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燕擎玉看向她。
安婉清冷笑了一声,深吸了一口气。
“冷笑什么?”燕擎玉挑眉看向她,嘴角勾着一抹邪笑,心下有些不解。
“我是可怜督主,想太多。”安婉清淡笑一声。
“你说什么?”燕擎玉一愣。
安婉清抬眸看向他,沉默了一瞬,慢慢起身,“碧妤还有事情,就不打扰督主了。”
“喂……”燕擎玉看向她离开的背影,无聊的耸了耸肩。
“主子。”墨秋走了过来,往安婉清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
燕擎玉挑眉看向他,“如何?”
“已经安排妥当。”墨秋道。
“马上抓人。”燕擎玉打了一个响指。
“是。”墨秋拱手道。
“六弟的棋艺长进不少。”南宫皓落下一子,欣慰道。
南宫硕嘴角勾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慢慢落下一子,不咸不淡的道:“跟着五哥时间久了,总是要有长进的。”
“主子。”晨闫急匆匆跑进主殿,面上尽是欣喜之色。
南宫皓看向他,“何事?”
“晨闫脸色不错,看来,是有什么好消息了?”南宫硕笑道。
“回二位殿下,确实是好消息。”晨闫道。
“哦?说来听听。”南宫硕捏着手中的棋子,看向晨闫。
“燕擎玉今日在太子名下的醉香楼搜到了前段时间贩卖私盐的商贩,陛下盛怒,一怒之下,罚太子禁闭在东宫思过。”晨闫道。
“私卖假盐,这可是重罪,父皇只是让南宫陌思过?”南宫硕蹙眉道。
“看来,太子定然是把替罪羊推了出去,也不过是落个管教不严之罪罢了。”南宫皓道。
晨闫点了点头,“如主子所言,纵使御锦军在醉香楼的地库搜到了证据,可太子爷也不傻,急忙将责任推到店掌柜身上,只说这醉香楼虽是他名下的,但他对私卖假盐一事并不知情,而那店掌柜也将所有的事情全部揽在自己身上,纵使陛下盛怒,也只是罚太子爷关禁闭。”
“并不知情?醉香楼乃是他名下的,他能不知情?”南宫硕冷笑一声。
南宫皓深吸了一口气,看向晨闫,蹙眉问道:“父皇只是将太子爷关在了东宫里?”
晨闫点了点头,“主子,虽说陛下并没有重罚太子,但是,太子如今被关,何时放出来还不一定,陛下并没有给个期限,显然陛下也并不相信太子爷对私卖假盐一事毫不知情。如今陛下已经对太子恼怒,对大家而言,也算是一件好消息。”
“如今在朝堂之上,能与太子分庭抗礼的也只有南宫钰了。”南宫皓若有所思的道。
“太子爷如今失信于父皇,若是再添一把火,怕是这太子爷离废黜也不远了。”南宫硕道。
“太子爷被禁闭在东宫,权位之争被彻底挑起,希望太子被废黜的又何止是我们?想来南宫钰断然不会善罢甘休的。”南宫皓道。
“如今这朝堂之上,怕是南宫钰一边独大了。”南宫硕道。
“六弟此言差矣。”南宫皓摇了摇头。
“五哥这是何意?”南宫硕看向他。
“历代帝王,最忌讳朝堂之上,任何一个皇子一边独大,锋芒超越自己,父皇更是疑心慎重,怕是容不下南宫钰一边独大。”南宫皓捏着手中的棋子,瞳孔深陷,若有所思的道。
“小弟就提前恭喜五哥了。”南宫硕嘴角勾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南宫皓扭头看向他。
“现如今这朝堂之上,父皇若想再扶持一位皇子与南宫钰抗衡,那自然是非五哥莫属了。”南宫硕道。
“太子只是被罚思过,并没有被废黜,万事急不得,毕竟,太子还有东山再起的可能,而我们,只需沉住气,静观其变。”南宫皓认真道。
南宫硕微微点了点头,“五哥说的极是。”
太子东宫里,南宫陌暴跳如雷,噼里啪啦的摔着殿内的器具。
“殿下。”牙东急的皱眉。
南宫陌两手叉腰,咬牙切齿的怒吼道:“燕擎玉这个混蛋!上次他去醉香楼搜查一无所获,原本本太子以为事情就此结束,便放松了警惕,哪曾想,这家伙盯着本太子不放,竟然真给他查出了什么!”
说到这里,南宫陌喘了一口粗气,咬牙继续道:“幸亏本太子留有后招,早就找好了替罪羊,事情一旦败露,本太子最多被父皇治个管教手下不严之罪!不然的话,怕是本太子这个太子之位就保不住了!”
“太子爷息怒啊。陛下只是罚您在东宫思过,而这件事也有人站出来当了替罪羊,您只需在府上待上一段时日而已,等风头过了,您再向陛下请罪,相信陛下会法外开恩的,毕竟,卖假盐之事,店掌柜还有您手下的刘大人已经帮您揽下了。”牙东急忙劝慰道。
“哼!”南宫陌咽不下这口气,冷哼了一声,咬牙道:“本太子被父皇厌弃,怕是正顺了那几个王爷的心意吧!怕是他们正瞅着如何落井下石呢!”
牙东突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看向南宫陌,若有所思道:“殿下,您可还记得,上次御锦军搜查醉香楼,是因为御锦军诏狱接到了一封匿名举报的信笺。”
“你的意思是?”南宫陌一愣,看向他。
“原本御锦军奉命调查假盐一案毫无头绪,可谁曾想,突然出现了一封匿名信笺,直接将矛头指向了太子爷。”牙东道。
“这封举报信笺……”南宫陌蹙眉若有所思,“难道是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