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华亲王实在是太过分了,您没事吧?”莫亭蹙眉看向燕擎玉。
燕擎玉深吸了一口气,纵身一跃上了马,瞳孔不由的深陷,轻呵了一声,“他说的没错,他是高高在上的华亲王,本督还真是与他比不得。本督能这般肆无忌惮,确实是仗着他父皇的撑腰,只是……”
说到这里,燕擎玉微微一顿,嘴角勾起一抹不屑。
“主子?”莫亭与墨秋目不转睛的看向他,微微蹙眉。
“谁稀罕!”燕擎玉猛的一甩马鞭,扬起高傲的头额,攥紧了拳头。
“主子,你等一下属下。”莫亭急忙道。
墨秋也惊了一跳,急忙上马追了上去。
“主子,这鬼君赤裟来无影去无踪的,而且我们也不知道此人长什么模样,天下之大,去哪里调查啊?”莫亭问道。
“他一定还在京城。”燕擎玉道。
“还在京城?不可能吧!”莫亭惊的瞪大了眼珠子。
“如今朝廷正在通缉他,他怎会还在京城?”墨秋也是一脸质疑。
“此人有勇有谋,以他的性子,挑衅了朝廷,挑衅了陛下,断然是会留在京城观察动向的,又怎会仓皇而逃呢?而且,事发之后,陛下马上下旨关闭了城门,凡是不能证明身份的,或是来路不明者,断然是不可能踏出城门半步的。”燕擎玉道。
“万一他侥幸混出了京城呢?毕竟,没有人知道他的样貌啊。”莫亭道。
“既然没有人知道他的样貌,他急着出城干什么?”燕擎玉扭头看向他,反问道。
“这倒也是。”莫亭若有所思,“反正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他大可以肆无忌惮的留在京城,确实没必要仓皇出逃。”
“胆敢挑衅朝廷,挑衅陛下,如此胆识,又怎会是胆小怕事之人?本督断定,此人一定还留在京城。”燕擎玉冷声道。
“这鬼君赤裟也太放肆了吧!”莫亭撇嘴道。
“本督倒是觉得,鬼君赤裟所言非虚,倒是大快人心。”燕擎玉随口说道。
“主子,你……”莫亭与墨秋吓了一跳,急忙提醒道。
燕擎玉深吸了一口气,“本督听闻修建嫚舞楼阁,耗费了国库数万两白银,动用了大量的人力,百姓怨声载道,苦不堪言!如此的陛下,如此的贵妃,不该骂吗?”
莫亭吓了一跳,急忙道:“主子,您快别说了,幸亏这里没有旁人,若是传到陛下耳朵里,那可就……”
“就如何?打本督一顿还是直接杀了本督!”燕擎玉冷哼一声,脸色有些铁青。
“主子,陛下可是让您平息百姓的怨言,您怎么还自个儿抱怨上了呢。”莫亭道。
“嫚舞楼阁的监工是由华亲王亲自负责,属下听闻,还是雪贵妃向陛下举荐的华亲王。”墨秋道。
“雪贵妃为何举荐华亲王?按理说,修建楼阁动土施工向来都是吏部与户部的职责啊。”莫亭奇怪道。
燕擎玉一愣,微微蹙眉。
“主子,眼下华亲王误把那个娅蛊族女人当成了鬼君赤裟,想必他也不可能再对鬼君赤裟之事大肆调查了,那咱们接下来该如何捕捉鬼君赤裟啊?”莫亭问道。
“既然误捉了人,将错就错便是。”燕擎玉瞳孔深陷,不咸不淡的道。
“什么?”墨秋与莫亭瞪大了眼珠子,不可思议的看向他。
“将错就错?主子,欺瞒陛下,这可是杀头之罪!”墨秋急道。
“主子,这鬼君赤裟以前还挑衅过咱们御锦军呢,主子怎么突然想放过他?再者说来,若是让陛下知道主子与他作对,可是欺君之罪啊。”莫亭道。
“除了你二人,这里又没有旁人在场。若你二人不说,陛下又怎会知晓本督隐瞒实情不报?若你二人不说,何人会知道本督犯了欺君之罪?”燕擎玉扭头看向二人,反问道。
莫亭与墨秋瞠目结舌,突然也反应过来。
“倘若陛下知晓此事,那一定是你们两个出卖了本督。”燕擎玉冷声道。
莫亭与墨秋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主子,属下对您可是忠心耿耿,自然不可能出卖您的。”莫亭道。
“那不就得了。”燕擎玉白他一眼。
“主子,属下只是觉得奇怪,您不是一直都想抓住鬼君赤裟吗?为何突然改了主意?”墨秋问道。
“是啊,属下也想不明白。”莫亭道。
“本督突然觉得这个鬼君赤裟并没有那么惹人讨厌了,相反,本督很欣赏他为百姓挺身而出的个性。”燕擎玉不咸不淡的道。
“啊?主子,难道咱们真的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不知道华亲王抓错了人嘛?”莫亭咧嘴道。
“你们可还记得鬼君赤裟有个三四岁的儿子?”燕擎玉不咸不淡的问道
莫亭一愣,急忙回道:“那个小屁孩,属下当然记得啊。”
“我们虽然不知道这鬼君赤裟长什么模样,但是,咱们见过他儿子,你改天找个画师给他儿子画个画像,带人秘密调查,本督倒是真的非常好奇,这个鬼君赤裟究竟是何人。”燕擎玉瞳孔深陷,若有所思道。
莫亭一愣,反应过来,激动的道:“还是主子聪明,属下怎么就没想到呢,找到他儿子,还愁那鬼君赤裟自个儿不蹦出来吗。”
“主子,咱们御锦军可是陛下的人,若是与陛下作对,不太合适吧?”墨秋咧嘴道。
“是啊主子,属下也觉得有些不妥。”
燕擎玉嘴角一撇,轻哼了一声,二话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