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圣上的话,微臣初时习武学的是近身肉搏之术,因为常常用力过猛,就被我爹要求每日背负15公斤的铅条,压制力量以免打伤同僚,后来又上升到30公斤的铅条。微臣现在可负重50公斤同人打斗,刚好只叫人轻伤。后来微臣又学习刀法,因我爹说我是个愚笨的,太精巧的武艺不适合我,所以就叫我学习两套刀法,也准备了两把刀。”
“你倒给朕说说,是哪两套刀法,哪两把刀啊?”
“这一把刀是一把重20公斤的厚背□□,刀长4尺,好用于乱军之中,不叫敌人近我三尺以内,便于斩杀敌人。这柄刀,微臣父亲只叫微臣学习了军中基础的骑兵斩杀的刀法,配合微臣整身的力气恰合适。”
“这另一把刀,是一把唐刀,刀长两尺三寸。微臣父亲说唐刀刀身笔直、中正不阿,既有剑的王者之风,又有刀的霸者之气,正适合我这样大开大合的人使用。这把刀,臣学的是破锋八刀,便于换影移步杀敌。”
“好,好,恩候有如此高强武艺,能来朕身边为朕守卫,实乃大善。今后你就常在殿前守护,替朕把好这最后一关。”圣上听贾赦这般介绍自己身手,又想贾赦气力充足,便是有什么危险不敌于人,也能及时将自己带走,是龙颜大悦,当下决定要贾赦做自己的贴身侍卫。
“微臣多谢圣上信赖,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那恩候你便先去侍卫处当值吧。”圣上挥手叫贾赦退下后,又叫来贴身伺候的大太监戴权。
“戴权啊,你说说这贾赦有些个什么过往啊?”
“回圣上,这贾赦奴才早有耳闻,听说他15岁之前,那就是个普通的纨绔子弟,虽然其父是荣国公,但是他是个没什么大用的。平日里就好个金石古董的,善于篆刻,其它没什么本领。但是市井传闻贾赦为人仗义疏财,性格颇为天真单纯,讲话行事随性而为。15岁以后,随荣国公进军营训练,因军中有人觉得贾赦是荣国公之子,又长得白净,所以想要欺侮于他,却叫贾赦打了个四肢俱残,贾赦也因此一战成名。”
“那他说荣国公夫人在他15岁前任其玩耍是个什么意思啊?”
“这贾赦在刚出身时,就叫老荣国公夫人抱养在身边,现在的荣国公夫人与贾赦并不亲近,反而是喜爱自己的幼子贾政,还时常在众人面前说贾赦不堪荣国府的大任,又夸奖那贾政是个勤学好问的读书人,说是荣国府今后还得靠贾政的。”
“那贾政又是个怎么样的啊?”
“这贾政现在顶了贾赦的名额,在国子监念书,不过因资质有限,只是个丙班的学生。”
“这么说来,反倒是贾赦虽然不喜读书,但有一身武艺,反倒是个有才的了。果然是妇人之见,只看重自己养大的。朕看那荣国公夫人定是觉得贾赦是老夫人养大的,怕贾赦与她不亲,不听令于她,所以故意捧起那贾政与贾赦相较量。”
戴权听圣上这般批判荣国公的内眷,亦是不经感叹,这贾赦怕是入了圣上的眼了。难得见圣上这样点评大臣府中的内务。
圣上说了这么一番后,又叮嘱戴权,“你去叫人给贾赦讲一讲这礼仪,朕看贾赦是个赤子之心的,平日怕是不惯这宫中礼仪的,但既然进了宫来当值,还是要讲究些的。”
“奴才遵旨,定会尽快教会贾侍卫宫中礼仪。”戴权听圣上这么说,是立刻明白圣上是既喜欢贾赦讲话率直,又怕贾赦身上市井之气太过,容易闯祸,所以才叫自己稍微提点下贾赦。这为人臣下的就得要圣上上心,否则圣上的官吏下属何止万千,就算你再有才有能,若圣上不记挂,又能走到多前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