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开学军训的第一天,因为还没有开学,所以学校给的作息时间是八点到达指定的训练地点便可以。
但鉴于没给固定的进餐时间,所以其实他们起床的时间也不迟,也基本在六点半到七点左右。
由于夜莯收拾东西的动作缓慢而且喜欢赖床,所以夜莯也是四人中起床起的最早的
不得不说这个房间的窗帘遮光效果真的很好,明明天都已经亮了,可房间中却愣是没有透过一点多余的阳光。
夜莯有些迷迷瞪瞪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浓重的床气打的夜莯到现在睁不开眼睛。但好在夜莯的床位离阳台最近,所以夜莯半眯着眼睛也能迷迷糊糊的摸到阳台附近。
水是前一天晚上就打好的,所以并不需要跑去水房打水,热水壶被整整齐齐的摆在了一旁。
夜莯熟练的拿起放在一旁的牙缸。
可就在夜莯的手刚刚碰触到牙缸的边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打了一个寒颤、汗毛乍起——夜莯一下子醒了过来,同时身上的冷汗在刹那间糊满了整个后背一种不好的感觉自心头生了起来,感觉有一道冰冷的视线紧紧的盯着自己,盯得她手脚都有些发凉。
夜莯有些机械的转过头,发现身后除了一惨白的墙面根本什么也没有,再转头看了看一旁的伙伴发现,其他三人睡得十分平稳,有节奏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夜莯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
“怎么胆子变得这么小了”夜莯没忍住自我嘲笑了一番。
可就在夜莯刚刚转过头看到镜子的时候,目光便转不开了。
镜子中印出了一张有些发白的笑脸,正咧着嘴看着夜莯笑的开心。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漏进屋子一点阴冷的风,从夜莯带着点薄汗的后背上刮过,瞬间刮凉了夜莯的心。
夜莯一个没忍住就僵了。
作为社会主义好青年,她的素养是很好的,很早就练就了一个刨根问底的心,凑了上去仔细的看了看。
原来是昨天残留的水渍,在昏暗的光线中映照出来,像极了一张惨白笑脸。
“……卧槽”夜莯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
导致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张镜子了,一时心中像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可能夜莯都没有意识到,她在无意间大大得松了一口气。
没过多久,其余三人也陆陆续续的转醒了。
夜莯迫不及待的拉开了厚重的窗帘,温暖的阳光顿时撒了进来,驱散了夜莯身上最后一点的不适。
拉开窗子,夜莯忍不住狠狠的吸了一大口新鲜的空气。
“干嘛呢?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装文艺了?”瑞曦嘴里还叼着牙刷,一脸不解的看着站在窗边的夜莯,“别装了,就凭你的中二水平,再装也是装不出来的。”
突然郝梓一个激灵便直直的坐了起来,正垂着眼睛在床上乱摸,夜莯估计是她的那双眼镜又找不到了。
卢茜还没醒,闲的无聊得夜莯突然计上心头。
学着电视剧里鬼片演的那样,缓慢得向卢茜的被子中伸出了一只雪白的手,同时幽幽的说到,“卢茜!”
可终究人算不如天算,卢茜一个翻身夜莯的手便被死死的卡在了身下。
夜莯“……”
“哈哈哈哈哈哈活该!活该!”瑞曦不合时宜的大笑声从一旁传了过来,接着夜莯便听到了“咕咚咕咚”两声咽口水的声音。
瑞曦竟是直接将一口的漱口水连带满嘴的泡沫一口咽了下去。
“活该”郝梓冷静到有些阴冷的声音从床上传了过来,估计是已经找到了那半死不活的眼镜了。
夜莯的眼角不自觉的跳了跳,忍不住一个暴起照着卢茜的的腹部就是一下。
“啊——”只听一身凄惨的叫声,伴着一声清脆的响声,从卢茜的身上传了出来。
卢茜的身子以一种夸张的样子猛地弓起,也不知道是不是夜莯被二人气狠了,力道大的几乎要打穿整个床板,甚至整张床都跟着微微颤抖着。
“我靠,夜莯你要死啊!”卢茜不要命的喊叫几乎遍布了整个房间,听起来似乎格外凄惨,让人不禁落泪,甚至连万年不要脸的瑞曦都忍不住呲了呲嘴。
卢茜是最后一个收拾完的,可当她走到镜子前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甚至手中的梳子在什么时候落在了地面上都不知道。她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镜子,整个人的身子都在有规律的颤抖着。
“是…是谁”卢茜紧紧的盯着镜子,声音颤抖的都有些失真。
“究竟……是谁……是谁照过镜子——”卢茜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仿佛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情,整个人都跟着大口喘息的胸膛夸张的浮动着。
“是谁”卢茜愣愣的问道。
三人面面相觑的了一会,夜莯笑着站了出来,“是我,怎么了,小茜想打击报复啊!你这个吓人的手段可不高明啊!你还是快点洗漱吧!大家都等着呢”
也是,瑞曦为了体现她想当个攻的坚定决心,开学前才去剪了一头短发。只是刚剪完就后悔了。
而郝梓才从床上下来没多久自然也还没来得及梳头,所以从头到尾照过镜子的除了卢茜就是夜莯了。
瑞曦也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只有郝梓的面色有些阴沉,似乎发现了些什么。
卢茜不可思议的看着夜莯,“是你?”语气明显有些不信任,同时口中一直低喃着,“不可能”。
瑞曦也难得的沉寂了下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