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在以前,这种关乎王室政权的话题,我是万万不会触碰的,可是,如今,我的胆子好像正在一点点的由小变大,嗯,经历越多,胆量就越大,年纪越大,智慧也就越多!
“太好了,这说明,我们是同一战线的人……”
他面带欣慰,再三重复着;
“同一战线?”我有些生气的问;
“对,同一战线!”他非常肯定。
他这是想拖我下水吗?要知道,他可是戴罪之身啊!我怎么可能和一个犯了罪的守陵人据守同一阵线?
“不!不!我们仅仅只是有同样的想法,却不代表我们是同一战线的人,仅此而已!”我摆着手,强调道;
“哼哼~不要急着下结论!”他哼笑着,一副看起来对某事某物势在必得的模样。
“结论?什么结论?”
“当然是真相了,竹青明小姐!”
“真相?什么意思?”
“真相就是结论,结论就是真相!”
“这听起来很深奥!”
“不,并不深奥,只要你知道了真相,或者说结论,那么,你便会明白其中的道理!”
“抱歉,我对真相、结论一点儿也不感兴趣,就像老虎对青翠欲滴的树叶不感兴趣一样,你知道的,老虎是肉食动物,抑或,食草动物对血淋淋的生肉不感兴趣一样,我想这比喻比较妥帖。”
“那么,请问你对什么感兴趣?竹青明小姐?”
“什么都不感兴趣,我现在只想看看我的团友!”
“嗯!很好,你说你对真相不感兴趣,可惜啊,你的团友就是真相!”
“抱歉,我听不懂你的话!今天,我来到这里纯属意外,而现在,在这里,我只是想看看我的团友而已!”我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对于他那如树根般复杂缠绕的话,我丝毫没有兴趣去加以琢磨,它们不仅深奥,而且莫名其妙,如果强行加以琢磨,也许会使我的思绪逐渐瓦解,慢慢地,变成白痴、傻子、精神错乱者,就像杂物镇那些疯疯癫癫,整日对着空气说话的精神病患者一样。
“好,如你所愿,竹青明小姐,请这边走……”
白寻野只是笑了笑,然后指了指前方一排墓碑。
越靠近他们的墓碑,我的心就越乱,就像一把琴的琴弦,被不懂音律的人胡乱蹂躏一般,发出刺耳而又使人心乱如麻的夺命音符。
“就是这里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了看,春恕的名字便如霓虹灯的橘色亮光一般闪进了我的双眼!
“那么,这……这就是你住的地方……”
像是被人用银针刺了泪腺一般,几颗泪珠不受控制地从我的眼眶跑了出来,我有些语无伦次,摸了摸挂在腮边的泪珠,不禁使我想起春恕哭泣时的模样来;
“还……还有商陆……”我吸了吸鼻子,对白寻野问道;
“在那里……”
我顺着他所指的方位,挪了过去,商陆和春恕之间隔着好几块墓碑,我蹲下身,用手拭去了商陆墓碑之上的灰尘;此时,我感觉他们就在我身边,他们仿佛是真实存在的!
整整一排,全是我那死去的同伴们,他们就睡在我的脚下,毫不情愿的闭上眼睛,被人强埋在这片墓地。
如果不是祭灵仪式,他们现在仍然活着!商陆这会儿也许正在海里撒网,春恕在阳光下挥动锄具,祝焘善和达维妮举着斧头和锯子在林中穿梭,至于隆狼和史露西,他们这会儿也许正在兵卫镇的广场上锻炼肌肉的伸展力……
“别哭!”白寻野突然说道,他的语气冷漠;
“什么?为什么?”我擦了擦眼泪问;
“因为,你所看到的是假象!”
他非常认真的说道,两只眼睛迸发出了一股骇人的光芒,瞬间击退了我的眼泪!
他是认真的!
“什么假象?你可以告诉我吗?”我急切的问。
他三步并作两步,极速走到我的身边,他的脸与我的脸近在咫尺。
“你的那些惨死的同伴们,并没有睡在这里,我是说这里!”他指着脚下,并用警惕的眼神扫视着四周;“很遗憾,他们并没有在这里!”
“你是什么意思?!”
“这下面空空如也,这里没有遗体,只有这些墓碑,墓碑只是障眼法……”
“怎么会?你怎么能用这样的玩笑来诓骗我呢?!”我愤怒地叫道;
“你能小声一点吗?竹青明小姐!”他皱着眉头,一副紧张模样;
“对不起!我只是难以置信!”
“竹青明小姐,我冒着杀头的危险告诉你这些,所以,请你一定要守住秘密!”
“秘密?那么,请你把你所知道的全部告诉我!”
“好,当然可以,你是值得信赖的,如你所愿!”他点头说。
“我会保守秘密的!”
耳边又响起了亚天的话来,“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可是,现在,我的好奇心就像堆积在堤口的洪水,洪水越蓄越多,越积越深……
“你应该在电视里见过我,我以前是协国首长,我知道无数黑幕和秘密。”
“嗯,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你只需要告诉我,我死去的同伴去了哪里?”
“你的同伴在实验中心!”
他指着实验中心所在的方向说道。
直打从竞杀场出来,我就做着各种不同场景的噩梦,有关于竞杀场的,有关于王室迫害的,当然,也有关于实验中心的;虽然,我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