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阿庆,要不要这么绝啊?叔叔说得也不过是气话而已吧?你这么做真的就断了和家里的联系了,快下去捡回来!”tmd面露惊讶的同时,神色中仍着几分怀疑。
“说不回去,就不回去!我就是要用实际行动与天朝的家庭传统教育抗争到底!”我一脸骄傲(sb)地说。
“nb,阿庆哥威武!”tmd奉承地说了一句,更让我感觉自己好像个英雄似的伟大。
“不过,你终究还是要生活的不是?这样吧,我暂时只有五百块先给你先拿去,省着点用,应该够维持个把月的。”tmd才是真nb哄哄的说着。
“啊?!那个、那个我像、像是没有钱的样子吗?你、你、你先拿回去吧,要是有需要我自会和你知会的……”
“甭装土豪了,我难道还不了解你吗?拿着吧!这五百块其中三百算是还你上次借我的花红,剩下的二百算我借给你的总行了吧?”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装出一副勉强的样子把钱收下,心里却同时涌动出一股股感动。
“另外,你现在也没个住的地方,去我那里你又不肯。一会儿吃饱了一起出!”
我去,除了感动,还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儿呢?!
“谢谢,但tmd你、你不会是干传销了吧?”
“卧槽!什么玩意乱七八糟的?!”
“难道是卖shen了?!!”
“你给我有多远死多远!难道就不能把我往好了想想?”
“做牛……郎了?!!!”
“草,你还是说我干传销吧!”
“靠,白高兴了。还以为你要是做牛郎能帮兄弟我引荐一下呢,毕竟你我一样都是温润如玉……”
“滚!!!”
……
午饭后,我一个人惬意地半躺在出租房的阳台上晒太阳。初夏午间的阳光既充足、又温暖,懒洋洋的我回想起tmd和我道出他发财途径时的情景,仍历历在目。
“最近有人主动孝进,所以我的钱包才鼓起来滴。”tmd带着一脸神秘坏笑说。
“我靠,你个qín_shòu!你、你竟然效仿`杨贱男'在学校里收保护费?!不行,即使不用你帮忙,我也必须大义灭亲!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成为另一个`东方不败'!”我边说边飞扑过去,张开双手恨不得一下子勒死眼前的tmd。
“草!不要闹了好不好?我是清白的,没你想的那么龌蹉!”tmd轻而易举地闪开了我的双手,原来人有钱了之后连身手也会变得很nb。
“你不要再找借口了!想当年你我兄弟深受杨贱男迫害,可事到如今,你竟然也能做出如此苟且之事!你你你你……谢谢你哦~”我被气的浑身颤抖,却不得不接过了他抛过来的出租房钥匙。
“唉,都和你说不是收保护费了!这是殷涛那一伙儿曾经跟过杨建的人主动上贡给我的,我也是在百般推辞后才不得不收下的。后来我想,他们鱼肉毁文那么多年,这回让他们做点奉献也属正常。话说回来,钱我可没自己消费,基本都用在辅助困难生、赞助军烈属和你这样无家可归的流浪者了,这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了。”
“噢,这还差不多。”虽然关于tmd的理论我还觉得有许多不合理的地方,但相比我手里的钥匙,一切也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
于是我现在可以舒适的仰卧在阳台上懒懒地晒太阳,不用去理那些纠缠在心间的烦心事,不用去理那些只用成绩去评价人的俗人。可是我真的放得下那些事和那些人吗?母亲现在或许已经在满世界的找我了,老周知道了我的现状不知道会不会劝我回去好好念书呢?
我不知不觉地睡着了,而那一觉却是我有生以来睡的最煎熬的一次,做了一个又一个万般揪心的梦:梦到了妈妈哭喊着四处找我,梦到了伟哥满身补丁的为卧床的母亲端药,梦到了tmd成了一名落魄的老鸭子,梦到了浑身是血的老周朝我大声喊叫着让我离开……
期间我被惊醒了一次,恍惚中还以为自己身在家中,见天色昏暗,便随手去按摆在床头的灯,摸索许久却只摸到了阳台茶几上的一层灰尘和一个空瘪的烟盒。
而后我又强行闭上眼小憩了一会儿,结果梦中的景象竟变得更为狰狞可怖!我梦见了老妓顶替了郝老太太坐上了毁文的校长的位置,梦见了樱木下嫁给了“曾志伟”张昊天,而我则与经过了数十年爱情长跑的霍香香结为百年之好……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竟被梦中的景象吓得大汗淋漓,自然再不敢入睡,怀揣着不安与惊恐的我第一次想起了温暖的家,于是犹豫了很久,才决心先给母亲打个电话,报个平安。而当我掏出了自己那定格在贪吃蛇画面的白屏诺基亚时,忽然想起,电话卡早在用餐的误会中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