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院里,贾赦为了以防意外发生,是迅速安排了人将随性带来的药材送去了药号,自己就跟着怒气冲冲的刘宇珩进去了。喜欢网就上因为刚才只有刘宇珩一人在和那个药号的师傅谈话,所以贾赦也不知道刘宇珩听说了什么,在回程的路上已然快压抑不住怒火了。
果然贾赦一进门,就看到刘宇珩是用力一拍桌子,气的是脸红脖子粗的,一点不见往日的风度翩翩书生样。“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刘家实在是太任性妄为,目无法纪了。待本御史回到京城,定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参奏他一本,看他刘家人有何话好说!”
“行了,你冷静一点,虽你不是那个刘家的人,但好歹你也姓刘啊。你这么说,不是把你自己也给带上了吗?你要发脾气也好,要参奏也好,总归要回京城再说。你也别光生气了,还是说说到底打听到什么消息吧,憋了我一路了,还不赶紧说出来,刘御史!”贾赦听刘宇珩拍桌子那一下的声音,都替他手疼。看他好似忘了自己还在四皇子面前一样,就赶忙提醒了他一下。
“本御史耻辱于与他们同姓,那些人怎么能和我相提并论。”刘宇珩被贾赦一提点,倒是收了些怒气,开始说起了今日听到的话。“我方才和那药号的师傅聊天,听他说这刘家简直是这地方的一霸,不单是贪赃枉法,吞没赈灾银两,简直是不理会百姓生死。赈灾的粮食不给足就算了,还要在汛期把控城内的所有商号,除了刘家的店铺其他店铺一律只能关门。而刘家的店铺就乘机将所有东西的价格往上翻好几倍,借此敛财。城外之所以有这么多的流民,还不就是被刘家逼得过不下去了,才走的。”
刘宇珩说着说着总算是冷静下来了,将今天听到的所有消息一倒而出,这下子愤慨就变成四皇子和贾赦了。这四皇子是越听脸越冷越黑,但是好歹还能压抑住怒火,只是拳头攥的紧紧的。而贾赦的怒气就外放的多了,又是拍桌子,又是怒骂刘家全家的,实在是比刘宇珩还要火爆的多。
待刘宇珩说完后,在场的三人反而都安静下来了,除了偶尔门外传来走动的声音以外,真可算是一片寂静无声。过了好一会儿,四皇子才出声,“恩侯,现在时间紧迫,你去安排一下,让大家做好准备,咱们赶在明天就走。和计划一样,先坐船南下,但是时间紧就不往江南借道了,直接到山东然后再快马加鞭回京城。”
“是,四爷,我这就去安排好。”贾赦听四皇子这么说,也明白他一是真的急着要赶回去京城,要自己打点好永济城的事务。二来,四皇子有些事情能和刘宇珩这个亲信说,但是自己可不适宜听,所以四皇子是在支开自己。
“这个刘家实在是太过分了,我本来想着回京之后,先向父皇上奏,之后就暂时撤手不管,让父皇来乾坤独断。但是现在,若不叫刘家付出该付出的代价,我是定不罢休。”四皇子待贾赦出去后,就对刘宇珩说出了心里话。
“可是四爷,咱们先前不是说好了,让大皇子和三皇子先跟太子殿下先斗,咱们只做好咱们该做的事情吗?”刘宇珩听四皇子这么说,倒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这样的大决断怎么就这么轻易变了呢?
“我知道,我不会冲动的。本来我是想上密折给父皇,但是现在我们上明折。只要这件事情一在朝堂上爆出来,大哥和三哥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只要他们一起向父皇施压,父皇也不能好再继续庇佑二哥和刘家了。大哥和三哥是一定削尖脑袋的钻,因为只要扳倒了刘家,那么二哥也就至少被削减了一半的势力。而我只要在最开始的时候,点这一把火就行了,后面的煽风点火有的是人。”四皇子向这刘宇珩说出这次事情的全盘计划。
“我明白了,咱们只是实事求是,向圣上奏明了事实,然后咱们就隐身了。只要后面使力气的不是咱们,到时候圣上就算被迫处置了刘家,那怒火也不会集中在您身上。您在圣上心中只会留下个心有朝堂,为百姓请命的印象。”刘宇珩听明白四皇子的意思了,“不过我始终认为上明折还是得我来,毕竟我是御史,碰到这样的不平事,不上折子不行。您还是直接私下和圣上奏明,大朝堂上有我和贾赦呢。贾赦已然被牵连进来了,他知道事情始终,他不说话,也不合适。”
四皇子听刘宇珩这么说,想了想,也赞同他的说法。“可以,就这么办吧。回京后,你和贾赦都自行回府,我就直接进宫找父皇。在大朝会前,你记得找贾赦通气,不然那家伙肯定又要赖上你了。”
“是,四爷。那我现在就回去整理这次收集的证据,我和贾赦同时上奏,还得有个偏向,不能说一样的吧。”
“嗯,你去吧。”
贾赦被四皇子打发出院子后,就叫上林三,往先前找到的刘记米铺找去。“林三,咱们先去那个刘掌柜那里,和他打好招呼,不能让他觉得咱们是匆忙撤退,在最后漏出马脚。你再去找人出去在永济城里收购这里特有的物产,咱们扮演的是行商,演戏演全套,没道理到了永济,不在这里置办货物。”
“知道,大爷,我这就找人套车,让人四下收购,绝对不让人看出端倪来。”
林三这个之前跟着贾赦进京畿大营训练,后来出来后,就一直跟在贾赦身边,成为了贾赦的亲信。不但贾赦办公差跟着,就是荣国府里贾赦的眼线也是林三一手操办联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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