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皓眉头紧蹙,一脸的伤感,微微摇了摇头,“本王也想查清当年之事,因为本王知道,母妃从来都没有半分为了母国背叛父皇的心思……”
“哥,到底十八年前发生了什么?父皇为何那般心狠?”南宫琦再次质问道。
南宫皓扭头看向他,“十八年前,本王也只有七岁……”
“所以,哥哥什么都不知道?”南宫琦瞪大了眼珠子。
“母妃虽是北祁国派来的和亲公主,却不是北祁陛下的嫡公主,在北祁国也没多少地位,母妃唯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同胞弟弟,母妃担心自己远嫁他国以后,还未成年的弟弟便没了相依为命之人,便向陛下请命带弟弟一起远嫁到我们南昭国,待弟弟长大成人之后再将弟弟送回北祁国……”
“原来,我们还有个小舅舅?”南宫琦震惊道。
南宫皓蹙眉点了点头。
“舅舅人呢?回北祁国了?”南宫琦睁着一双疑惑的大眼,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南宫皓摇了摇头,一脸的伤感。
“哥为何摇头?”南宫琦心里一紧,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难道父皇将舅舅……”
“没有。”南宫皓开口,打断了南宫琦的胡思乱想,皱眉继续道:“母妃嫁过来之后,北祁国与南昭国确实达成了和平共处的协议,只是不曾想,七年之后,北祁国突然对我们南昭国边境要塞涿泸城发起了进攻,我们南昭国在没有防备之下,死伤惨重……”
南宫琦瞪大了眼珠子,一颗心砰砰跳动,急忙问道:“然后呢?这与母妃有何关系?母妃只不过是北祁国的和亲公主而已,父皇总不会因为涿泸城之变而无辜迁怒母妃吧!”
“那一年,涿泸城突遭天灾,百姓余粮不足,朝廷派兵前去增援救助当地百姓走出水深火热,天灾之事,自然是国之大事,密不外宣的。然而,北祁国正是在这个时候突然攻打涿泸城,边境将士被敌军打的措手不及,骁勇大将军白译凡带领我军浴血奋战,死守涿泸城,因为天灾余粮不足,将士们饥肠辘辘,只等着朝廷的兵力与粮食前来支援,哪曾想,朝廷的增援兵力以及余粮迟迟无法达到涿泸城,白将军不幸战死沙场……”
“那涿泸城失守了?”南宫琦瞪大了眼珠子。
南宫皓深吸了一口气,“没有。白将军刚倒下,增援大军及时赶到,保住了涿泸城。”
“然后呢?这与母妃有何关系?”南宫琦心下不解。
“父皇一方面憎恨北祁国背信弃义,另一方面,父皇一向多疑,竟听信谗言,认为北祁国之所以趁虚进攻,定是有人向北祁国泄露了涿泸城遭遇天灾之事……”
“他们怀疑母妃?”
“因为母妃是北祁国和亲公主,父皇派人大肆搜查母妃寝宫,不曾想,竟搜出了母妃写与北祁国陛下的书信,信中内容多半都是对父皇的抱怨以及我朝兵力问题,纵使母妃不承认写过那些书信,可多疑的父皇又怎会相信?”南宫皓微微闭了一下伤感的眸子。
“然后呢?父皇便把身怀六甲的母妃打入了冷宫?”南宫琦一颗心隐隐作痛。
南宫皓眼中尽是凄楚,用力点了点头。
“那舅舅呢?”南宫琦突然想到了什么,瞪着大眼问道。
“舅舅在宫外有处府邸,父皇派人去搜查,突然有奴才跳出来指认舅舅,说他是北祁国派来的卧底内应,而那本有关涿泸城遭遇天灾的奏折,竟从舅舅府中搜出……”
“然后呢?”南宫琦急道。
“好在舅舅武功不错,侥幸从官兵手中逃脱……”说到这里,南宫皓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只是,从此再无舅舅下落……”
南宫琦一颗心隐隐微痛,两眼通红,呜咽道:“父皇怎能这般心狠,连哥哥也不放过……”
“因为那本奏折,藏在了一把纸鸢里。”南宫皓眉头皱的有些紧,“那把纸鸢,是父皇赏赐给本王的,舅舅的府邸,也唯有本王会经常前去,父皇自然认为,是本王偷走的奏折,是本王将那本奏折带出宫交给的舅舅……”
南宫琦瞪着大眼,瞠目结舌的看向他。
南宫皓满脸凄楚的冷笑了一声,“毕竟,人赃俱获。毕竟,舅舅是北祁国皇子。父皇,又怎会不信呢?”
南宫琦一下子瘫坐在床上,猛的抬起头看向他,撕心裂肺的喊道:“哥,这么说,你与母妃还有舅舅,是被人陷害冤枉的?”
南宫皓认真的点了点头,眼中尽是凄凉,冷笑道:“是又如何?十八年了,无从查起。纵使查清又如何?母妃再也回不到本王身边了……”
“小弟就知道,哥哥一定是冤枉的。”南宫琦一把拉住南宫皓的胳膊,认真道:“哥,当年你太小,没有辩驳的力量,旁人也只会落井下石,但现在不同,既然哥哥回来了,就一定要调查清楚当年之事,还母妃一个清白!”
南宫皓看向一脸激动的南宫琦,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傻孩子,哪有那么简单,毕竟是十八年前的事情了。当年指认舅舅的人已经死了,至于是谁向父皇进言搜查母妃寝宫,更是难以调查……”
“这……”南宫琦咬着嘴唇,一脸的不甘心。但他也清楚,他的五哥刚回京,各方面人力物力都没有整顿好,根本没有能力调查。
纵使有能力,已经过去了十八年,怕是也不好调查。毕竟,此事还牵扯到他们多疑的父皇。
靖安帝一向多疑,更是把权威看的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