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凝慢慢吞吞的来到沉痕房外。
其他人都去过了,只剩下沉痕了。没办法,要想看守宫砂,就得硬着头皮上。
“嗙嗙”夏雨凝敲响沉痕的门。
“谁?”
“是我,夏雨凝,沉痕。”
“滚。”平淡且冷冷的声音从门中传出来。
额,怎么跟筱然一个语气。
“沉痕,我找你是有‘正经事’的。开开门,让我进去,好不好?”(“一定要沉住气,沉痕不会和筱然一样,拿刀架我脖子上吧!”)
“进。”
夏雨凝推门进去,看见沉痕正在……擦刀。
(“我去,不会跟筱然一个毛病吧!喜欢拿刀架人脖子。”)夏雨凝心里一惊,忙靠在门板上,准备情况不好就开溜。
“说。”
“说啥?”
沉痕瞥了夏雨凝一眼,冷冷道,“事。”
“哦哦,那个,那个,我想看一眼你那啥,就那个。”
沉痕抬起冷眸,一双碧蓝色的眼睛诡异的看着夏雨凝,“什么?”
“守,守宫砂。”
沉痕移回视线,继续手里的活,擦刀。
夏雨凝看着他,沉痕不说话她也不敢搭话,就这么背贴门板的待着。
一阵沉默过后。
“这就是你所说的‘正经事’?”
“额,啊!”
“早……”
(“早?不早了。”)夏雨凝以为沉痕在向她问好,忙回了一个,“早。”
“没了。”
“啊?”
沉痕颇为不耐烦的瞥了她一眼道,“早没了。”
“没,没了?”怎么就没了。“那不打扰了。”夏雨凝赶紧跑了。
沉痕看着夏雨凝离开的背影,低下了瞳子,一甩衣袖,门“嗙”的一声关上了。
回想起和夏雨凝的过去,往事历历在目……
那日,夏雨凝不顾礼束的踢开他的门,怒气冲冲的拎着他的衣领险些把他拎起来。
“沉痕,你动谁都可以,但他,不行。”
沉痕冷笑,“哦,那,希若晗呢?”
她低下眸子,他看见她一双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像是极力思考着什么,过了会儿,她抬眸道,“若是若晗,我便让你整个家族陪葬。”
夏雨凝紧盯着他,眼里全是怒气,慢慢松手,放下他便离开了。
他常常在想,若那次,他选得是自己,她是否也会为自己伤心,哪怕只是片刻失神,可他选了那个人。
他以为夏雨凝会再次怒气冲冲的来找他,或者亲自将他杀了,可她终究没有来,或许她已经厌恶自己厌恶到了极点。
夏雨凝让人将他关入了大牢,每日鞭刑加身,将他弄得体无完肤,可她终究没有下定决心杀他。他以为她对自己还会有一丝旧情,可他错了,她只是忘了。
他被押至刑场的那天,一路想着,他究竟何处错了,他做得一切,那件不是为了她。
她说她爱他,他天真的信了。
她说想当圣后,他便调动“天落”家族的势力,为她除去一切绊脚石。
她承诺她成为圣后后要让他当圣君,他浅笑不语。
她说希若晗是她此生最爱之人,他沉默。
她说她之前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后位,都是在骗他,他落泪,沉默。
她说在帮她一次,她便放他走。他出城为她拉拢势力,可也因此害了另一个人。
呵!是这步错了。本以为必死无疑,可她却再一次出现在他视线里。
她说,“这个人,我要带走。”
“跟我走吧!”
“有我在,以后没人敢伤害你。”
“哈哈,你们怎么都不笑啊!我的笑话不好笑吗?”
回应一片寂静。
“这一路,太无聊了,要不我们玩剪刀石头布,谁输谁背我。”
一片寂静。
她,好像不同了。
……
夏雨凝坐在假山上,闷气的往池里扔着石头子。身后传来断断续续的吵闹声。
“哼!这圣后真是的,叫我们回家,那,以后,以后我们该怎么办啊?”
“就是,我可不想找个普通人嫁了。”
“我还想父仪天下呢!可有什么用。”
“那个女人真要你们都回家?”小郡王的声音。
“可不是吗!”
“嗯,对。”
小郡王眉头一挑,道,“那还不好,以后就自由了。”
“好什么,这样的话,以后怎么出人头地。”
“就是,我们男子要想出人头地,就只有进宫这一个办法。”
“呵!你们这都从那听得,我们还可以出去闯荡江湖啊!”小郡王。
“闯什么闯,上官之汐,你忘了你上次被人揍得鼻青脸肿,哭着找人报仇了!”
(“原来他叫上官之汐”),夏雨凝在假山上听着他们的谈话。
“那,那是意外。”
“意外什么?意外你被揍。”
“噗~”实在憋不住了。
“谁?谁在那?”
被发现了,完了,完了,“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