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她们慢慢品出了些许味道,尤其是一句“女儿是水做的骨肉”,让她们好感大生,看到林黛玉进贾府之后,便开始觉出好来,随意发表着评论。
尤其是神游太虚幻境那一段,更让自己讲述多次被打断,连带着自己的思维也断了。
“……只见智能独在房中洗茶碗,秦钟跑来便搂着亲嘴。智能急的跺脚说:这算什么!再这么我就叫唤。秦钟求道:好人,我已急死了,你今儿再不依,我就死在这里。智能道:你想怎样?除非等我出了这牢坑,离了这些人,才依你。秦钟道:这也容易,只是远水救不得近渴……”
柳明媛听到这不堪内容,不由双颊一红,啐道:“这智能怎么这么无耻?”
花颜听到她嗔怨声音,好奇地抬起头来,笑眯眯问道:“姐姐为什么说智能无耻?”
柳明媛脸上红晕散开,像朝云一般,很是漂亮,呓呓解释道:“那尼姑……身为佛门子弟,说话行事也太孟浪轻浮……不知自爱……”
“追求幸福,勇于挑战,不畏理学的礼教压抑,我觉得她很坚强啊。”花颜嬉笑道。
“不对,理学教义虽然有些严苛至不近人情,但对于规范人道发展,也是必要的,不能全面否定。”柳明媛严肃道。
“等我说完再评论行吗?!我都忘了接下来是什么了……”方子星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
终于,随着最后一次打断在一番严词之下结束,方子星耳边的一千只鸭子总算消停了。
方子星便开始将自己最熟悉的几十回细细的讲述起来。
……………………
另一处,极晶夜的故事已经讲完了。
此时,极晶夜的眼中一片凄然,赵雪恒则是已经泪流满面。
转过身背对着赵雪恒,极晶夜声音有些哽咽地说道:“就我个人而言,因为我知道让小子过上完全不接触修炼界的平凡生活是一种奢望,所以我当初不阻止甚至鼓励小子进入修炼界,是希望小子离我更近,让我可以在我的范围内保护他,即使会遇到强敌,也是我掌控之下的强敌,好让他在修炼界也有修炼界的平凡幸福。我和他母亲虽然略有分歧,但这一点是一样的,绝不希望小子也踏入那个极度危险地领域,我只希望自己在他有生之年,能够让他在我的保护下,无忧无虑的幸福生活,就是这么简单。”
赵雪恒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的道:“这件事实在令人痛心,但我始终坚持,一个人的路一定要他自己走出一条独一无二的道路才是真正的幸福。您虽然是子星的……师父,但也不能将自己的意志强加于他之上。”
极晶夜沉默了一会,似乎对赵雪恒的话不置可否。
赵雪恒擦擦脸上的泪水,道:“前辈,我理解您的苦心,但好的出发点未必会有好的结果,所以……,这样吧。我们把所有利害向子星讲清楚,这件事就让子星自己来决定吧。”
极晶夜还是没有说话,但她终究不是优柔寡断的女人,很快也有了决定。
“让我来跟他说。”极晶夜抖抖身子,又变成了萝莉摸样,说道:“但是……,不论我怎么跟他说的,你都不许插嘴。”
赵雪恒身子一顿,但随即答道:“好的,我对子星有信心。”
极晶夜冷哼一声,向她招招手,示意她跟上,就消失了。
方子星眉飞色舞地讲着他的故事,两个听众也是正听得津津有味。
此时,他正讲到他自己最喜欢的一回“滴翠亭杨妃戏彩蝶,埋香冢飞燕泣残红”。
这一回,中的两大女主的招牌戏都在其中,讲到高兴处,方子星不禁手舞足蹈,当然,还是枕着花颜的**。
就在方子星正一脸兴奋地将要故作悲哀的吟唱林黛玉的那首中绝唱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代替他吟唱出了那首《葬花吟》。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手把花锄出绣闺,忍踏落花来复去?
柳丝榆英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
三月香巢初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研能几时,一朝飘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杀葬花人。独倚花锄泪暗洒,洒上空枝见血痕。
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青灯照壁入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
怪依底事倍伤神,半为怜春半恼春: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言去不闻。
昨宵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
愿依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研能几时,一朝飘泊难寻觅。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杯净土掩fēng_liú。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尔今死去依收葬,未卜依身何日丧?依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依知是谁?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