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燕擎玉蹙眉,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否认。
“你……”安婉清怒视着他,恨的咬牙切齿。
“本督带着御锦军闯进安府,还未等本督一声令下,便有两名御锦军抢先动手,将前院的几名家丁砍倒在地,本督也是后来才察觉,这两名御锦军,已经被旁人收买!”燕擎玉道。
安婉清惊的瞪大了眼珠子,一颗心揪了起来,目不转睛的看向他。
“安国公一案证据确凿,陛下龙颜大怒,而本督前往宜城的任务便是,奉旨诛杀安府满门,当即斩立决,无后续!”
“什么?”安婉清瞠目结舌,一脸震惊,摇头质疑道:“不可能!父亲可是一品国公,纵使有罪,也该是要押往京城复查的!”
“安国公一案证据确凿,已成铁案,再无复查的可能!陛下本也是念在安国公乃是世袭国公的份上,才命本督亲自前往宜城处决,宜城远离京城,朝廷又怎会劳师动众让你们一家老小来京城受斩?朝廷命你们在自家府邸处决,已是天恩浩荡。”燕擎玉道。
安婉清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的抬起头看向他,瞪着大眼质疑道:“既然圣旨让督主斩杀我安府满门,再无后续,督主又是为何要将我父亲带到客栈处决!”
燕擎玉气的脸色铁青,猛的一甩衣摆,骂了一声,“愚蠢至极!本督若想杀你父亲,直接将你父亲在安府一刀毙命便可,又怎会将你父亲带着上路!本督多此一举,吃饱了撑得吗?”
“你什么意思?”安婉清瞪着大眼看向他。
燕擎玉深吸了一口气,瞪了她一眼,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火,蹙眉认真道:“那日,本督带着御锦军闯进安府,有两名御锦军未经本督允准便先行动手,本督急忙怒斥制止,与此同时,你父亲安国公闻动静穿着一身便装从厅内走出,本督虽年纪轻轻,但自问这几年掌管御锦军诏狱,也是阅人无数,见到安国公的第一眼,便被他身上的那股凌然正气所恍惚,他跪在地上,听本督念完了圣旨,他冲本督愤喊,他说他绝无半点贪赃枉法,欺压百姓,暗讽朝廷之举……”
说到这里,燕擎玉蹙眉,深吸了一口气,“本督扫视一眼安府府邸,淡雅如兰,简洁清朴,这哪里像是一个昏官之宅,于是便命御锦军彻查安府,彻查之下,并未搜到一丝一毫的赃款,安大人的书房之中,所写字墨皆是爱民报国之诗,俗话说,字如其人,本督觉得这案子有疑点,便决定带安国公进京……”
没等他把话说完,安婉清瞪着大眼看向他,怒道:“那安府上下数十口人呢?督主把他们都杀了,是不是?随后,督主又命人一把火焚烧了安府……”
“安婉清!你让本督把话说完,你先冷静一下!”燕擎玉气的怒斥了一声。
安婉清一下子愣住,一颗心砰砰直跳,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他喊她的名字。
是的,她是安婉清,不是叶碧妤。
燕擎玉深吸了一口气,眉头蹙的有些紧,认真道:“本督命墨秋去宜城衙门借来囚车,决定押送安国公一人回京复查,其余安府家眷本督一并将他们关押在安府,留下少数御锦军看守,等候听落……”
“不!”安婉清悲痛欲绝的摇了摇头,再次打断了他的话,忍不住哭泣道:“督主走后,安府满门遇害,火海漫天……”
燕擎玉提高声音,厉声道:“御锦军押送着安国公到达宜城郊外的悦来客栈,晚间歇脚之时,安国公突然遇害……”
听到这里,安婉清悲痛的撕心裂肺,含泪冲他道:“父亲的死,究竟又是什么原因?”
燕擎玉蹙眉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继续道:“安国公乃是中毒,本督当时也是震惊,因为饭菜都是一一检查过的,安国公一死,本督恍然间察觉不妙,便立即命属下前去安府查看,得到的消息便是,在本督走后,安府满门遇害,火海漫天,连本督留在安府看守的御锦军也全部遇难,皆是葬身火海!”
安婉清惊的瞠目结舌,张着嘴,目不转睛的看向他。
她没想到,原来安府的那场大火,也不是他所为,而自己,从始至终都错把他当成了敌人。
突然想到了什么,安婉清瞪着大眼问道:“可是悦来客栈的店小二却说,店掌柜一出来便被一名军爷一刀砍死,还说,是你们毒害的父亲……”
说到这里,安婉清含泪质问道:“这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你们为什么要杀死无辜的店掌柜等人,为什么要血洗客栈?”
她真的想不明白,他们为何要杀死无辜的店掌柜等人?
“安国公在客栈遇害,本督第一时间便怀疑是客栈之人所为,命人搜查之下,从客栈之中搜到了毒药,哪曾想,本督还未来得及询问,店掌柜与店小二便被两名御锦军砍死。”燕擎玉蹙眉,认真道。
“也就是说,有人想将父亲之死栽赃给店掌柜,让督主误以为是店掌柜谋害的父亲,还未等店掌柜向督主开口,便迫不及待的杀了店掌柜来个死无对证……”安婉清瞪着大眼道。
燕擎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两名御锦军行事作风太过奇怪,本督当时便有所怀疑,但他们给出的理由倒也中肯,客栈里搜出了毒药,他们担心店掌柜要谋害本督,所以没等店掌柜反抗,便将其一刀毙命。”
“督主信吗?”安婉清含泪问道。
“本督也正是在那一刻,突然觉得事情不妙,便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