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懂得当然多。哎呀!疼……苏釉腰上,刚才蔡小纹拧过的地方正扩散出深深的钝痛。被拧就是这样的,初时不痛,片刻之后可疼了。蔡小纹又只顾得意,没注意下手轻重。可苏釉疼虽疼,刚刚蔡小纹那种炫耀的表情还是很让她满意的:哼,总算你还知道谁是自家人。否则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这样一路聊得开心,时间就不经过。天还没黑,马车就停在了澎城北门口。颜耳令站在车上踮足远眺,突然惊喜得挥手大喊:“安安!安……安掌柜!”
只见一高挑女子,着白色冬袍,快步走来。颜耳令跳下马车,喜滋滋地迎接那女子:“安掌柜!等我很久了吗?”
那女子立定,顺手整理了下已经一丝不苟的袖角袍带,然后点点头,略有迷惑地看向苏釉蔡小纹:“这两位是?”
“这位是峨眉弟子蔡小纹,这位是她的师姐苏釉。我钱袋掉了……是她们请我吃饭,送我来的。这是我家掌柜的。”
蔡小纹乐呵呵地插话道:“你还救了我呢。”
那女子听说如此,连忙拱袖而礼,躬身道谢:“在下梁静安。谢谢两位出手相助,送耳令来澎城。”她和颜耳令年龄相仿,声音柔美,五官温润,举手间自有贤淑端庄之气。
苏釉回礼道:“我家师妹承蒙颜姑娘搭救,是我们要道谢才是。好在已找到梁掌柜,我们去城南还有点事,那么就此告辞。”
蔡小纹惊讶地回头:“嗯?”
梁静安微躬道:“那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颜耳令惊讶地回头:“嗯?”
然后蔡小纹被苏釉拎上了马车。颜耳令见梁静安转身就走,只得跟在她身后,扭着脸向蔡小纹挥手:“小蚊子,再会了!”
马车已动,蔡小纹趴在车栏上,老大不舍地对颜耳令大喊:“小耳朵!保重!你们之后要去哪?”
“宜兴!”
“啥?”
“宜兴!”
“啥……”
“宜兴!”
“……”
马车已看不到踪影,蔡小纹最终都没听见宜兴二字。颜耳令只得转回身,好好走路。一旁梁静安淡淡开口:“小耳朵?”
“嘿嘿。我不是叫颜耳令吗?安安,我们的客栈在哪?我困了……”
“直走。钱袋掉了?”
“嗯……两天我都没吃饭……”颜耳令神色骤变,竟有扭捏撒娇之态。
梁静安不为所动,淡笑道:“所以就伺机搭救小姑娘,以求饭食和马车?”
“嘿嘿,还是安安知我心啊。”
梁静安收敛笑意,郑重道:“我求您一定跟紧我,不要再走散了。这次可是您硬要去宜兴看陶鉴,我才让您随我同行。我有公务在身,不能时刻……”身为伙计,居然有敬称。一介掌柜,居然有公务。
“知道了知道了!我保证,不再和安安走散了!”
见颜耳令一脸立军令状的摸样,梁静安便微笑不再唠叨走散之事:“看您和那位蔡姑娘那么投缘,怎么不挽留下人家啊?”
颜耳令伸直手臂,尽情地伸了个懒腰:“哎呀,离开京城懒腰都伸得可舒坦捏……不能挽留啊,你没看见人家师姐一脸的‘你还不走?!’的摸样么……就此一别,不知道此生还能不能再见啊……不过小蚊子真是可爱,像小猪一样可爱。就是师姐太不可爱了……嗯?人呢?”她回头一看,梁静安还站在老远的十字路口那。
“我不是说了客栈直走吗?您又左拐了……真的不会再走散吗?”
作者有话要说:数数师姐一路上哼了多少下……
颜姑娘其实是个路痴……
我有想把之前的脑补付诸实现。就是勾引,尾行,绑架,下药那段~~可我是纯洁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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