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北辰珩忍无可忍,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玦儿,你不要忘记了,朕才是北国的国主,你没有资格来教训我。”
“皇兄放心,我从未忘记过自己的身份。玦儿也只是为了,北国的安危考虑。”
“北国的安危?冷慕两国如今在暗地里势如水火,岂有余力顾及北国?”玉京焱雪冷笑了一下,“玦儿,北国如今要做的,可不是像以往一样独善其身。你既然身为北国的王爷,就应该知道什么该做。”
“玦儿如今该做的事情,就是阻止皇兄一错再错!”北辰玦看着眼前,被利益蒙蔽了双眼的兄长,心下黯然,“慕国白宁被北国所伤,以慕国主的性子和作风,岂会善罢甘休?皇兄可曾想过,万一北国和慕国两国交战,我们可有胜算?况且,就算北国不独善其身,冷国和慕国会觉得北国是威胁吗?”
“正是冷国,慕国两个国家不曾将北国放在眼里,朕才更加坚定了,要在晚宴上安排刺杀的决定。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小看北国,是他们愚蠢。”
“慕国主和冷国主,为何要高看北国?”北辰玦看着北辰珩,缓缓说道,“北国的实力到底是名副其实还是金玉其外败絮其内,想必皇兄比我更加的清楚。”
“难不成,你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国家,被其他两国的铁骑践踏,沦陷。这就是你想看到的了?”
“就算上了战场,以北国现在的实力,也只有失败的份!”
“啪!”
一声声响,北辰玦往旁边一偏,白皙的脸庞上出现了醒目的红色。
“朕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你这位澈王爷也学会了说这些丧气话。”北辰珩慢慢的放下了扬起的手掌,眼眸里满是失望,“好,很好!非常好!”
“玦儿说的是事实。”隐锋致道倔强的抬起头。
“哼,北国自百年前的先王起,就毫无建树,导致在三国中一直屈居末流。三国祭祀这样的大事,冷慕两国就掌握着北国从不曾有的权利。”北辰珩的心里起了杀机,“冷黍离今日对朕频频羞辱,唯独对你另眼相看。这就足以表明,在他们的眼中,你北辰玦比我北辰珩,更适合作为北国的国主,不是吗?”
“皇兄,谣言终究是谣言,不会变成事实。玦儿只遵循父王的遗诏,不该有的非分之想,玦儿不会去想,更加不会去做。”
“记住你说过的话,现在你可以给朕退下了。”北辰珩又躺回了软榻上,半闭上眼睛,“回去之后,好好的想一想,今日你说的话,到底对不对!”
北辰玦没有多呆,在他下了逐客令之后,就直接离开了。
“王爷,你的……”在外等候的尹凄寒,看到他这幅模样,忍不住问道,“你和陛下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凄寒,先回住处再说。”
“是,王爷。”
隐锋致道单手负背,一路走回自己的住处,尹凄寒一直跟在他的身后,隐隐觉得不对劲。
王爷,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如此的凄凉。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才让王爷有这样的转变?
回到住处之后,尹凄寒先从衣袖里面,拿出一瓶药膏,涂在他的脸上去肿。
随后,走到净面的地方,将帕子放入水中浸湿。
而这期间,北辰玦也将他和北辰珩之间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讲完了。
“凄寒,你说,我和皇兄两个人,到底是谁错了?”
“不明个中缘由,我也没有立场资格妄作批评。”尹凄寒拿着湿帕子走过来,按在了北辰玦的脸上,“我不知道王爷如何想,也不知道陛下如何想,但有一点是相同的,终归都是为了北国。只不过王爷和陛下的做法,以及你们想法出现分歧罢了。”
“是啊,确实没有争论的必要。各执己见,哪怕争到老死方休,想必也不能搞清楚孰对孰非。”北辰玦轻笑了一下,“凄寒,你总能将事情看得透彻,将我从泥淖中救出来。”
“王爷过奖了,只不过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以后,若是凄寒身陷囹圄,也希望王爷能够伸出援手。”
今日,他看到了那支镂空发簪,没想到数年不见,她越发的秀丽动人。
若不是她还留着这支发簪,想必他也不能认出她来了。
心,乱了。
“凄寒一向淡泊自在,能够让你方寸大乱的事情,想必……”北辰玦对他的事情略有耳闻,试探的问道,“你遇到了那位女子?”
“是,祭祀晚宴上我看到她了,可惜她已嫁做人妇。”
“扣,扣。”敲门声响起。
尹凄寒走过去,打开了门,是北辰珩派来的人。
“陛下有令,连夜赶路,回北国。”
“我知道了。”
“何事?”北辰玦将帕子放回了架子上,问道。
“王爷,陛下让我们晚上就出发,回北国。”
“离开也好,劳烦你去准备了。”
尹凄寒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行宫,冷黍离的住处
“果然如你所料,慕国和北国已经连夜离开了。”尘无依抿了一口茶,说道,“他们这是对自己做过的事情,不打自招了吗?”
冷黍离只是看向窗外出神,似乎没有听到尘无依说的话。
“陛下?黍离?”
“呵,我听见了。”冷黍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