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里安静的可怕,连一根针掉下去都能听得到,皇上那一脸的愤怒,拽紧的拳头。
殿内寂静了半晌后,皇上狠戾的看着张根,怒道:“你今晚且先休息一下,明日你快马加鞭,赶去边境告诉大将军,既然他们都开战了,那么我们就做好准备随时候战。”
皇上看着眼前这张根,怕是只有十五六岁吧!小小年纪的就到了军营为国家效力,在看他那一脸的疲惫不堪,便想着先让他休息一晚,明日再走。
张根因是第一次见到皇上,紧张得不行,又害怕,听到皇上这般说,他连忙低头道:“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眯笑着眼睛道:“快起来吧!这几日怕是忙着赶路,没怎么吃饭吧?”皇上那和蔼可亲的眸子,一点都不像平日里的皇上。
苏公公明白皇上为什么,会对这个张根这么的和蔼可亲,因为这个张根咋一看,和六殿下当年去军营时,是一个样子的。
当年贤贵妃被打入冷宫,甚至,死后都不愿意入皇家陵墓里,可见,她是有多么的伤心欲绝。
后来皇上无意间,听到了皇后和太子的对话,才知道,原来,贤贵妃真的是被冤枉的。
皇上回到养心殿,还因此小病了一阵子。
从那以后,皇上对六殿下的态度虽然是转变了,可是也只能在暗地里,因为他知道,生在帝王家,是有多么的可怕。
张根木纳的抬头看着皇上,只见皇上那和蔼的眼神,就仿若是自己的父亲一般。
张根的父母亲已经过世了,他看到皇上这样的眼眸,眼里微红着,他,已经好几年,没有看到过这般的眸子了。
皇上看到张根的样子,也不生气张根的无礼,一向识人无数,就知道,这小伙子怕是已经木有了父母亲,要是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那么,他还怎么可能会坐得上,这九五至尊的宝座。
苏公公看张根这般样子,在一旁轻轻‘咳’了一声,轻声道:“你这孩子,怎么这般无礼?皇上再问你话呢!”
张根听到一旁的苏公公的声音,这才反应过来,回道:“回皇上,末将一路快马加鞭赶来,一路上就吃了一些干娘填填肚子,充充饥。”张根头垂的低低的,不似方才那般无礼。
皇上看向苏公公,表情复杂道:“你带他下去用膳,让小桂子进来为我研磨。”
苏公公得令,“是,皇上!”便带着张根退了下去,把小桂子唤了进来。
他们走出去后,皇上一双眼睛直瞪着折子上的信件,咬牙切齿的,身上的戾气十足。
…………
晚间,他召见了帝景澜,帝景澜来到养心殿,一脸的冷气,笔直的站在皇上的榻前,一声不吭,也不抬头看皇上。
皇上看着这个儿子,昔日里,他们还是那般的友好,现在,他们虽然不是仇人,可跟仇人却没啥区别,毕竟……贤贵妃的直接死因,可是,却因为他的无情而郁郁而终的。
就帝景澜这爱母心切的人,没有立即跟他翻脸,老死不相往来好多了。
帝景澜从小就比其他,皇子公子都要聪明,皇上也格外的疼爱他一些,可是,也给他带来了许多的仇恨和麻烦,这就是身在帝王家的不易,想要活下来就要全凭真本事,真计谋。
这样的寂静,过了小半个时辰后,皇上先开了口,道:“西楚边境最近很不安稳,战乱随时会爆发,你说派谁前去比较合适?”皇上这语气,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见一般。
帝景澜奇怪地看着自己的老爹,这老头又想做什么?问我这个做什么,他不是每次这样的事情,都是直接派苏公公去我府上,宣旨,让我前去的吗?
帝景澜继续盯着皇上,心里疑惑不解,莫非这老匹夫转性子了?
哈哈哈……说自己亲爹是老匹夫,要是皇上知道了,也不知道是该气呢?还是笑呢?
殿内又陷入了片刻的寂静,片刻后,帝景澜道:“不知,父皇可有了人选了?”语气冰冷僵硬。
皇上摇了摇头道:“没有人选,太子,行事莽撞,有勇无谋。你二哥,虽然有勇有谋,但是,行事太过暴力,你其他几个哥哥都是要么胆小怕事,要么闲云野鹤,为父思来想去……还是你,比较合适但此重任。”
皇上把‘为父’两字咬得极重,可是帝景澜却装作没听到一般,帝王家的权术,他又不是不知道,说了这么半天,不过就是想让自己去边境,何必这么多的废话。
帝景澜冷冷的点头道:“是,儿臣领命,不知,何时出发?”皇上已经习惯了帝景澜的冷漠,这个儿子自从他母妃逝世后,便不在有笑容,和他的关系也越发的冷淡。
“你先准备着,三天后出发。”皇上知道,他和云家二小姐的事,所以给了他三天时间做准备,他也曾年轻过,他知道这其中的滋味儿不好受。
“是,要是父皇没什么事了,那么儿臣就先行告退了!”冷酷如他,说完转身便出走了大殿。
皇上迷离的看着,帝景澜离去的背影,几个儿子中,就老六和他年轻时是最为相像的,和他年轻的时候一样气宇轩昂,英姿煞爽,行事也懂得分寸。
皇上叹了口气,自语道:“是该给老六一个亲王爵位了。”
他明明知道贤贵妃是被冤枉的,可这么多年来,他不是没想过要补偿这个儿子,只是他是有私心的,他打心底里想让这个儿子过得平淡些。
可每次听到苏源的禀报,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