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会答应母亲写这个请婚书,不也是早就料到了,陛下不会同意这件事的结果吗?”
“那你呢,你可找到她了?那个你真心喜欢的?”沐修篁放下了茶盏,眸色闪了闪,狡诈的一笑。
“并无。”沐之离摇了摇头,叹息道。
十年的光阴,能够改变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
正如,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要找到她,谈何容易?
“哦~看起来,你早已心有所属,只不过还没找到人。”
“父亲……”
沐之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中圈套了。
“莫要瞒我了,我早就知道了。”沐修篁站起身来,走到他的书桌旁,拉开一个抽屉,取出了一个檀木盒子,打了开来。
“父亲……”
“这是你心上人遗留下来的吧,你那么宝贝着。”沐修篁拿着那枚尾端缀着木槿花的簪子,走了过来,调侃道,“看这簪子的成色,也挺久的了。没想到我这清心寡欲的儿子,其实那么早之前就动情了。”
白兰坠露也不管沐修篁会不会笑他,一把抢了过来,小心的握在手里。
“父亲怎会知道?”
“知子莫若父,我怎会不知?若是再遇到了,可千万别错过了。”
“有缘再相见的话,我不会错过的。”
之离静静的看着手里的簪子,突然之间想到了源无式。
如果当时在猜灯谜的时候,不是源无式那么无礼的,从她的头发上拔下这支簪子的话。
恐怕此刻的自己,也就没法睹物思人了。
舍阁
原本正在府中养伤的玉良辰,实在是拗不过他的那个小妹,无奈之下,只好答应跟她出来走走。
而依柳放心不下玉缁衣这个小祖宗,所以也就跟着他们一起出来了。
未曾料到,玉锱衣竟然会将他带到‘舍’阁来。
“怎么样哥哥,这可是我跟依柳姐姐出来晃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地方。”玉缁衣毫不掩饰的夸赞着,“而且这里也安静雅致,是不是特别适合你?”
玉良辰并不是第一次来‘舍’阁了,对于这里的陈涉早已经一清二楚了。
这,很符合某位公子的气质和想法。
“嗯,缁衣很贴心。”玉良辰暖笑着,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发顶。
“可不是?贴心到用掉了自己大半的嫁妆,包了这里。”依柳不给情面的拆穿道,“要是被老爷发现了,我看你怎么交代。”
“诶呀,依柳姐姐。”玉缁衣羞得跺了跺脚,转过头瞪了哥,你可别听依柳姐姐乱说。这根本就没有用到嫁妆,就只是我攒的一些私房钱。”
“好,哥哥信你。不管是不是嫁妆,我答应你,都会还回来的。”
琴瑟和鸣这才喜滋滋的看起菜单来,筹谋着点些什么好。
“今日这‘舍’阁,怎会这般的冷清?”
沐之离本打算趁着今日有空,来看一下‘舍’阁这几个月的盈亏,可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
在门口扫地的伙计,眼尖的看到了他,就赶紧丢下扫把迎了过来。
“公子,您来了。”
“里面是出了什么事情吗?这般冷冷清清。”
“哦,公子您放心,没有出什么事情。是一个姑娘今日啊,包下了这里,所以才显得冷清。”
沐之离点了点头,就走了进去。
“沐世子?”
玉缁衣正转过头,打算叫伙计来点菜,结果就看到了他。
“原来是玉小姐包下了这里,倒有雅兴。”之离淡淡的打了一声招呼。
“小离也一块坐吧。”玉良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伤势恢复的如何了?”白兰坠露刚坐下,就泛起了职业病,“肩膀转过来,我看看。”
“你开的方子一直在吃着,再休养几日就好了。”绸缪束薪瞟了一眼依柳和锱衣,“更何况,这里还有姑娘家,你确定要这样做?”
但玉良辰还是拉起衣袖,将手放在了之离的面前。
“看来这次有乖乖的按时吃药,你身体底子好,恢复得不错。”之离把完脉之后,才算放下心来,“再吃个几副,就不会有大问题了。”
“是,沐世子的话,良辰不敢不听。”绸缪束薪笑着收回了手。
“哥哥,你好听沐世子的话诶。”玉缁衣凑到他的身边,试探道,“哥哥,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沐世子抓住了。”
“你这小脑袋瓜子,都在想什么呢?”没等玉良辰开口,依柳就先把她拽了过去,“大少爷小的时候,就和沐世子的关系很好,你莫不是忘记了?”
“好啦,我知道了……咦,什么东西?”
玉锱衣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飞到她的脚边来了,下意识的低下头就要去找。
而刚刚甩了一下衣袖的沐之离,一下子就愣在了当场。
“你坐着,我来。”
依柳俯下身,从桌子底下,拿出了一支发簪。
“这是谁的?”玉锱衣接了过来,转动着前后两边看,“诶,挺眼熟的,是不是有谁戴过?”
“玉小姐,可否还我?”
“慢着。”玉良辰按着了玉锱衣的手,调侃道,“之离,你不是该说清楚,这是谁的?”
“良辰……”沐之离沉着脸,“莫要胡闹。”
“沐世子,你是在找这个发簪的主人吗?”
依柳相较他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