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夜干呕一声,换来轩辕逸含泪控诉的眼神,立马移开眼神,不去看轩辕逸。
轩辕子墨额头突突跳,冷冷道:“你可以滚了。”
轩辕逸收起眼泪,无奈地耸了耸肩,“好吧,看来皇叔心情不好,侄儿改日再来看你。”
还以为皇叔会因为大皇兄而心情不好呢,白费他特意浪费春宵时刻,来安慰他,不过现在看来,心情不好的原因是另有其人啊,这般想着,眼里划过狡黠。
与此同时,行客酒楼,紫色衣袍的男子紧锁眉头,声音有一丝不悦,“你说,查了这么久都没查到?”
面前暗卫单膝跪下,面色惭愧,低头道:“那姑娘似乎会武,神不知鬼不觉就消失不见了,属下查了许久,问了好多家店铺掌柜,都说没见过这位姑娘,就像是人间蒸发了。”说完始终不敢抬头去看面前男子的神情。
“下去吧。”紫袍男子挥了挥手,自己手下的本事他是知道的,能甩掉他的人的女子,她还是第一个,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小姐,小姐,醒醒。”竹儿轻声在古倾颜耳边呼唤。
古倾颜勉强睁开眼,感觉喉咙火辣辣痛,轻轻咳嗽一声,竹儿立马倒来杯水。
古倾颜喝完水后,感觉好多了,看了看外面,天色已经黑了,声音沙哑虚弱,“竹儿,现在什么时辰了。”
竹儿看着小姐虚弱无力的样子,面色担忧,“小姐,现已是戌时,小姐,你先沐浴吧。”这黏糊糊地衣服穿在身上肯定难受。
古倾颜伸手示意竹儿扶她起来,颤颤巍巍走进内室,摆了摆手,“竹儿,你出去吧。”
竹儿犹豫,“小姐,还是我留下来帮你吧。”
古倾颜皱着眉头始终未舒展开,声音温和,“没事,你就在外面等着就好。”
“好吧,小姐要是有吩咐随时叫我,我就在外面。”竹儿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
古倾颜咬牙解开衣裳,一些布料粘在血肉上,一点点撕开那些布料,上面的鞭痕布满白皙的皮肤上,触目惊心,热水碰上火辣辣的伤口,顿时疼痛不已。
竹儿在外面等了半个时辰,还不见自家小姐出来,有些焦急,小姐不会昏迷了吧,想着当即呼喊,“小姐,小姐。”
古倾颜淡淡沙哑地声音传来,“没事。”只身着中衣中裤走出来。
竹儿赶忙迎上去,扶她坐到床上,“小姐,我去请大夫。”
古倾颜拉住她的手,“这么晚了,别去,那柜子里不是有些药么,先用着吧。”
竹儿皱眉,小姐说的也有道理,只是今日不处理好,明日发热怎么办,心里担忧,只能起身去拿药,盼望这些药有用吧。
古倾颜趴在床上,只围着肚兜,竹儿认真的抹药,看见那些皮开肉绽的血痕,眼里瞬间蓄满了泪水,别开脸擦干,带着颤抖哽咽声,“小姐,痛就别忍着,小姐这么好,老爷怎么忍心。”心疼小姐至始至终一声不吭,没有喊过一声痛。
古倾颜满不在意,伸手摸了摸竹儿的头,声音柔和,不似白日清冷,眼里也有少见的温情,“这些痛没什么,竹儿,你是我最亲的亲人,我希望你看清楚,古傲天至始至终没有把我当女儿,别再对他抱有任何幻想了,日后,就我们两相依为命了。”
闻言,竹儿满眼感动,“小姐也是我最亲的亲人,可是老爷毕竟是你的父亲,小姐不伤心吗?”
古倾颜趴在枕头上,眼底满是自嘲悲伤,也许是她做恶太多,不配拥有亲情吧,亲情,父爱,母爱,这些对她来说,都太陌生了。
声音淡然平静,“没有奢望过,哪来的失望。”
竹儿垂眸遮住眼里的心疼,小心翼翼抹着药,小姐这些年怎么过得,她最清楚不过,可小姐从来没怨过,始终对老爷她们还念着一份血缘之情,如今这般无谓,想来是真的伤了心了吧。
半晌,竹儿擦完药后,准备吹熄蜡烛退出房间,榻上传来闷闷的声音,“竹儿,过来。”
“小姐。”竹儿不明所以,走到床边。
古倾颜勉强撑起身,靠着床头坐着,拿过竹儿手上的药瓶,“衣服脱了,我给你擦药,”
竹儿脸上一闪而过羞涩,低着头,“小姐,我自己可以的。”
“竹儿,你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是强抢民女的流氓,没事,都是女子,害羞什么。”古倾颜轻笑,调侃道。
竹儿呆了呆,小姐这是什么比喻啊,注意到自家小姐疲惫苍白的脸庞时,不再扭捏解下自己的衣裳。
翌日,楠竹院中,古倾颜半卧在软榻上,手里拿着一本野史细细看着。
竹儿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这一幕扁嘴责怪,“小姐,你伤还没好呢。”
古倾颜头也不抬,淡淡然,“昨晚的鬼门关都过了,阎王不会收我的。”
昨晚半夜,古倾颜感染发高烧,竹儿守了一夜,幸好,今日天蒙蒙亮,古倾颜就退热了。
古倾颜看见竹儿还想抱怨,放下野史,不动声色转移话题,“你去外面打听了什么?”
果然,竹儿眼睛一亮,“小姐,听柔苑的丫鬟说,昨晚大小姐闹了一夜呢,冯姨娘和老爷都过去安慰了,唯独三小姐没去,三小姐和大小姐明明那么要好,亲生姊妹,大小姐如今倒了,三小姐却没看望过,真真是自私的人。”
古倾颜面色淡漠,“我看不止这么简单,古婉儿再怎么自私,也是懂得礼数的人,断不会在这种时候和古雪柔翻脸,何况,古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