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考虑过锱衣的感受吗?你这样做让锱衣如何想?”沐之离伸出手,抓着他的衣领,“你这不是完成杏儿的心愿好好的照顾她,你这是在伤害她!”
“这是我与锱衣的事情,我自会问她的意愿之后再做打算。所以,院判大人何必挂心甚至动怒?”晚竹飞霜伸出手,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衣领拽了下来,“羽漪记得,大人与玉锱衣没有过深的交情,为何这次对她的事这般上心。口口声声说怕玉锱衣得不到幸福受到伤害,其实实际上你真正关心的也只是沐清罢了,怕她为了此事担忧。”
“你……”
“被我说中了吗?呵,说到底沐院判又何尝不是一个自私之人?羽漪要先回太医院了,沐院判若无他事,告辞了。”
他当真还是凡羽漪吗?可举手投足之间,让沐之离觉得十分陌生。
“他,是什么时候,变成这副极端的模样?”
锦王府
冷黍离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去了哪里,偷偷摸摸的出宫来,正是为了来尘无依这里一趟。
而他的运气也正好,看到了尘无依正在草坪上面练剑。
“诶,看来这体力确实是大不如前了。”
没过一会,尘无依就停了下来,捂着自己的胸口摇了摇头。
“何必勉强?”冷黍离走上了草坪,往他那边而去。
“黍离?”尘无依听到声音,抬起头来,见只有他一人,“看来你这次,又是偷偷摸摸的一个人出来了。”
“偷偷摸摸?黍离这是光明正大的从皇宫正门出来找表兄的,只不过没有告诉任何人让他们,想给表兄留个清静。”
“我看,是惊吓才对。”轻舟泊寒拿剑负背,“你来的倒是不巧,得准备才是。”
“又不是为了喝茶才来的,随意便好。”冷黍离伸出手,指着一旁栽种的大树,“我们也许久,没有靠在这树根下说话了吧。”
“我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是你许久没这样干才是了。”
“所以,今日不正好,也让无依表兄破例感受一回?”
冷黍离浅笑着,甩袖负背,自己先走了过去。
尘无依也是对他无言了,也走了过去。
“听闻,你现在将政务都交给云愁了是吗?”尘无依坐下来之后,将剑放在了一旁,顺便理好了自己的衣裳。
“我有预感,这慕国主随时都有起干戈的举动,所以我必须在它来临之前做好准备。”繁锦辞梦单手枕在脑后,抬头看着天空,“一个国家不可以没有理事的人,不然人心就会动荡。”
“你以为自己瞒得了我,你真正的打算只是为了稳定人心这么简单吗?若是长公主知道,你又该挨一顿罚了。”
“姐姐吗?昨日她到我这里告表兄的状,我们还为此吵了一架。”
“你和长公主吵架了?黍离,你没有在和我开玩笑吧。”
“也不知表兄和风瑶二人在双思宫做了什么被姐姐撞到了,跑来勤政殿指责黍离对风瑶不管不问,由着你们关系太过亲密。”冷黍离只是笑了一下,“你们做什么了,让姐姐这般生气?”
“瑶儿……抱着我哭。”轻舟泊寒犹豫了许久,才说了出来,“不知为何。”
冷黍离抬头,看了一眼他的发丝,“看到你发丝染白,许是心疼了。再难的事都没见她哭过,没想到,这次倒是个例外了。”
“我会注意,以后少进宫单独的见她,不会再给陛下招来不必要的非议。”
“她本该就是黍离想拜托给表兄的,何来避嫌一说?对了,我竟忘了问,无依表兄给源无式换命后,身子有何异样?”
“体力大不如前,方才我只是舞了一套剑招,就支撑不住了。”尘无依略微皱眉,思索了一下,“其他的,尚可。倒也没发现有什么异样。”
“那让杏儿或者是之离,再帮你好好的检查一番。黍离不希望表兄出事,这点你明白的。”
“自然。”
“出来了那么久,想来也有人去勤政殿找过我了。”繁锦辞梦将手放了下来,准备离开,“本想偷得浮生半日闲,可这闲得到了之后,就该去面对忙了。”
“自己小心。”
残荷听雨
“谁?”
察觉到有人闯了进来,缀幽正准备出手,结果就被冷黍离一个反手给抓住了。
“你的能力倒是变差了,连是敌是友的气息都分辨不出来了?”冷黍离松开了自己的手,放她自由,“看来,是在杏儿的身边过的太安逸了,这样下去倒不是好事。”
“是你自己好端端的不光明正大的走进来,偏偏要故意的玩这一出。”玉暮杏走了过去,帮缀幽揉着手腕,“缀幽这身手,能是哥哥的对手的吗?净是会欺负人。”
“杏儿,你这丫头的心里看来是越来越没有我存在的位置了。我就问你一句,你是谁妹妹,跟谁最亲?”
“有够无聊。”玉暮杏笑着伸出手,牵着他的手,“进来吧,茶已经备下了。”
冷黍离挑眉,“你料到,一定是我来找你?”
“我去找过你一回,礼尚往来也不该是我再跑一趟,我自然就躲个懒了。”
“给,这次我也躲个懒,这件事情交给你负责。”繁锦辞梦把那烫手山芋,塞到了玉暮杏的手里面,“我是彻底的没辙了,也实在是不想再去做什么月老牵红线,诶。”
“羽漪和锱衣算得上是第三对,以这种方式要求大婚的人吧。”秋风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