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绵绵启用了几枚暗桩将他救下后便带回了崔绵绵在乡下的农庄,只是耶律轩伤势过重,高烧不退。还是崔绵绵亲自出动请了药谷的神医来给救治,才勉强从鬼门关给救了回来。
耶律轩病好以后,崔绵绵才知道耶律轩是南丘的太子,遭人陷害,母族一支全部败落,若非心腹一路拼死相护他早已丧命在层层的追击中。
她曾答应帮助耶律轩回到南丘,助他夺得皇位。耶律轩也曾问过她要什么回报,崔绵绵只说了还未到时机,时机成熟自然会索取回报。见她似乎并未有什么要求,耶律轩也不勉强她,道别后便回了国。当然,此次路途艰辛,崔绵绵能做的,也只是将暗卫送去助他一臂之力,造化如何还是全看他自己。
“到了便好,你通知枭尽力保护他的安全。”崔绵绵修长的食指与拇指指尖细细摩擦着。
丝竹在一旁,默不作声,每当小姐有这个动作,就代表某个人要倒霉了。
回到了府中,二夫人等人还未回来,想也知道,如此好的时机,她当然要带着自家闺女相看相看了。
路过荷花池时,远远的望着一个身影,身若扶柳,此刻正摇摇欲坠。
崔绵绵细看一眼,似乎是崔阮阮。
给了丝竹一个眼色,丝竹立刻走了过去,不到片刻,便将那摇晃的身影扶住了。
崔绵绵慢慢地走了过去:“六妹妹这是怎么,当心着莫掉下去,到底是寒冬,六妹妹这么柔弱,怕是禁不住风寒。”
崔阮阮神情从茫然到眼前一片清明,看到是崔绵绵,泪水便已经在眼里打转,期期艾艾地叫了声:“大姐。”
崔绵绵微微皱了皱眉,严厉地问着身旁的一个小丫鬟:“六小姐身旁的丫鬟呢?怎的连个得力的人都用不上。”
那小丫鬟似乎也从未见崔绵绵如此生气,当即吓得跪倒在地上,“奴婢,奴婢不知呀。”
事实上,她知道,六小姐身旁的大丫鬟是莲香,但是那莲香早已嫌弃待在六小姐身边没得出头之日,早早的巴结二夫人去了,她是因为等级不够,不过一个茶水房的丫头,只得留在这里伺候六小姐,不过六小姐刚刚从连姨娘那出来便一直神情恍惚,她没把六小姐当回事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但这些话她不能够对大小姐说呀。
崔绵绵面色发冷,厉声道:“瞧着六小姐身旁的丫头,何时回来了,叫她来我院里。”
说罢,让丝竹扶着崔阮阮一同走开了。
那小丫鬟立刻松了口气,如此冷的天气,她出的一身汗。
回到了崔绵绵所住的西苑拢月阁。
立刻命人为崔阮阮奉上姜茶,崔阮阮神情戚戚,一双玉手冻得发红,捧着姜茶不做声。
崔绵绵柔声道:“六妹妹,宽心些罢,待会子叫了人来,便是六妹妹不舍得惩治,我都要罚一罚的,如此吃里扒外的奴婢,趁早打发了些好。”
崔阮阮听闻此话,更是禁不住的哭出声来:“大姐。”
崔绵绵忙着上前安慰,“六妹妹便是有什么委屈,同大姐说一说也罢,心里痛快了些。”
崔阮阮一把握住崔绵绵的手,目光悲凉:“大姐,打小儿起我便被二夫人扔在了乡下庄上,学不得什么规矩,这几天二夫人以立规矩为名,处处为难于我,我自知不得二夫人喜爱,亲娘又是个卑贱的奴婢,只是,只是。”
像是说道激动处,崔阮阮一时间没得上来气儿,丝竹赶忙拍着她的胸口,语气也有些心疼:“六小姐便慢慢说罢。”
崔阮阮喘了口气,一张俏脸发白:“二夫人如何作践我,我便忍着,可是她千不该,不该在寒冬腊月里将我娘,她将我娘活活冻死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