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腿上传来一股刺痛,然后一股大力就把自己拖了出去。
我不想死,不想死在这里怎么会这样
但这是他最后的念头,他最后看见的,是群兽狰狞的面孔。
丁正阳拖住了已有点疯狂的林锐,没有让他也跟着扑出去,把他往后一丢,脚尖一挑,将剩下的半截断戟抓在手里,将木柴拨打一下,填住了之前沙展造成的空挡,火幕重新成型,才踉踉跄跄地退后。
这时才感觉到手心的剧痛。
白若兮才如梦初醒地扑上来:“丁大哥,你手怎么了”
他用衣衫紧紧地裹住伤口,止住鲜血,说道:“不打紧,只是些皮外伤,过几天就好了。”
饶是如此,这般的猛恶搏杀,对他也是生平第一次,刚才没有空暇思考,现在回过神来,不禁背心已汗湿了一片。
杨炯拍了拍白若兮的肩膀:“没事的,敌人已经死了。”他倒是曾亲历战阵,对搏命的时刻已经见惯不惊,对他来说,这种程度的伤势确实只是轻伤而已。只要还能挥动武器,每一个上阵的军人都必须战斗到最后一刻,这就是军人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