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王爷,怎么了?”
李默澜看着季怜亭怀里的尘无依,也是忍不住的倒吸了几口凉气。
一支利箭穿胸而过,黑色的血液凝结在白色的衣衫上,显得格外刺眼。
“快,把他带进内室里来。”
“好。”
两人刚进去没多久,沐之离和冷黍离就赶来了。
“无依表兄如何了?”
“情况不妙,随时都有性命之危。”李默澜看到是他们,总算是有了些许的希望,“沐院判快去取一支千年老参,来给锦王爷续命。陛下,皇宫之内可还有谁有残花丸在?现在只有残花丸,还有机会救锦王爷一命。”
冷黍离问道,“不可以将杏儿带过来吗?”
“来不及了,现在立刻马上就要有残花丸,否则等拔出这支箭之后,锦王爷就没命了。”
“残花丸。”
冷黍离拳头紧握,转身就施展轻功飞了出去。
季怜亭知道现在自己在这里,也没有用武之地,所以也很识相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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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前,潋家的庭院里
“老夫最近得了一下新的茶叶,锦王爷来的巧,刚好尝尝鲜。”潋父拎起桌子上的茶壶,给尘无依倒了一杯。
“好茶。”轻舟泊寒只是端起来闻了一下茶香,就放回了桌子上,“光是从茶香就可以分辨出,这茶的价值不菲,潋丞相想必也是花了重金吧。”
“人生难得须尽欢,老夫毕竟年事已高,自然不会薄待自己。”潋父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看着尘无依,轻笑了一下,“锦王爷只闻茶香,却不品茶,着实是浪费啊。还是说,锦王爷怕这茶里面有毒,所以不敢啊。”
“那么好的茶,尘无依自然舍不得直接就饮完。更何况,潋丞相先前说,这里的茶不能随便的乱喝。既然如此,尘无依自然是要小心一些,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说是吗?潋丞相。”
“呵呵,看来锦王爷今晚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那么,我们为什么不选择打开天窗说亮话呢?”
“既然潋丞相亲自的,提出了这个要求,那我可就失礼了。”尘无依单手甩袖负背,“不知道,潋丞相如何解读,君与臣之间的关系?”
“哦,锦王爷此意难道是说老夫有了什么错误之举吗?老夫可是两朝老臣,忠心耿耿,可不能随意的污蔑。”
“状元游街的那一日,潋丞相为了给陛下一个警示,故意让人丢出爆竹,让马受惊,害得谢大人和杏公主受伤。这事,潋丞相没有忘记吧。”
“这只不过是锦王爷的猜测罢了,有何确凿的证据吗?”潋丞相不屑的一笑,“再说一个月已过,陛下都没有表明找到了真凶,将之绳之以法,锦王爷又何必要将老夫推出去,做一只替罪羔羊呢?”
“这个事情,潋丞相不承认没有关系。”尘无依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肃声的说道,“那潋丞相勾结艳贵妃,窃取陛下的公文谋取私财,将潋卓杀人灭口的事情,你可否认不了。艳贵妃当着陛下的面,已经把一切都给招认了。”
“什么,这个贱人!”潋父也站了起来,一挥衣袖,将桌子上的茶水悉数的砸在了地上。
“潋丞相想在朝中建立自己的势力,架空陛下权利的野心,已是昭然若揭。可惜你千算万算,算差了一步。现在就请潋丞相委屈一下,跟尘无依回宫当堂对质。”
尘无依拔出了自己的佩剑,指着潋父。
“哈哈哈哈,锦王爷老夫敬你是英雄的本色,不过你和冷黍离也未免太小看老夫了。”潋父放声大笑,眼神也变得凌厉了起来,“你真以为今日你能活着,离开这里吗?”
霎时,一群的黑衣人出现在了亭子周围,将亭子围的水泄不通。
“潋丞相果然不简单,不过你觉得我尘无依会怕?难道我也真的会傻到,之身一个人来这里吗?”
“呵呵,呵呵,老夫正是因为不敢小看锦王爷的实力,所以才要将王爷带到这亭子里面来。王爷不知道吧,这建筑亭子的木材,可是专门的挑选过的,到了晚上就会散发出毒气,让人不知不觉的中毒而这解药么,就是锦王爷以为会下毒的茶。正是因为王爷精通药理,不好对付,老夫才要下那么大的血本。而你的那些援手,估计也陷入了鏖战当中,无法脱身。所以,你孤军奋战是没有胜算的!”
潋父看着他,越发的觉得憎恨,“就是因为冷黍离的身边,有你们这帮人在,我才迟迟的不能达到目的。你们,早就该死了。”
“是你自己狼子野心,已经位居丞相之职,还要企图更多。”尘无依受了毒气的影响,拿剑的手开始不稳晃动,“今日,你也同样的,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天真,上!”
潋父一挥手,那些黑衣人就拿着剑奔向了尘无依。
尘无依无所惧,就算自己处于劣势状态,也不会将懦弱之态显露在小人面前。
凭着顽强的意志和不屈的斗志,尘无依将一半的黑衣人都送上了黄泉路,剑刃上接连着滑下一滴又一滴的殷红鲜血。
“真是,太顽强了。”
潋父从一人的手中接过了一张弓和一支淬了毒药的箭,“锦王爷不愧为冷国皇室之人,不失风范。”
潋父快速的将箭搭在弓上,拉成满弓,对准陷入困战的轻舟泊寒,松开了手。
“老夫就在这里,送锦王爷一程了。”
无情利箭,摧折勇者,尘无