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古倾颜睨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抽出手,边走边说,“你安全了,后会无期。”
话音刚落,身后碰的一声,转身就看见男子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古倾颜眼里满是纠结,救,还是不救。
最终还是半蹲在他身旁,三指搭在他手腕上,探了探伤势,忍不住叹息,唉,真是欠了你的,等你醒了要是不敲你一笔都对不起我自己。
翌日,院里噼里啪啦的声音吵醒了紧皱着眉头的男子,睁开眼看见的是陌生的环境,下意识摸了摸脸上的面具,感觉到冰冷的触感时松了一口气。
“怎么?是不是很失望我没有摘下你的面具。”古倾颜端着一碗黑乎乎还冒着热气的药走了进来,故意曲解他的意思,“醒的刚刚好,这是治内伤的药,你赶紧喝了吧。”
男子撑着床半坐着,接过药碗,一咕噜喝下,刚睡醒的声音透着沙哑诱惑,“谢谢。”
“我救你可不是想要你这句谢谢,真心实意的谢谢也要拿出真心实意的谢礼,才显的真诚。”古倾颜坐在床边,手指搭在他手腕上,柔软微凉的触感让他微微失神。
似想掩饰自己少有的狼狈,别开脸冷冷说道:“你想要什么。”说完后心里有些懊恼。
古倾颜有些不开心,我救了你,问你要回报是理所应当,怎么现在感觉是她求着他一样,一声不吭地松开他的手往屋外走去,“你的内伤好的差不多了,小屋简陋,容不下你这尊大神。”
男子眼眸暗了暗,勉强起身,来到院里,就发现正垂着头捣药的她,“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叫陌止,这是善财山庄的玉佩,你需要银两时,随时可以去取。”
“墨子?”古倾颜听到这个名字时,有一瞬以为是轩辕子墨,毕竟在这之前她看过小说中的男主不是都有另一个拽的不要不要的身份么。
远处传来一声响,天空燃起一枚信号弹,男子看到后面色变了变,将手里的玉佩放在石桌上,留下一句话后匆匆忙忙地离开,“陌生的陌,终止的止,谢谢你救我,我先走了。”
古倾颜抬头时只能看见远处飞身离开的背影,放下手中的杵臼,拿起玉佩仔细地打量,救了一个聚宝盆,终于不用为钱犯愁了。
嘴里无意识地嘀咕:“陌止,陌生的陌,终止的止,两个词都是悲的,可连在一起是止于陌生的意思吗。”
郊外,跪着三个黑衣男子,低着头道:“属下来迟,请主子责罚。”
银面男子负手而立,声音带着磁性透着冷漠,“起来吧,回去各领二十鞭。”
“是,主子,你受伤了?”黑衣男子起身就看见自家主子暗红的衣裳,眼里满是担忧。
银面男子眼眸闪了闪,感受到内伤好了五成,有些意外,没想到她的药挺有用的,“皮外伤,先回去再说。”
丞相府门口,冯姨娘抱着古雪柔满心不舍,叮嘱道:“柔儿,千万别做傻事了,娘会为你扫平一切的。”
古雪柔此时也是泪流满面,抽噎道:“娘,你好好保重。”
古雪柔压下心中的不舍,转身走向马车,顿了顿脚步,转头看向高高悬挂的丞相府牌匾,眼里闪过坚定,她一定会再回来的,而且是风风光光的回来。
冯姨娘站在石阶上,目送古雪柔的马车越走越远,她心里清楚的明白,这一去不知归期,心里越发恨古倾颜。
古婉儿上前扶着她往里走,劝道:“娘,外面风大,先回屋吧。”
冯姨娘拍了拍她的手背,欣慰不已,现在她就只能依靠婉儿了,而古傲天,自从他不再认古雪柔开始,那时她早已心凉了。
“古雪柔走了?”古倾颜斜躺在贵妃塌上,眼皮抬也不抬,看着手里的书卷。
地上一只灰色毛发的老鼠点了点头,“吱吱吱。(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好惨。)”
古倾颜瞥了它一眼,皮笑肉不笑,“呵呵。”一只猥琐老鼠在这可怜别人,是不是和她说笑呢。
“吱吱吱。(你那爹也真是个铁石心肠,自己女儿走了也不送一下。)”灰毛老鼠感叹道。
古倾颜津津有味地看着野史,心不在焉回答道:“要是他去送了才是见鬼了。”
灰毛老鼠似懂非懂,看她在看书,识相地离开了,“吱吱吱,(我先走了。)”一溜烟地就没影了。
古雪柔坐在马车内,一路紧张地揪着手指,出了城之后,没多久,马车停了下来,古雪柔欣喜地掀开车帘,果然看见一袭黑衣的她,迫不及待下了马车,“你终于来了。”
琴西面无表情,勾了勾嘴角,“我说了我会来,就一定会来。”随即拍了拍手掌,凭空出现一男一女。
古雪柔顿时瞪大了眼睛,这个女人和她一模一样,甚至连眼神也不易分辨,“这……”虽心里猜到了几分,但还是不太敢相信。
“她会代你去正德寺,你随我回慕容王朝。”琴西轻描淡写。
古雪柔有些不解,“去慕容王朝?等等,你说的是回,你是慕容王朝的人?”
“我是慕容王朝将军之女,琴西,你随我回慕容王朝,先做我的贴身丫鬟,之后寻找合适的时机,我送你进宫。”琴西眼底闪着阴谋,可惜乍然知道她身份处于吃惊的古雪柔没有看见。
古雪柔皱着眉,她从小就是锦衣玉食的小姐,让她去做那下贱的丫鬟还不如杀了她,有些犹豫,一方面心里明白,要报复古倾颜只能跟着琴西,一方面自诩清高,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