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擎玉大步迈出了客房,蹙眉看向刘锡,冷声问道:“你是何人?与这赵二公子是何关系?”
“老子桦城县人,姓刘名锡。与这赵二公子,也……也没什么关系……”刘锡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显然底气不足。
一旁的叶碧娟冷哼了一声,狠狠的瞪了刘锡一眼。
“没什么关系,你跑去他的房中破口大骂?”燕擎玉冷声嘲讽道。
“这……”刘锡咧着嘴,撇开了头。
“说!”燕擎玉呵斥一声。
刘锡被吼的身子一颤。
“督主,小的知道。”又有一位厢客站了出来,大着胆子道:“这位刘公子昨日欺负一名姑娘,被赵二公子训斥了一顿,想来这位刘公子心里不服气,便去找赵二公子报复。”
“你……”刘锡扭头指向举报他的厢客,气的跺脚,咬牙道:“是,老子昨日就是去找他了,但他并不在房中,老子……”
话没说完,燕擎玉抬起腿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刘锡跌了个狗啃泥,惊的瞠目结舌,恼羞成怒,“你……”
“敢在本督面前一口一个老子,活的不耐烦了!”燕擎玉两手叉腰,瞪向他。
安婉清无语的抚了一下额头。
刘锡平日里仗势欺人惯了,一时哪里受得了这等气,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不知死活的指着燕擎玉嘲讽道:“燕督主,你这般嚣张还不是仗着有陛下给你撑腰,若无陛下,你算哪根蒜?”
燕擎玉冷笑了一声,二话没说攥住他的手指,稍微一用力,只听一阵惨叫之声在院中响起,瘆人心脾,众人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刘锡当即疼的抱着手在地上打滚,一根食指硬生生被捏碎,两眼含泪,咬牙切齿的瞪向燕擎玉,“姓燕的,你敢动老子,你……”
“墨秋,给本督割掉他的舌头,看他还敢不敢猖狂!”燕擎玉厉声道。
围观的众人吓得大气不敢出,都说御锦军督主残忍,今日一见,真是让人瞠目结舌,这究竟是谁猖狂?
墨秋无奈的看向自家主子,一时有些迈不开步子。
督主,这样不好吧?
刘锡吓了一跳,眼珠子瞪的圆大,此刻才突然意识到了危机,“不……我不想当哑巴……”
安婉清忍不住看向燕擎玉,蹙眉小声提醒道:“督主,佛门清净之地,万不可再见血腥了,再者说来,死者为大,案子要紧,督主立威没错,但不是现在。”
燕擎玉瞳孔陷的有些深,看向疼的满头大汗的刘锡,沉声一句一顿道:“即便没有陛下的宠信,本督自也是比你强!”
刘锡紧张的咽下一口唾沫,再也不敢说话。
“将昨日之事,一字不漏给本督说清楚!”燕擎玉厉声命令道。
刘锡硬着头皮开口,“昨日下午,我在许愿池旁边看中了一位姑娘,谁曾想,那个赵二公子多管闲事,将那姑娘救下,而我也被好友拉走。事后,我心里气不过,便派下人去打听他的住处,想着去他房中教训他一番,即便是骂上几句也解气。”
“所以,你傍晚便去了他的房中?”钟岗问道。
“去了。”刘锡说到这里,瞪大了眼珠子,急忙又道:“但我真的没有见到他,我气的踢倒了一把木椅,转身离开了。”
“大人,小人昨日见过这位刘公子欺负姑娘,被赵二公子救下的场景,这刘公子确实不服气,还诅咒赵二公子明日气绝人亡。”一位厢客道。
“对,小的也听到了。”另一位厢客应和道。
只见叶碧娟伸手指向刘锡,冲钟岗道:“大人,他昨日诅咒赵二公子明日死绝而亡,赵二公子今日便死了,赵二公子之死肯定与他有关。”
“诅咒之说乃是无稽之谈,凡是讲究证据。”钟岗道。
刘锡气的咬牙,扭头瞪向叶碧娟,“死妞子,我不就是昨日欺负了你,你今日便逮住机会报复我!”
安婉清扭头看向叶碧娟,原来刘锡昨日欺负的人是叶碧娟。
叶碧娟气的跺了跺脚。
正在这时,莫亭带着厨房管事的和尚走了过来。
“督主,厨房师父说,昨日下午酉时,确实有人去厨房炖了一碗鸡汤。”莫亭道。
“认人。”燕擎玉直截了当。
管事的和尚看了一眼众人,将目光定在了叶碧娟的身上,低头道:“阿弥陀佛,正是这位女施主昨日酉时去过厨房。”
众人齐齐将目光移向叶碧娟。
叶碧娟吓得踉跄后退了一步,荭儿急忙扶住她。
安婉清与燕擎玉对视一眼,显然觉得出乎意料。
“你……”苏茉宁看向叶碧娟,一边哭泣一边质问道:“你为什么要在鸡汤里下毒?为什么?”
“我没有!我没有!”叶碧娟急忙否认,拼命摇头,“鸡汤确实是我送的,但我真的没有下毒!”
“呵,原来是你这个贱妮子!”刘锡扭头看向叶碧娟,冷笑了一声。
叶碧娟急的落泪,气恼道:“才不是!”
说到这里,似是想到了什么,咬牙道:“一定是你,你在鸡汤里下了毒,我记起来了,我送完鸡汤跑出去,忍不住回头瞧了一眼,有个男人迈进了赵二公子的房间,一定是你,你在鸡汤里下了毒。”
“你胡言『乱』语什么,我去找赵二公子,桌子上根本就没有鸡汤,我把毒下到哪里?”刘锡咬牙道。
安婉清一愣,看向刘锡,“你进入赵二公子的房间,桌子上没有鸡汤?”
“对,没有!”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