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夜已吞食了半边天,车辇停了下来,外面传来了青衣的声音,“君上,天色已晚,我们明日再赶路吧。”
琉璃走出车辇,青衣连忙过去扶琉璃,琉璃下了车辇后,墨鸦拿来一张椅子,让琉璃坐在上面,而他的面前有一张桌子,白芷娘端着一碗米饭和几个小菜走过来,说:“君上,现在是在野外,条件有限,只有这些食物,您就将就吃吧。”
琉璃看着那些饭菜,微微皱眉,问:“大家都吃这些吗?”
白芷娘摇了摇头,说:“只有君上才能吃这些食物,其他人都吃干粮。”
干粮?不就是馒头一类的面食吗?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怎能只吃这些东西!
琉璃问:“只有这些食物吗?”墨鸦说:“之前将士们在路上随便抓了几只野鸭,但没人会做。”
琉璃低头想了想,说:“给我搭一个厨房”
“是。”虽然很不解,但还是吩咐下去了之后。
琉璃又让几个人去将抓来的野鸭处理一下,然后再拿出一点准备带去五车城的香料,不一会儿,一个简陋的小厨房就搭好了。
琉璃走过去,将被剥洗干净的野鸭之中挑出一只最肥的。
将肥鸭的头颈斩去,把去了皮和苦心的白莲子,红糯米,鸡头米,去核的红枣全部塞进肥鸭的肚子里。
最后用针线将整个鸭肚子缝起来,整只侵入调好的香料之中。
墨鸦等人看着忙里有忙外的琉璃,都没想到,从小生活在深宫,娇生惯养的贵胄公子竟然还会做饭!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琉璃将手洗干净,对他们说:“让人按照我刚才的做法,将剩下的野鸭处理了。”
“哦。”众人都木讷的点了点头。
一个时辰后取出,全身用姜汁调蜂蜜涂满,然后在火上炙烤,直到整只鸭的皮都变成金黄色,其余的野鸭也放在了火上烧,不一会,香气就出来了。
青衣看着火上烤着的鸭子,差点流口水了,问:“君上,这烤的是什么鸭子?好香啊!”
琉璃微笑着说:“蜜鸭,莲子补心安神,糯米,红枣健脾养胃,养血安神。”
之后又说:“留下一只,其余的分给将士们,虽然不够吃,但可以和干粮一起吃。”
“是。”陈平领命后,将剩下的蜜鸭分给各位将士,每个人之后都大大称好。
晚饭过后,将士们围在一起,琉璃也取出太子长琴弹奏了一曲《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
琉璃的歌声很动听,很清脆,在琉璃的歌声和琴声下,众人都有了困意,渐渐的,一个一个地睡着了。
琉璃看着睡成一片的将士们,淡淡的笑了笑,站起来,走向马车。
琉璃费力地爬上马车,爬上去后,琉璃呼了口气,这具身体真的是太弱了。
之后便进了车厢。
站在不远处的墨鸦,看着琉璃的一举一动,他的这个新主人似乎什么都会,总能给他意想不到的惊喜,明明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做起事来却如此老成。
夜,寂静而又黑暗,距琉璃营地的不远处的小山坡上,站着一位少女,月光勾勒出她纤细的身材,一阵微风吹过,便消失在月光之下。
那少女犹如鬼魅一般潜入营地,悄悄靠近琉璃所在的马车,马车里的琉璃却丝毫不知有人靠近。
少女潜进马车中,琉璃睁开眼睛就看见了那位少女。
那少女快速点住了他的穴,琉璃借着柔和的夜明珠发出的光芒,打量着眼前的少女。
瓜子脸,凤单眼,头发扎成一根马尾,穿着一身利索的夜行衣。
琉璃淡淡的问:“你是谁?”那少女微微一愣,没想到琉璃竟会如此冷静。
琉璃打趣道:“就算是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吧。”
那少女人冷冷的说:“七月。”
“呵呵,七月,很好听的名字。”
七月冷冷地看着琉璃,眼中闪过一抹恨意,这个人,是秦王嬴政的儿子,害死了韩非哥哥,害得她家破人亡,她杀不了秦王嬴政,那她就杀了他最疼爱的儿子,让他也尝尝失去的滋味!
琉璃对七月温柔一笑,七月微微愣了神,琉璃趁七月失神扑过去,拍掉七月手中的匕首,将她反压在身下。
七月不断挣扎着,可不知为什么,就是挣脱不开这个稚子的压制。
她明明点了他的穴,为什么会这样?!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琉璃依旧温柔地问道。
七月握紧双拳,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害得许多韩国百姓流离失所的人可以这么不知所谓,这个人该死,秦王嬴政也该死,全部都该死。
“因为你该死!就是因为你,韩国才会灭亡的!”七月愤怒地说道。
琉璃微微一愣,原来她是原韩国的子民。
“七月你要知道,就算没有我,韩国还是会灭亡的我,只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琉璃淡淡地说道。
听到琉璃的话,七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其实她早就知道就算没有琉璃,秦王也会攻打韩国。
说什么,这一切都是秦国十九世子的错,这只不过是她自欺欺人罢了,只是不愿接受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