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琦回过神来,二话没说便拉着安婉清急忙追了上去。
安婉清在心里冷笑一声,明日便是最后期限,这死要面子的燕督主,看来真是急了,否则怎会亲自出马。
南宫琦也着急,二人本是说好一起进宫的。可谁曾想,这燕擎玉是个傲娇的主,走到半路上,却要求折回去。
没办法,燕擎玉不进宫,他总不能一个人灰溜溜的进宫找骂吧。
马车上,三人相对无言。
安婉清看的出来,燕擎玉跟南宫琦是真的着急,倒不是因为三日之内破不了案会挨打挨骂。
燕擎玉想赢,那自然是不想让南宫琦灭了御锦军昔日破案神速的威风。
而南宫琦想赢,更不必说,他已经在靖安帝面前夸下海口,自然不想自打脸。
相比而言,三人里,最轻松的,自然是安婉清了。
但她其实也是着急的,毕竟,三日不回叶丞相府,万一杏儿应付不来,事情败露,也是一场麻烦。
从南华街到长央街,行了半个时辰。
让安婉清头疼的是,这傲娇的燕督主不走寻常路,马车绕到济世药堂后院,停了下来。
“下车。”燕擎玉话语中带着命令的口气,大抵是习惯了。
南宫琦岂能任由他喝来喝去,无语道:“本王还没命令你下车呢,胆敢以下犯上命令本王。”
见他二人话不投机,安婉清一把掀起车帘,迈下了马车。
见状,南宫琦瞪了燕擎玉一眼,也跟着下了马车。
燕擎玉悠哉的下了马车,二话没说便纵身一跃飞上了墙头。安婉清与南宫琦对视一眼,紧跟着上了墙头。
三人从济世药堂的后院来到赵大夫的主室,燕擎玉找了一个凳子,一甩衣摆坐了下来。
这个时候,赵大夫与药徒还在外堂的药铺给人诊脉抓药,安婉清悄悄掀起门帘往外堂看去,一个年迈的老人正在问诊。
南宫琦有些着急的在主室走来走去,倒是燕擎玉耐得住性子,坐在凳子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等了一炷香的时间,老人拿上草药,道了几句谢,拖着年迈的步伐走出了济世药堂。
南宫琦一把掀开门帘,未等赵岩反应过来,便将他揪进了主室。
药徒见状,吓了一跳,刚要喊人,却听燕擎玉不咸不淡的声音传来,“御锦军办案,你敢喊一声试试!”
药徒一听主室里的人是御锦军,哪还敢喊,当即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
安婉清蹙眉,走到药铺门口,关上了济世药堂的大门。
“滚进来。”燕擎玉道了一声。
药徒吓的瑟瑟发抖,反应过来,连滚带爬的进了主室,“军爷饶命啊,小的只是个药徒,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军爷,军爷饶命啊。”
“闭嘴!”南宫琦嫌烦,呵斥了一声。
药徒跪在地上,看了燕擎玉一眼,复又看向南宫琦,再也不敢出声。
济世药堂的赵大夫被南宫琦揪进主室,看清坐在凳子上的人,当即吓的跪在了地上,“草民济世药堂大夫赵岩,拜见督主,不知督主突然到访,所为何事?”
“你如何猜到是本督?”
“您自称是御锦军。在御锦军里,如此年轻,魄力十足,生的又风姿绝代的,那自然是燕督主本人了。”赵岩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道。
南宫琦冷笑一声,“你倒是嘴甜的很。”
安婉清不由的蹙眉。心想,这燕擎玉还不到二十岁,却能让赵岩这四十岁的大男人吓成这般,看来,这御锦军的名声果真好不到哪里去。
“本督向来不废话,说,你是不是左撇子。”
赵岩吓的身子一颤,只觉后背生寒,“不……不是……”
燕擎玉正低头玩弄着耳鬓旁的一丝秀发,闻言,星眸一抬,不咸不淡的道:“想清楚了再回答。”
赵岩吓的身子一颤,一时更加不敢开口。
“督……督主……师傅他……他真的不是左撇子啊。”药徒大着胆子开口道。
三人皆是一愣。
“这不可能,李小姐的丫鬟明明说他是个左撇子。”南宫琦质疑。
燕擎玉挑眉。
南宫琦干脆二话没说一把拉起赵岩的左手,查看了一番。
“此人左手有笔茧,显然在撒谎。”
闻言,赵岩吓的瑟瑟发抖,一旁的药徒也吓的不轻。
“若是问心无愧,为何撒谎!看来,济世药堂一定有问题。”南宫琦瞪向药徒与赵岩,冷哼道。
药徒被瞪的不敢开口,吓的急忙低下了头。
“说,周二公子是不是你杀害的。”南宫琦直奔主题,厉声质问道。
“草民与周二公子无冤无仇,为何要杀害周二公子。”赵岩道。
“凶手是个左撇子,又非常熟悉人体内部,这两处特征,你皆与凶手吻合。”南宫琦道。
“草民冤枉啊,草民行医多年,自然是懂那些常识的。至于草民刚才隐瞒左撇子一事,就是听闻周二公子是被一个左撇子所杀,怕旁人误会,才……”
“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若是没做亏心事,又何来担心别人误会?”南宫琦冷哼道。
“你在撒谎!”安婉清突然开口。
赵岩吓的一愣,扭头诧异的看向安婉清,显然没觉得自己说的哪里有纰漏。
安婉清来到他的面前,与他直视,“昨日,我与督主、殿下发现凶手疑点,确定凶手是左撇子之后,便立即动身来了济世药堂。凶手是左撇子一事,在我们来之前,根本不可能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