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鹊,你跟着我与阿宸这么长时间,理应知道阿宸的身份吧!”
宁韶卿并没有刻意在鹊鹊的面前隐瞒阿宸的身份,像鹊鹊这般聪慧的婢女不多。
鹊鹊抿了抿双唇:“我知道,王妃此前稍有些提及,王爷就是皇嫡长子君陌宸,鹊鹊也大致能猜到王妃的顾虑。”
“是什么,你说。”
宁韶卿瞅着鹊鹊,她轻轻的抵着下巴:“你这么善解人意,让我实在刮目相看。”
“鹊鹊想,王妃只是拿捏不住王爷对陛下的感情吧!王爷身为枭雄战神,用自己的实力闯出了一片天地,可以说是完全没有获得过陛下庇护,王爷是恨陛下,还是说将陛下当做父亲。”
宁韶卿一笑,听着鹊鹊的说辞。
“我确实是拿捏不住阿宸对陛下的感情,但我有一点肯定的是想来阿宸并不恨陛下,他对他更多的是不解以及困惑。”
宁韶卿抚了抚衣袖:“阿宸要是真的恨君钊,这一次就不会让我参加陛下的寿诞,你懂么?若是恨一个人,那种恨意是想让他去死,阿宸肯定不会让自己心爱的人去见他最恨的人。”
“那王妃,您还在担心什么?”鹊鹊眨巴着眼睛,半跪在宁韶卿的身前:“既然一点都不恨,王妃就将陛下当做父亲就可以了。”
“我的为难之处就在这个地方。”
宁韶卿悠长的叹了口气,她眉头稍稍拧了起来:“阿宸不恨皇帝陛下,但是阿宸就真的将他当做父亲么?毕竟前皇后郝连氏是被陛下亲手赐死的。”
“天啊!前皇后不是病故么?”鹊鹊惊讶的捂着嘴巴:“王妃,鹊鹊,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应该听到的秘密。”
“你就别故作惊讶了。”
宁韶卿的手指轻轻的抵了抵鹊鹊的额头:“父亲亲手杀了母亲,可是却又留有情谊,我要是阿宸,也会很为难,这次寿诞,我又该以怎样的姿态去面对君钊呢!”
“王妃,您只要夫唱妇随,王爷说什么,你做什么就好了。”鹊鹊耸了耸肩头:“您以前身为韶华长郡主的时候,不是特别讨陛下的欢喜么?万一这回你还是讨陛下的喜欢,缓和了王爷和陛下之间的关系,不是更好么!陛下可是天下之主,得罪了他没有好果子吃。”
“我晓得,但是形势未定。”
这一次阿宸入京,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君钊身体不爽。
君世陵现在如此扩张势力,恐怕也是为日后登基为帝做准备。
“不过,鹊鹊,你方才的一席话倒是提醒了我。”
宁韶卿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她站起身来,朝着卧床的方向走去:“夫唱妇随,阿宸做什么,我定然是要帮他,我应当为他和我的将来做打算了。”
“王妃,您打算怎么做。”
宁韶卿稍稍的打了个哈欠:“白天再说,现在是深夜,为了这孩子,我也得好好的休息。”
“王妃,您就别绕弯子了,直接告诉鹊鹊么!”鹊鹊拉扯着宁韶卿的衣袖:“王妃……”
就在鹊鹊向宁韶卿撒娇,宁韶卿实在没法子,刚想开口。
可卧室门口传来了稀稀疏疏的脚步声。
“是不是阿宸回来了,鹊鹊,你可别闹,阿宸要是看见你如此黏我,怕是要吃醋的。”
“哼,王妃最坏,活生生的将人的好奇心吊了起来。”
鹊鹊不得不放开宁韶卿的衣袖,宸王这护妻的个性,鹊鹊太过于清楚了,她可不想吃了郝连宸的炮仗。
“走吧,去门口迎他。”宁绍琼裹紧自己的披风。
只是没想到脚步声却又离开了屋外,渐渐的朝着书房的方向走了过去。
宁韶卿将房门打开,趁着宸王府的烛光往外看去。
郝连宸居然又半路折回了书房,真的有这么忙碌么?
“王爷,他是军务要处理么?方才怎么又回书房了。”
宁韶卿看着守在门口的侍从,侍从的一脸睡意被惊醒,他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
“小的方才听王爷和绥安管家,害怕叨扰了王妃休息,所以王爷便没有回来。”
大半夜的去见了陈玉清,这也就罢了!
阿宸怎么大半夜还得会客,而且哪里来的客人与阿宸见面。
宁韶卿越想越觉得奇怪,反正也已经起身了,不如去和书房看看。
“王妃,王爷晚上会客,肯定是不想让人知道的,你现在跟过去,真的好么?”鹊鹊将宁韶卿拦住,她沉了口气:“咱们还是在卧室里等着吧!”
“没事的。”
宁韶卿并不相信阿宸会隐瞒自己,她这话音刚刚落下,饷婢土疗鹆艘徽蟮乒狻
在微弱的灯光之下,宁韶卿居然看见乔瑾瑜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阿宸见的人是乔瑾瑜?”
宁韶卿不禁反问着,按着乔瑾瑜与宁国公府的关系,阿宸不该见乔瑾瑜啊!
乔家人虽然和郝连宸无冤无仇,但乔瑾瑜此时为宁国公府效力……
“更要去看看了。”
宁韶卿将鹊鹊拉到了身边:“走啊,去听听,也没什么好避开的。”
“那咱们是听墙角,还是进去。”鹊鹊抚了抚鼻尖:“王爷会不会责怪我没有将王妃好好看好,没有让王妃好生休息。”
“不会的,我睡不着,完全是因为阿宸没有在身边的缘故嘛!说一些甜蜜的话,阿宸绝对不会追究。”
宁韶卿说着说着,径直的朝着书房走了过去。
乔瑾瑜比宁韶卿先行一步进入了书房。
獠⒚挥腥丝词兀而书房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