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纷纷点头,赞成尘无依的话。
“锦王爷考虑周详,李沐清没有异议。”
“既然你也同意这样的规则,那就开始吧。”
“是。”
玉暮杏便按着自己平常的习惯,每抓一样药材,就先摘一些放在嘴里咀嚼。
当抓完最后一副药的时候,玉暮杏将它们都倒在了纸上,娴熟的包好系好。
而这幅药有什么功效,也刚好背完了。
“锦王爷,我完成了。”玉暮杏将药包交给了长孙凛,“不知,我抓的可对?”
“李沐清,朕相信你,是清白的。”
冷黍离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他会选择在众人面前,展示自己的抓药过程了。
像他这样一个,做事一丝不苟,心思缜密的人,若是再能抓错药,那才是荒唐可笑。
“谢陛下。”
“没错,我也可以向众人说明,李沐清的确是无辜的。”尘无依也看出了端倪,证明不是他动的手脚。
“锦王爷,我们承认这李沐清的医术,的确是货真价实。”潋父站了出来,冷笑了一声,说道,“可你这无缘无故的就说他是无辜的,恐怕还是难以服众吧。”
“对啊,就这样能证明是清白的,也太容易了吧。”
“就是啊。”
其他人也都附和道。
“锦王爷,中毒的可是我们这些臣子和府内的亲眷。”潋父看差不多了,又继续煽风点火,“你就这样简单的一句话,想证明别人是无罪的,是不是也太容易了些?”
“你们,要证据是吗?”尘无依把从御膳房的到的药包,和玉暮杏刚刚包的药包,举了起来,摆在了众人的面前,“这两包药,一包是从御膳房所得,一包是李沐清刚才抓的。你们可有发现,这纸包折叠的顺寻和打结的手法,都是不同的?足以证明李沐清不是凶手。”
潋父又说道,“说不定是他自己在最后的时候,改变自己习惯的包药手法呢?”
“潋大人,若是你做一件自己做惯了的事情,会很快的转变去用另外一种方式吗?”冷黍离说道,“想必诸位都看的很清楚,这雨落桐花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没有丝毫的停顿。若是真的要用其他的手法,以诸位的才智,早就看出来了,不是吗?”
又一位臣子站了出来,说道,“陛下,既然证明此事非李沐清所为,那么真正的凶手,可否告诉我们?以免众人再诸多猜测,闹的人心惶惶。”
秋风画扇在看到那包药的时候,只觉得心里一阵的发凉,没有想到这次陷害自己的人,居然会是在太医院和自己时常碰面的人。
呵,借着这次的事情来污蔑自己,他是有多恨啊。
“陛下,锦王爷。”玉暮杏又跪了下来,语气诚恳,“莫要再查了,这次所有的罪责李沐清一人承担。也算是,给众位大人一个交代了。”
“雨落桐花。”沐之离皱眉,上前就要把他搀起来,“你在胡说什么?”
“院判大人,沐清没有胡说。这次的事情,虽然不是我直接所为,但也跟我脱不了干系。药是从太医院里出去的,李沐清受罚,心甘情愿。”
“既然你自愿承担下所有的罪责,朕也无话可说。”冷黍离正色说道,“那朕就罚你重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不知众位大臣,认为如何?”
“陛下……”
沐之离本想承担一半,但玉暮杏神兽拽了拽他的衣服。
众人也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他们想要的只是有一个人来担着这件事情,是谁都不重要了。
“既然没有异议,那此事就算做了了结,退朝。”
“臣等,恭送陛下。”
太医院
当李默澜知道玉暮杏能被放出来之后,一直在门口等着,不停的往外看去。
“爹,我……回来……了。”
受完二十大板之后,玉暮杏只觉得自己快要昏死过去,但还是撑着笑脸不让李默澜担心。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发生什么了。”
李默澜这辈子除了对发妻流过眼泪以外,就没有再哭过,可这次他又止不住的泪流满面。
“没事……没事……爹,你别……别哭……”
玉暮杏闭上了双眼,软软的倒在了沐之离的怀里。
“沐清,沐清。”
“院使大人,抱歉,我食言了。”白兰坠露看着玉暮杏这副样子,自责不已,“我非但没有让他完好无损的回来,还让不能帮他承担,抱歉。”
“沐院判,这到底是怎么了?”
“李沐清一个人担下了所有的罪责,被打了二十大板。抱歉。”
“什么!”风止潭静颤巍巍的伸出手,将暮杏接了过来,稳定了一下情绪说道,“沐院判,你不用自责,这事与你无关。老夫现在要带沐清回府疗伤,就告辞了。”
“院使大人,之离与你同去可好?”
“不必不必,沐清不喜欢其他的人碰他。”李默澜把她抱了起来,“太医院,就劳烦沐院判照看了。”
说完,李默澜就抱着玉暮杏离开了。
下朝之后,冷黍离换了一身常服,独自一人走到了常去的亭子里面。
红泥小灶上煮着一壶念浮白,可喝在嘴里的滋味,似乎又不是念浮白。
“这茶,喝的味道怎么变了?”
冷黍离摇了摇头,又倒了一杯。
“你这是打算以茶代酒吗?”尘无依走进了亭子里面,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