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伯盛的脸忽红忽白,脑壳疼得要裂开,是活活给气的!
“萧刚,萧刚你听听啊……你听他说的什么胡话……”
道歉!
卖集团!
“老爷子我听到了。”萧刚的脸色也挺难看的,默默抿了抿嘴巴,扶着萧伯盛坐在椅子上。
大晚上跑来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这二少爷又发什么毛病了?
父子俩就没有一回能坐下来,平平静静说几句话的,难道上辈子是冤家吗?
“你这该死的混账,你说你要卖了什么了!你要我给谁道歉,我看你是疯了!你疯得不轻!”
被一个女人弄得神智不清!
萧寒双手放在裤子口袋,悠悠地走到萧伯盛面前,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平静重复了一遍:“过几天我要举行婚礼,但是在这之前,请你向我的女人道歉。”
“如果到时候她不肯嫁给我,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他要娶她,要给她一场盛大的婚礼,他要凌小安永远和他相守在一起,他想好了,他这辈子都没有做过如此坚定的决定。
“你,你小子是在威胁我!”
“是,我在威胁你,爸。”
“你你……”
气血冲到头顶,萧伯盛抬起颤颤抖抖的手指头,另一手捂着心脏,那叫一个疼啊:“疯了,疯了啊,你这个混账!”
他嚷着,叫着,就差在那儿哭天喊地了……
萧刚赶紧倒了杯热茶,在边上轻轻顺着萧伯盛的背:“老爷子您冷静啊,待会儿血压又该高了。”
“二少爷您这是做什么,什么叫卖了萧氏,这次是您过分了。”
父子俩吵成这样,萧刚急得不行。
仿佛意识到什么,萧寒淡淡地看了一眼萧刚,良久没有说话。
“……”这奇怪的眼神,让萧刚一脸莫名。
“我要说的都说完了,记得道歉。”
“你!你给我滚!”萧伯盛真的快背过去了。
见萧寒转身离开,萧刚跟着出去把人拉住:“二少爷您等等,您说要卖了萧氏,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萧刚。”
“……怎,怎么了?”萧刚心头蓦地一紧。
“都快十二点了你还不走,今晚打算留在这里过夜?”萧寒直视着,淡淡地问。
“哦,我,我是看老爷子这几天咳嗽得有些厉害,拿了些中药过来。另外,正好有些账务上的事情需要汇报一下……”
萧寒淡淡地打断:“虽然你已经离婚多年,不过我父母目前还存在婚姻关系,这点你要清楚。”
“二……”
什么!
萧刚的面孔瞬间一片灰白,眼珠子都快弹到镜框外,头皮发麻!
几个意思?
这说的什么鬼话!
欣赏着萧刚惊讶过度的表情,萧寒坏坏地扯了嘴角轻笑一声:“还不走吗?”
萧刚是真被吓到了……急得拍了拍额头,拽着萧寒的胳膊,整张脸皱在一块儿:“二少爷啊,您就是开玩笑也该有个限度,老爷子,我……老爷子和我……你这……这这!”
萧寒却是淡淡地笑着,又不太像是在笑,目光有点深远。
那些话自然是开玩笑罢了。
其实他父亲能有萧刚这样的手下在旁辅佐和陪伴,他是应该感恩的。
论忠诚,论真心,恐怕没有人能比得过萧刚。
甚至于,萧刚做了太多他这和儿子没有尽到的责任。
走了几步,萧寒突然又回过头,眼神认真:“另外有件事,去帮我打听一下妇科方面的医生,不管西医还是中医,我要能治好病的。”
不是他信不过裴捷安排的人,无非是想多一些希望罢了。
在病床上她哭着抱住他,说想给他生孩子,他怎么忘得了那个画面。
“妇科?”萧刚又是一愣,好端端要妇科医生干什么?
难道是……刚才二少爷要老爷子去医院道歉,难道说,是那位姓凌的姑娘出了状况?所以二少爷才深更半夜发神经?
萧刚暗自揣测,也没有继续追问,又说道:“您说要结婚,这个事情,是不是有点太突然了?”
哪能说结婚就结婚的。
笑了笑,萧寒拍了拍萧刚的肩膀:“道歉的事情,记得提醒我爸,免得耽误我婚事,嗯?”
说完他就走了。
站在寒风中,他回头望了一眼别墅,很久才收回视线。
萧伯盛从书房走出来,刚才的怒火已经消了大半,沉沉地叹了一声,他眼里忽然泛起泪光:“刚才那混账小子威胁我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他小时候。”
“幼稚!可笑!”
他使劲骂了几句,缓缓地,他的神情变得很忧伤,嗓音轻下来,也哽咽了:“萧刚啊,那小子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威胁过我了。”
萧刚笑了笑,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不是那个眼里只有利益和名誉和萧伯盛,只是一个……有些可怜的父亲。
……
萧寒回到医院,走进病房,他的小女人已经睡了。
他轻轻坐在病床边,开了旁边的小灯,安静地望着她。
细软的发丝散开在她脸庞,她双手抱着自己,眉间淡淡地拧在一块儿。
他不禁在想,她是不是还疼着,是不是连睡着了都疼。
凌小安嘤嘤了一声,有些不安地睁开眼,可是她的脸没法动,因为某个人正捧着她的脸,亲得忘我……
“唔——”
她好好睡着觉,突然被偷袭,而且还是这样猛烈,一下子觉得有点喘不过气了。
但是慢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