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不亮便有人啪啪啪拍门,因为大门并未上锁,一伙人乎啦啦的闯了进来,这些人进到院子里就愣住了,只见檐下迎风杵着一位睡眼朦胧,碧碧亭亭的墨衫少女,她的脚下有一只白狐狸一只小白老虎,正都虎头虎脑的瞪着好奇的小眼睛看着他们,而不远处的另一方屋檐,一只金光闪闪,非鹿非马非虎的小怪兽在呼呼大睡。
田田见来人并非歹人,便上前施礼,这伙人为首的一个,松松跟玉屑到认识,正是城里最大的药铺的少东家葛天骄,葛天骄慌忙带人回礼,转念想不对,又领人齐齐跪下磕头,那头碰碰磕在青石板铺成的地面上,看得玉屑跟松松直咧牙。
磕了数个之后葛天骄才直起腰来,哭腔道:“葛某来请红豆姑娘和封公子救家父并这一城人的性命的……”
过了一会儿,红豆和封兮阳出来,终于弄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原来前一段时间这沙城外的几个城市就纷纷开始流行一种疫情,这疫情十分罕见稀有,传播和死亡迅速,一时让所有良医束水无策。
这天也传到了他们所在的城市,一日之间,城中人染病无数,患都均身起成片水泡,痛如火烧,三日后泡破出血水,并有血虫在其中,七日之内便毒发五脏而亡!那血水血虫到了哪里,疫病就传到哪里,往往一人得病,一城人均难逃活命,令人闻之色变。
葛天骄的父亲葛老仁是这一带有名的医家圣手,因为为人温厚心慈,倍受人尊敬,这次疫情他虽治不了,可对患者却从不惧治门外,施医赠药,照顾观察得十分细心,因此染病,再加上他年岁大了,所以病势格外严重凶险!
葛老仁有十个儿子,全都学医制药,老父一病到,他们疹治无法,慌了神!到是老儿子机灵,他经常来往城各药铺医馆送药材,和红豆封兮阳二人还算熟悉,猛然想起城中尚储着这二位异于常人的神医,便带着兄弟们找上门来!
封兮阳细细的诊看了葛老仁,叹了一口气,平缓地道:“这个病可以治!”
葛天骄等人全都以手加额,就要叩拜,却被封兮阳拦了,又道:“这病虽然可以治,可治疗的药很难采,我身边只有数株,可先救治病情危重的,你们将所有患者集中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区域,防止病情扩散,我和红豆去采药,大概一日夜方回。”
他说完便到桌前,写了配药的方子,交付了药材,携红豆离开了。回去的路上红豆便忍不住询问:“大神,这是什么病,怎么如此骇人?”
“这不是病,而是一种虫子,这虫子来自冥界,叫血幽螟,本性喜燥,嗜食辛香辣味,此地人常年与香料为伍,血幽螟钻到他们身体里食血吐毒,并以此繁殖,才导致疫情扩散的这么快。按理说这虫不应该走出地界,这里面透着古怪!定有人在幕后操纵,但我辈身为医者,却不能不管眼前这许多生命。”
红豆听得失神,冷不防脚下一颗小石子被踏偏,激得飞起来,直奔门面,还不待她反应,人已经打横躺在了封兮阳怀里,失落的小石子飞砸到后边的墙上,发出一小声哀嚎!
“走路也这样淘气!”他终于一改不愠不火的样子,眼角弯着笑和宠爱,红豆不由脸红,脑子里全是二人昨夜的一番缠绵,见她不语,封兮阳低头在她樱唇上轻轻一吻,红豆脸更红心更跳,可却说不出的欢喜,只将头深埋进他怀里,并用小手主动环住他。
浮生乱世,仙途须臾,终有一人,为她左右牵绊,深情缱绻!
回到住所,封兮阳写了一纸方笺,让一舸带着封家令牌和字笺去往冥界找界帝向他求取十顷冥川水,一舸一愣,挠挠头:“十顷么?不是十升,家主,冥帝他既使给了,我这怎么往回搬呀?我又不属龙!”
封兮阳看向红豆,唤了声:“芽儿……”
红豆便乖乖地交上九转琉璃壶,一舸接过来翻看,一脸蒙圈儿,被田田带到一边教授使用方法去了。
封兮阳才低声询向红豆:“怎么,没收了酒具?生气啦?”
红豆瘪瘪嘴,封兮阳把她拉到怀里,拢着她耳朵低低说了几句话,红豆马上眉飞色舞:“你说的是真的?可莫要骗我!”
封兮阳向她挑下眉,“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红豆一想可不是,于是拉起他的手臂,欢天喜地地去了。
在城中有名仙客居酒馆,红豆饱饱地吃了一顿,还用兜囊打包了好些,酒足饭饱后跟封兮阳踩着点去采药收妖,红豆方才一听有好东西吃,有架打,就已经按耐不住了,吃饱了饭,歇都没歇就要拖着他去收妖。
云舟中,红豆饶有趣味的左摸摸右看看,忍不住啧啧赞叹:“封哥哥,你这个云舟可真漂亮!比我见过所有的神仙坐驾都威风。不仅快逾鲲鹏,稳如磐石,而且云舟内和风如煦,又软又舒服,真好!”
封兮阳立在云头,闻言讲道:“它叫‘南风’是我师尊送与我的,你若喜欢可以时常招它来玩儿,它有灵性,而且速度是青鸾火凤的十倍,就是北冥鲲鹏也追不上它。
红豆满眼闪着艳羡的光,点点头,“好嘞,我以后不会和你客气的,小南风。”接着又道:“嗯,不过你不是有东仙当坐骑么?”
封兮阳并没接她的话,而是随手转了个小云团递给她当靠枕靠着,红豆欣然接过,悠然自得地枕在上面,然后自行脑补了刚才的问题,坐驾么,当然是越多有好,品种越齐全越好,这才能显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