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硕不耐烦的看他一眼,皱眉冷声道:“有话快说,本王最讨厌拐弯抹角!”
“安国公之女被擒拿大理寺,恐怕这个消息已经传了出去,以赵子弼心狠手辣的作风,他断然容不下婉清活在这个世上……”
没等燕擎玉把话说完,南宫硕冷笑一声,“呵,说白了,你们也不过是想让本王护她周全!”
“华亲王掌管大理寺,我们不仅需要华亲王保护婉清的安全,更需要华亲王的配合。”燕擎玉道。
南宫硕扭头看向他。
“如若赵子弼忍不住出手杀婉晴灭口,正好中了我们的下怀,若是抓到把柄,华亲王便有足够的理由大肆调查当朝国舅爷,而本督与五王爷手中,也恰巧有他的罪证,如此三管齐下,料他插翅难逃!”燕擎玉不咸不淡道。
南宫硕蹙眉看向他,若有所思的微微点了点头。
…
果然不出众人所料,月黑风高的黑夜来临,一起看守牢房的几名衙役突然晕倒,唯有一名衙役站了起来,只见他故意叫了几声,见无人回应,确定同行昏睡后,便拿起牢头的钥匙,一步步朝安婉清的牢房靠近。
他轻而易举的打开牢门,蹑手蹑脚走到木床旁边,对着躺在木床上的人举起了匕首。
谁知,安婉清突然睁开了双眸,一把攥住他的手臂,照他胸前狠狠的踹了一脚。
衙役还未反应过来,便一下子被踢倒在地,紧接着,一队官兵冲进牢房立刻将他擒拿在地。
“本王等了一晚上,你终于动手了!”南宫硕一脸倦意,背着手迈进牢房,冲穿着一身衙役服装,被擒拿在地的男子道。
“王爷饶命啊,小的也是被逼无奈!”被缉拿的衙役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求饶。
“说吧,是谁让你暗杀安国公之女的?”南宫硕背着手冷声问道。
“是……”衙役有些害怕。
“快说!若是你敢隐瞒,本王抓你全家!”南宫硕不耐烦的呵斥道。
“是国舅爷。”衙役低头战战兢兢的道。
“很好。”南宫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王爷饶命啊,小的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给国舅爷办事,去做如此糊涂之事,求王爷开恩。”衙役求饶道。
“这赵子弼果真是心急了……来人,将他带下去做笔录!”南宫硕若有所思,扭头冲一旁的官兵命令道。
“是。”官兵将行凶的衙役押了下去。
南宫硕嘴角勾着冷笑,刚要背着手迈出牢房,突然想到了什么,扭头意味深长的看向安婉清,不咸不淡道:“你果真不简单,竟能让燕擎玉以及五哥七弟统统围着你转,本王突然有些好奇,不知你这假皮之下,究竟是一张怎样的面孔!”
安婉清一愣,淡笑道:“婉清也不过是一介普通女子罢了,与其他女人并无二样。”
“如何可以撕下你的假皮?”南宫硕不知她已经破解了毒心妆,开口问道。
“这……”安婉清微微一愣,她如今已经没必要再继续冒充叶碧妤,她也已经破解了毒心妆,可她却早已习以为常,忘记撕下假皮。
南宫硕看她一眼,没有得到答案,却也没有再问,转身迈出了牢房,不咸不淡的微微开口,“如今有了把柄,你放心,本王明日一早便进宫请旨,彻查国舅爷。”
安婉清站起身,心中一阵激动,竟情不自禁的红了一双眸子,微微动了动嘴唇,“谢谢。”
南宫硕脚步一顿,冷笑了一声,“你不必谢本王,帮你们,也不过是帮本王自己。”
“纵使如此,婉清依旧想对殿下说一声谢谢。”安婉清认真道。
南宫硕一颗心砰砰直跳,扭头意味深长的看向她的那双明媚动人的星眸,随即撇开目光,猛地一甩衣袖,快步往前走去,轻哼道:“少自欺欺人,我们不过都是为了自己!”
安婉清一愣,微微低下了头。
她是诚心诚意想对所有帮她报仇洗冤的人说一声谢谢。
翌日一早,南宫硕便以赵子弼买通衙役,半夜刺杀安国公之女为由,进宫请旨彻查赵子弼。
一向疑心甚重的靖安帝自然是对赵子弼的行为产生了怀疑,而靖安帝早已便有动一动赵子弼这棵大树的念头,借此时机,他自然允准了南宫硕的请旨。
虽说调查赵子弼是为了安国公一案,但是在调查的过程中,说不定还会查出其他的事情,这对南宫硕而言,自然是一件快事,他必须铲除了赵子弼这棵大树,才能彻底击垮躲在暗处韬光养晦的南宫咏。
南宫硕动静太快,赵子弼见衙役迟迟未向他报信,便隐约察觉事情可能有变,还未等他做出应对的法子,南宫硕便带禁军大肆包围了祥国公府。
“华亲王未免有些过激了,要知道,本国公可是当朝国舅!”赵子弼毫不畏惧的看向站在他面前的南宫硕,背着手冷声提醒道。
“国舅爷涉嫌安国公一案,父皇下旨,请国舅爷配合调查!”南宫硕背着手,不咸不淡道。
“老夫现在便要面见陛下,此事一定是误会,华亲王有何证据证明,休要诬陷老夫!”赵子弼冷声道。
“父皇的旨意便是将国舅爷关押在祥国公府,等候彻查!”南宫硕道。
“你想软禁老夫!”赵子弼愤怒的瞪向他。
“是有如何?在案子未查清之前,国公府的任何一个人,休想踏出府门半步!”南宫硕冷声警告道。
“南宫硕,你别忘了,当初可是老夫提拔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