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淫丹触及到妖王的身子,即刻驻足不前,钳制不定。
裴黎昕手持昕空刺向蛇淫丹中心处,灵力自他修长的手间一转,法诀打出。
引爆蛇淫丹的秘法已成,妖王被千丝万缕的污秽淫瘴气腐蚀,渐渐渗入,妖王的身形不断被吞噬……
裴黎昕旋即退自十丈之处,向风落尘传音:“速退十丈之外。”
风落尘闻言,收回圆梦盘,转瞬之际,颀长的身姿已然退开。
凤向烟原本狼狈不已的攻击,见风落尘徒然的心慈手软,才不会傻得认为他放过了她。
她亦是身形一跃而上,飞自残垣破壁的顶部。
倏然,“砰砰砰”——
炸裂之声响彻残垣宫殿,妖王已然命丧黄泉。
可裴黎昕知道,元婴,元婴,定有元婴。
他目不斜视的盯着妖王之地……
须臾后,一个及不可察的小小蛟,预想出其不意的逃脱,电光火石间,裴黎昕潇洒一纵,毫不犹豫的捻住妖王的小元婴,旋即手掌全力一拍。
“啊、啊、啊”——
三声惨叫后,妖王的神魂消磨殆尽,化作乌有。
凤向烟见此,瞳孔畏缩,身子一怔,心中凛冽不已。
她相识十于年的妖界强者,妖王,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那白衣丫头碾压致死。
这不得不让凤向烟瞠目结舌,目瞪口呆。
但她眼下却也自身难保。
凤向烟一眼便明白,这白衣的女子待苏一有着别样的情愫。
不……
不该是别样的情愫,那……
那该是刻骨铭心的羁绊和无法放弃的依恋。
呵……
可那又怎样,那凤毅坤之女终究是命丧于此,魂飞魄散。
想到这,凤向烟释然的挑衅一笑,面目扭曲,不忍直视。
裴黎昕见此,疾行而上,冷然的道:“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我还真为倾歌,有你这种冷漠无情的亲人为耻。”
裴黎昕的话,如同冷冽的寒风,呼啸而出,一掠而过,直逼凤向烟的心。
凤向烟眼下,不禁身子瑟瑟颤抖。
冷,来至神魂的寒冷。
裴黎昕见恹抖不已的凤向烟,轻蔑中裹上层层嗜血。
是这个该死的女人,阴谋算计他的倾歌,不然也不会至此。
他的倾歌不会饱受无尽的摧残,神魂的消散,他同她不知尽头的分割。
思及此,疯狂的恨意无尽的包裹着裴黎昕。
这人便是罪魁祸首。死,她必须得死。并且不能死得那般痛快。
裴黎昕控入神识进入乾坤袋,取出一个艳红的玉瓶,灵力一转……
“砰”——
清脆一声,玉瓶的瓶盖被打开,阵阵嗜血的黑气自瓶口从涌出,一时间掠自凤向烟周身,层层包裹。
继而,黑气开始吞噬凤向烟的肉身……
“啊……啊……啊……”
凤向烟痛苦叫嚣嘶吼,痛苦万状。
凤落尘陡然一滞,这女子目前不能死,倾歌的下落还不明,他必须逼出倾歌的去向,否则他此身必悔不已。
凤落尘毫不犹豫的祭出圆梦盘,风驰电掣般上前,怒意直蹿的说道:“裴黎昕。且慢……”
裴黎昕闻言,倾城的脸上,俨然不悦,睥睨瞥向凤落尘,可手中动作依旧持续这,他惜字如金的道:“何故?”
凤向烟闻言凤落尘劝阻的话语,心中不禁涌上一丝希望。
难道……
就在凤向烟报以期许之际,凤落尘的话如同深渊,直接浇灭,毫无生机可言。
“凤向烟,我问你,倾歌在哪?”凤落尘森冷的气息蔓延。
凤向烟羸弱的娇躯瑟抖。
凤落尘见凤向烟沉默不语,气结不已。
心中无尽的悲凉涌上,难道……
但他依旧期许着。
“说……”
凤向烟森然一笑,“哈哈哈,祭祀之物怎会活着,妄想。”
裴黎昕,见气焰嚣张的凤向烟,手中的动作愈加的神速。
“啊啊啊啊……”
女子惨烈的嘶吼不断持续,弥漫在残垣的宫殿中。
嘶吼的声波,触及破壁中又反弹回,相互辉映,形成死祭的悲鸣之音。
裴黎昕冷凝的笑了笑,“你以为结束了吗?”
“呵。这只不过是开始~”
凤向烟原本意识浑浊,闻声意识清醒半分。
那人……
是地狱的修罗吗?
凤向烟执念着最后的意识叫嚣,“有本事,来个痛快。”
“死得痛快?妄想,倾歌祭祀所受的全部,你便悉数来还……”
“不……不要。”
“呵,万年亦如此。”裴黎昕咧嘴。
……
半个时辰后,凤向烟的娇躯被噬血的黑气吞噬一空,留下一团黑血。
可凤向烟的神魂被圈进那诡异的红色玉瓶。
这玉瓶命为,噬魂炼狱瓶。凤向烟将在此瓶中,每分每秒的经受炼狱之火的焚烧,永无止境。
除非,噬魂炼狱瓶外之人解除封印之咒。
凤落尘俨然呆若木鸡,凤向烟毕竟是解救他于妖兽虎口之人。虽他确实容不下,但了却因果,亦会直截了当的结束。
可……
在这白衣女子强悍的气场下,他却做不到。
————分割线————
古老的圆盘上,彼岸花依旧在悄无声息的蔓延,潋滟的红渲染开,布满整个圆盘上的,符文封印阵,诡异无比。
苏一自躯壳被噬魂虫吞噬完,意识也渐渐融入彼岸花中,随着一朵又一朵绽放的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