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了,楚灏轩自然不会想要白跑一趟,虽说主要目的是来找秦箬溪的,准确的说是来看看她是不是已经付出了代价。因为即便知道秦箬溪被关在了这里,但没有亲眼看到,楚灏轩总是会觉得对方所付出的代价不够多。毕竟,伤害叶蕾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只有亲眼见到他们的下场之后他才能安心,包括他自己。
而且,在‘禁锢之地’除了秦箬溪之外,还有两个伤害过叶蕾的人在,楚灏轩又岂会放过?
命‘楚七’将人带来,楚灏轩只需要坐在房间里像是在家里一样悠闲的品着茶等着就好,而事实上他也确实如此。即便他来主要就是为了看这些人的下场,不过如果无事可做的话他就会胡思乱想,就会想到那个远离他身边的人儿。
如果说思念是一种病,那么楚灏轩毫不怀疑自己已经病入骨膏了。因为如今只要一闲下来就会想到那个让他爱入骨髓的人儿,而一想到那个人他又会觉得痛入骨髓。又爱又痛,像是矛盾的存在,却是楚灏轩如今内心最真实的写照。
当虞颜如同破布般被带到自己面前的时候,楚灏轩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因为他内心没有任何能够为止动摇的情绪。之所以用破布来形容虞颜一点都不为过,因为此时此刻,她浑身就穿着一件半旧不新的衣服,刚好遮住她那满是伤痕的身体,不难想象这一定是楚七在带她过来的时候才穿上的。
楚七对于审问和折磨人向来都很有一套,所以楚灏轩自然不会怀疑对方会将一个没有说话能力的人带到他面前,哪怕这个人以前是个哑巴,在经过楚七的‘调教’之后也能发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当然这仅仅只是形容,所以在看到眼前这个目光呆滞,又一脸傻笑的人时,楚灏轩毫不怀疑对方的神智早已经被摧毁,说是傻笑有些牵强,倒不如说是疯疯癫癫才对。
在楚灏轩眼里,除了会对叶蕾怜悯之外,其他任何人如何他都能不屑一顾,虞颜当然不会例外。
“什么情况?”不带任何感情的话从楚灏轩嘴里说出,仿佛一切都是那样理所当然。
楚七马上回到:“少主吩咐的,不能让她轻易死去,也不能让她那么好过,尤其说是将她曾经所做的一切要一一加倍的偿还在她身上,”顿了顿,然后有些犯难的说:“谁想到她会这么不禁偿还,这才多久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听起来虽是为难,可知道的人都清楚,楚七的为难之时来自于‘玩具’不耐玩罢了。
楚灏轩自是也知道这一点,说起来他都差点忘记了。之前叶靖来到‘禁锢之地’的时候,虞颜还只是装傻,怕是这次是真的傻了吧?而且他还很清楚,楚七一定会非常愿意执行叶靖的命令,甚至为得到一个‘玩具’而兴奋很久,所以他知道他一定不会让对方轻易死去。
对于这个答案,楚灏轩没有感到任何意外,本来他见虞颜就只是出于心血来潮罢了。
说起来,对于虞颜,楚灏轩只觉得对方是个愚蠢的女人。本来仗势欺人、嚣张跋扈也就算了,偏偏有些人就是那么不知足,而且明明愚蠢之极被人利用不说,却还要做无用功。对虞颜,楚灏轩没有所谓的恨,不是不恨,而是不值得,毕竟他和叶蕾的第一个未出世的孩子确确实实的葬送在她的手上。
虽然对那未出世的孩子感到有些惋惜,但令楚灏轩最在乎的还是叶蕾当初差点因此而丧命。想到这个,楚灏轩至今都感到后怕,这也是他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虞颜的原因。尽管他早已经将叶蕾所遭受到的痛苦加倍奉还,可他人不满足,不知道该说是属下的那帮医生能力够强,还是虞颜的命够硬,那样的反复玩弄之下竟然还能活下来。楚灏轩对此的认为是对方还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只是当听到这个人疯了的时候,他就让人把她丢到这里就再也没有过问了。
楚灏轩知道,没有他的命令,也除非不可能,那么被流放在这里的人都必须要活着。不难想象虞颜在那样的情况下被丢进这里后又要遭受什么样的折磨,选择装疯卖傻也的确是一个生存的妙计,倒是对她能够因此而安然度过这么多年。
楚七看起来也许不够精明,事实上完全相反,他的精明从来都隐藏的很深,深到能够让所有人都轻易被他外表蒙蔽。因此,在看到楚灏轩脸色不明的时候,楚七就心下一跳,几乎不用猜就能够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当下就开口解释:
“之前都是属下的疏忽……”
话还没说完,就见楚灏轩一只手稍稍抬起,他便立即将后面的话又吞回肚子里。
看着瘫坐在地上疯疯癫癫的人,如同看一只渺小的蝼蚁,然后淡淡开口:“过去的事就算了,你只需要注意这之后就行了。”
听着如同特赦般的话语,楚七立刻点头哈腰道:“是是,小的一定尽最大的努力不会让人那么轻易就没了。”
其实,就算不用刻意提醒楚七就能够做到很好,不过听到楚七这么回答之后,楚灏轩只觉得更满意罢了。
“另一个呢?”
不用楚灏轩特地提醒,楚七就几乎立刻就回答:“也没死,但是您也知道,她的四肢都让少主都给废了,不过好在人还活着,而且还活的很‘好’。”
这个‘好’是意味深长,这点楚灏轩自也是知道的,所以点点头表示知道。
作为并不是长期跟在楚灏轩身边,甚至一年到头也不见得能够见上一面,楚七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