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不伤心的,只是希望世阳朔能够带着自己前往擂台,现在看到他这样,去擂台的心思倒是减少了不少,只是这一次,是真的很伤心了。
眼泪也不是看玩笑,整个人都已经哭抽泣了。从来没有见到过世阳朔这么不近人情的一面,他向来都是看到自己哭就会安慰的,这一次竟然什么话都没有说,心里一阵阵的酸楚,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就在面前看着她的世阳朔,强忍着不让自己去安慰她,他知道,每次只要是不如意了,铃儿就会这样,若是其他的事情,他还能够顺从她的话直接就听了,可现在这事情,是不能够有任何的松懈的。
只要他还有能力,就绝对不会让铃儿看到那些血腥的画面。
而且......
一旦扶苏尘杀了段庄成,现场必定是一团糟,若是带着铃儿过去了,到时候要是段庄成身边的那些个走狗些不识好歹想要动手,那自己并不能够绝对的保证她的安全。
所以,就算是狠下心来看着铃儿哭,他也抑制住不让自己去安慰。
一开始都还正常,可哭着哭着,他发现铃儿是真的很难过,完全和其他时候不一样了,眼底划过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心疼,叹了一口气,蹲下身来,伸手轻轻的擦掉铃儿脸上的眼泪,声音温柔:“别哭了,我这么可能会不理你呢?”
伤心的铃儿,就算是听到了世阳朔这样的话也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她这会儿可是当真的伤心了,好不容易说服了父亲来到这越城,世阳朔居然还这样不搭理自己。
所有的好处瞬间就烟消云散,她这会儿脑子里浮现的,就只剩下了世阳朔不理她的画面,这样一想吧,就越发的伤心了,眼泪简直就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铃儿,别哭了,是我错了,我不应该不理你。”世阳朔看着这样的铃儿,有些疼惜的轻声细语说着,他还从来都没有看到铃儿哭的这么严重,看样子刚才自己的举动是真的让小姑娘伤心了。
轻轻地擦着她的眼泪,世阳朔这会儿可不敢说什么其他的话,否则让她一直哭下去那可就不好过了。
得不到铃儿的回答,世阳朔只得用手牵住她的手,轻声解释:“这一次擂台赛,你三哥哥是要去杀人的,并非只是普通的比赛,你这会儿要是去了,之后的风言风语你会很伤心的,相信我,只有你三哥哥一个人的话,那些风言风语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虽然伤心难过,但铃儿还是很听话的,对于世阳朔所说的话都是放在心底的,这会儿听到他这样说,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扬起那泪眼婆娑的脸,吸了一口气,说:“三哥哥要杀段庄成?”
“嗯。”点头,世阳朔叹了一口气。
“我不怕风言风语。”倔强的说着,铃儿依旧不后退。
这性子让世阳朔很是无奈,他只得用另外一种更加明了的方式来解释。
“铃儿,我们和扶苏尘不一样,他没有多少的顾及,从出生开始,他就是在沛川,大家对于他的印象也仅仅是限于当初他出生时候的样子,你也知道,我与他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出生,那日天降吉兆,是个前所未有的好日子,可就是因为这样的好日子,让你的三哥哥一直没有能够回到扶苏本家......”
“这些事情我都知道,与我们去看比试有什么关系,大家又不可能会因为这个事情而来怪罪我们。”打断世阳朔的话,铃儿一脸的茫然。
“自然是不会怪罪,但大家都会将这一切的缘由牵扯到我们身上,一旦段庄成死了,他所在的家族,便会记恨上扶苏尘。”一旦被记恨上,那到时候就不是一个人的事情了。
“究竟是什么意思,你说这么多,到底想表达什么?朔哥哥,我压根就听不明白。”
“你代表的,是扶苏本家,我代表的是北国皇城,而扶苏尘......他只是被扶苏家所遗弃的人,只要我们不在场,所有的人都不能将这些事情怪罪到我们身上。”
世阳朔目光直直的放在铃儿身上,看着她瞬间冷下来的脸色,就知道这会儿铃儿应该是已经怒火中天了。
只见铃儿冷笑着,说:“朔哥哥,扶苏家什么时候害怕段家了,若是迁就怒火,我偌大的扶苏家,岂是他们能够随便动的。”
“话是这么说,别忘了,段家和巫家已经联合在一起了,来越城之前你不就是已经知道了吗?”
“那又如何?一个巫家,就想伤害我扶苏家的人吗?若扶苏家已经落魄到这样的地步了,我们又何必来这儿?”目光冷冽,她盯着世阳朔,看了好久,才嘲讽一笑,说:“朔哥哥不是隐世家族之人,不必参与其中,这擂台赛,你不去,我去就是。”
“你觉得我是因为皇城才不愿意去?”世阳朔皱眉,被铃儿说话的语气伤害到了。
“难道不是吗?”铃儿声音尖锐:“阻止我不让我前去,难道不是因为皇城的名声吗?”
“......”深深地看着铃儿,世阳朔只觉得胸口闷得慌,脸上却因为她的这句话,扬起淡淡的笑容,起身,他强压住自己的负面情绪,说:“你若是想看,就走吧。”
她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若是再出面阻拦,怕是这小丫头会说出更难听的话。
自诩是一个最了解她的人,可今日才发现,铃儿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小姑娘了,算来她都已经是十二岁的人了,有了自己的思想,也能够去判断自己做的事情对错,他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