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再不忌讳那可嗅可见之物,甚至连自己的裤子都不知道是怎么扒下去的,只知道在蹲下的一瞬间,感到自己的胯下如火山爆发般的嘶吼呜鸣不止,山崩海啸般的乾坤扭转。除了不时响起的氨性气流袭击警报声外,就是一味的狂轰乱炸,仿佛要将压抑了几世纪以来的悲愤与屈辱一并偿还。最后的我五感逐渐退化,意识逐渐模糊,那畅快淋漓的感觉早已穿越了一切时间与空间的界限……(特此声明,上述描述完全为反映其时本人出恭顺畅所用,对读者造成的一切意外不适与伤害,作者一律不予负责。)
直到下体渐感劲风呼啸,我才察觉到自己的双腿不知何时早已麻木不已,微微调整了自己原有的姿势,掏出那已被双手攥得稀烂的手纸完成了善后工作,正待提裤起身,却忽有一阵悉索之声传入耳中。
起初我还以为是自己爆发后,所产生的遗后性错觉,没太在意。但不久后那如人行走般的摩擦之声竟再次阵阵传来,复而距我越来越近,间或还带着几分凄凉的哭泣之声参杂其中,在这静寂的chū_yè旱厕中显得愈发的诡异……
我下意识的环顾眼下昏暗、空荡的栖身之所,霎时间汗毛炸立、冷汗直流!我的天啊~不会是遭遇到了传说中茅坑里那悲催的红手、白手、咸猪手了吧?我越想越怕,直觉得一股股阴冷的气流从茅坑下直涌上来,避无可避!
“靠!”我裤子都没提的一窜而起,直站到了茅坑对面的墙角,才敢回头望向那深不见底的茅坑。过了许久,见除了散发出阵阵的氨气外,坑内并无任何异常出现,这才又心惊胆颤地系好裤子,快步冲出了这灵异恶心的凶煞之地。
直到将室外的新鲜空气满满地充盈了我那不堪的五片肺叶,我才终于淡定下来,回想起自己那刚刚被清空的肚腹转瞬间又被惊惧填满,心下不由得既紧张又狐疑。声音定是不会听错的,但声源却又从何而来呢?带着万般的不解,我朝旱厕后方望去,所见不远便是部分日常训练用的树木灌丛。于是不断警告自己:闲事莫管。正待转身朝宿舍方向归去时,再次被传来的啜泣之声定在了原地……
恍惚间,见有两人并排从厕所后的小树林中步行而出,其中一人不住的抽噎着,而另一人则在其身侧不时低语,之前诡异的哭泣之声显然正源于此。
虽天色黯淡我未看出来人者的身份,但从声音上却能清楚地判别出两人均为男生。见此情景,我心下不由得一阵恶寒,想我堂堂毁文真乃虎跃龙兴之地!猥琐、qín_shòu者有之,倒错、下贱者有之,断袖、龙阳者竟也有之?!眼见二人朝我的方向越发靠近,避无可避的我只得再次藏进了那臭气熏天的旱厕之中。
随后闻听那抽噎之人一路走来呜咽不止、泣涕涟涟,声音中倒有几分熟悉之感。而另一人仍不断规劝着说:“别哭了,刚开始总是有些不习惯的。你看我这几年不也挺过来了吗!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
只一句话,听得我周身生出一层鸡皮疙瘩,险些当场作呕。未待缓过神来,又听其继续低语道:“这事儿别太放在心上,剩下的事情tmd、欧阳和我自然会帮你办妥的……”
嗯?听此言,难道这二人是马义和张昊天?而似乎事情还与那欧阳袁弘和tmd有关?
靠!这太让人疯狂了!! 这都神马和神马啊?四大天王联袂出演背背山啊?!!!
当时的我,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四个大男人是怎样在一起行乐的,所以事情带给我的震撼简直可以用无以复加来形容,我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嗡的一声,意识中只残存着一个念头——回家!
待之前的两人稍一走远,我便匆匆脱身而出,心下惴惴暗道:这毁文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呆下去了,待我一回家就将缘由与父亲解释清楚。但剩下的两个夜晚我又该怎样在宿舍里度过啊?
我正暗自揣摩,忽听又有一声惨叫自树林中传出,听声音竟与tmd有几分相似!我脚下一咧斜,不禁恶心到了极点,忙头也不回地朝后狂奔。
可是真的就这么不管不顾的一走了之吗? tmd万一真的有危险怎么办?脑海中浮现出了那张总是带着一脸嘻笑的清瘦脸庞,一声声亲切的话语在耳畔间犹在回响:“我叫tmd!……要不要我这个爱情专家帮你啊?…来,快上车!……咱们兄弟先碰一下再说……”
d的安危、为了这份短暂却弥足珍贵的友情、为了不让以后的自己回想起来遗憾终生……撑同志,反歧视。拒绝冷漠,从我做起!
最后我终于定下心神,紧张地朝树林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