,撬开了她的牙关,仔细查看她的口腔。
果不其然,这女人竟然真的敢咬舌!
还好,咬得不算太重,至少还没把自己的舌根咬断!
情欲倏然被破坏殆尽的男人,就像一头被激怒了的豹子,平素再优雅自得,也有仿佛被人踩着了尾巴的一天。对着女人满嘴的鲜血,他要是还能把这个该死的“游戏”玩下去,那他还真是能人所不能的“神”了!
可惜,他还只是个凡夫俗子,再怎么冷心冷情,也没想过因为要逞自己一时的卑劣欲念,而将一个弱小女子折磨到自尽身亡。
这中州公主的行为,不啻是往向来高傲孤绝的赤宁城主那清俊秀美的脸上,挥了最为响亮的一巴掌。
日已西沉,空落落的栖梧斋里,已经守着行李傻坐了一整天的小婢女,终于再也坐不住了。
这找一块玉佩而已,公主竟去了一天,不止午膳没回来,这都快晚膳时分了,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眼看一整天都过去了,看来她与公主今日“出逃”的计划,还没来得及开始,就已经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