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
声音越来越清晰,我四下查看,想要找到这声音的源头,却猛然发现某一个隔间里有数只眼睛正直直的盯着我!
我被吓了一跳,慌忙躲到了卫广身后。
“哟!胜利战士的胆子原来这么小!”中年负责人用不屑的眼神看着我说道。
我没有理会他,我不想惹事!
他从兜里掏出一圈绳子,准确来说应该是鞭子,然后对着铁门一阵猛打,边打边狠狠骂道:
“你们这些狗屎,谁让你们出来吓人……”
那些人应该是侍奴,听说,他们无事可做的时候就只能呆在牢笼里。
我四下细看一阵,原来,那声音是从前面的敞开门的房间里传出来的。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跑了过去,可……
眼前,一个没有耳朵,而且也没有戴耳罩的男奴隶,被赤身luǒ_tǐ的绑着双手,一个男人正用鞭子狠狠抽打着,他的后背已血肉模糊,可他却一声不吭……
“啊!”我一声尖叫,跌坐到了冰凉的地板上……
“青明,你怎么了……”
卫广冲过来扶我,可我全身瘫软,根本站不住脚。
我并不是被眼前血肉横飞的场景所吓到,而是为那名奴隶的无声绝望感到阵阵眩晕!
“他是哑巴吗?怎么一声不吭!”我惊慌失措的对卫广问道;
“青明,他……”
“他不是哑巴!”中年负责人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想知道原因吗?”
“是什么原因?”卫广拉着我问;
“挨打的时候,不准出声,出声只会打得更重,哈哈……”
说罢,他竟然大笑起来,他的笑声是那样的冷漠无情!
“走吧!”
我和卫广什么也没说,只是颤巍巍的跟在他身后。
祖利亚对我们再三嘱咐,到了侍奴院,千万不能若事!
为了顺利能救出桑野文和安澜澜,我们只能忍。
那鞭子声混合着那名侍奴被抽打得血肉模糊的画面,在我脑中经久不散!
“天啦!他被打得皮开肉绽,却仍然不能发出任何呻吟!”我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喊道。
瞧,就算挨了打受了辱骂也不能吭声,这是王室一惯的作风!
“好了,请你们在这里稍等片刻!”
负责人得意洋洋的对我们笑道,我搞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得意。
“嗯,他是个猪狗不如的冷血混蛋!”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可心里却在狠狠咒骂着。
忽然,我们身旁敞开的房间里,也跟着传出了阵阵鞭子的抽打声。
我和卫广轻轻走过去,朝里面瞄了瞄,绝望而恐怖的气息便跟着跑了过来……
一群赤身luǒ_tǐ、瘦骨嶙峋的侍奴,有耳朵的、没有耳朵的、男的、女的,正默不作声的躲避着挥来舞去的长皮鞭!他们就像一群被冷血主人,堵在圈里抽打的羔羊群一样彷徨失措;他们护着身体,挤来挤去,脸上的表情惊恐而慌张,好几个女侍奴哭泣着,可她们却没有发出任何哭泣的声音……
看到我和卫广后,那几个长得比牲畜还要丑陋的男女放下了皮鞭,他们满脸堆笑,可那笑让人胆寒发竖!
“卫广,侍奴院的工作人员全是疯子!”我轻声说道;
“他们不是疯子,是魔鬼!”他咬牙切齿的说。
那些侍奴紧挨在一起,躲在墙角瑟瑟发抖,而墙上的电视里,正在播放着本年度祭灵仪式的录像,录像里,夏姬被达维妮的锯子划开了喉咙……而隆狼则在一旁大喊着:“他们在那里,他们在那里……”
“噢!”我转过身,扶在墙上一阵狂呕。
“好了,把他们带走吧!”
负责人一把将桑野文和安澜澜推到了我们面前,安澜澜一个趔趄,栽倒在了光滑冰冷的地板上,而且,她的脚上没有穿鞋子。
我忙把她扶了起来,当我抓住她的手臂时,她的阵阵颤抖传了过来。
“别怕!”我轻声说道。
“好了,他们是你们的人了,但是,我必须提醒你们,他们仍然还是侍奴院的奴隶。”负责人得意的说道。
“谢谢你,我们会谨记在心。”卫广说。
走到大门口时,负责人停了下来,用他那得意而略带不屑的口气道:
“好了,恕不不送!”
“谢谢!”
我强压着怒火向他道谢,然后,我们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可是没走多远,他那可恶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看清楚了,就算是再强壮、再得势的人,只要犯了大错,也照样会被贬成奴隶!”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是在暗讽我们吗?
不过,他说的很对,即使再勇猛、再得王宠的胜利战士,只要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也会被贬为侍从或是奴隶!
带着桑野文和安澜澜回到公寓后,我和卫广才如释重负,侍奴院太可怕了!那些拿着鞭子随意抽打的工作人员们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他们到底犯了什么错?
“到底犯了什么错?才会下那样重的狠手?”我气呼呼的坐进了沙发中;
“没有什么错,只不过是一些小细节!”桑野文垂着脑袋答道;
“小细节?”
卫广有些气愤的问,当然,他是对那帮挥着皮鞭的工作人员感到气愤。
“他们总是会变着法的折磨我们,如果被打死,就直接拖去烧掉!”
安澜澜可怜巴巴的说道,她的眼中闪动着似泪光般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